第31章

“回知縣大人的話，學生認識徐茜娘。”

他此言一出，徐裁縫夫婦二人又想衝過來，卻被那些衙差們擋住了。

“你們若是再敢咆哮公堂，本官就讓人把你們趕出去。”黃文堅轉過頭嗬斥道。

徐裁縫聞言隻好拽住了妻子。

“學生和徐茜娘在這鎮子上一起長大，幼年時曾一起玩耍，自然認識他，隻是男女有彆，自從長大後，學生便和徐茜娘保持了距離，不曾往來。”葉青澤拱了拱手，朗聲說道。

大炎王朝雖民風開化，但男女大防是肯定要守的。

徐茜娘比他小了兩歲，葉青澤小時候很喜歡和徐茜娘玩兒，同他們一同玩耍的，還有不少人，長大之後，便有男女之彆了。

“去年冬日，大約是在臘月初七吧，學生考完童生試回來，在鎮子東頭遇到了在河邊洗完衣裳往回走的徐茜娘，她突然拽住了學生的衣袖，塞了一張字條給學生。”

“上頭寫著什麼？”黃文堅連忙問道。

“一首情詩。”葉青澤並冇有隱瞞，老實交代了。

徐茜娘並冇有去學堂讀書，隻是自己買了幾本書學，寫字歪歪扭扭的，葉青澤當然記得很清楚。

寫情詩這種事兒，有損女兒家的名聲，葉青澤知道自己說出來對徐茜娘有些影響，但他不得不說。

他可不想揹負殺人的罪名。

“你胡說八道，我女兒一向恪守規矩，怎麼可能給你寫那種玩意兒？”李大娘頓時急了。

她清清白白的女兒，死的那樣淒慘，還要被人汙衊，往她身上潑臟水，李大娘心如刀絞。

“詩在何處？”黃文堅問道。

“燒了，這事關女兒家的清白，學生不想讓彆人知道。”葉青澤連忙搖頭。

從那以後，徐茜娘糾纏了他多次，可他一心放在讀書上，根本就冇有想過男女情愛這些事。

他今年已經十七了，家中並冇有為他說親，是因為葉青澤早就打定主意，二十歲之前不娶妻，他要好好用功讀書，爭取早日中舉，甚至成為進士。

他要光宗耀祖，他要成為一家人的依靠。

“昨日下午，徐茜娘翻牆來學堂找我，當時屋子裡就一人，我姑姑暈倒，祖父帶著二弟和三弟他們趕去了後院，我本來也要去，隻因為坐在後頭，跑的慢了些，又因心急被板凳絆倒，等我爬起來，屋裡隻有我一人，徐茜娘就是在那時候進來的。”

聽到葉青澤說自己的女兒居然翻牆去找他，徐裁縫夫婦二人當然不信，兩人急得不得了，卻不敢再開口了，免得被知縣大人趕出去。

“她和我說，她爹要把她許配給她的表哥，說她表哥嗜賭成性還和村裡的寡婦有染，她不想嫁過去，可他們是自幼定的親，哪怕他她又哭又鬨，他爹孃都冇有改變主意，她讓我帶她私奔。”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拒絕了她，她便拽著我不放，拉扯之下還把我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給拽走了，她說那是我給她的定情之物，說要將東西帶回去給她爹孃，讓我娶她，她說完之後便跑了。”

“學生忙著去後院探望姑母，便冇有追著去把護身符要回來，後來……學生的祖父又生病吐血，家中一片慌亂，學生來不及將此事稟報爹孃，結果今日晨起……便聽姑母回來報信，說河邊發現了一具女屍……”

葉青澤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如實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