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洪武帝的忠告
朱棣這時被氣得臉色青一塊，紫一塊。
朱棣也是個好麵子的人，“好，好，那我們就辯一辯，朱允炆他是正統，還是我是正統！”
“我和藍玉國公北伐蒙古，現在我又在努力遷都到北京，君子守國門，朱允炆他一個懦弱之君，論武武不行，論文文平庸。
而我自小受教於宋濂學富五車，朝廷裡的臣工們讀過的聖賢書，朕都讀過。”
“他朕有鴻鵠之誌，不亞於秦始皇，不遜於李唐太宗帝。
你們冇有看到朕在一一落實麼！”
“朕還要編寫永樂大典，自李唐太宗帝以來，還有第二個皇帝有此功績麼？”
此時，彷彿時間在凝固，空間被一種無形的靜謐所籠罩。
永樂帝在大明的關鍵時期不能沉淪，隻能讓他振作起來，帶領大明臣工，百姓走向富強。
北有蒙古敵對勢力的騷擾，還有瓦剌和韃靼的威脅，南有越南向北擴張的企圖，東南沿海有日本倭寇的襲擾，西南部有土司的時常叛亂。
朱棣不這樣做，背後隻能是禍國殃民，百姓生靈塗炭。
自從，元朝被大明趕回草原後，幽雲16州回到了大漢王朝的掌控中。
朱棣又在遼東和東北地區設立永平衛和大寧衛。
不過靖難之役是一場血腥的內戰，朱棣通過武力推翻了合法的建文帝，導致了大量的人員傷亡和社會動盪。
王振此時，也被朱棣的振奮之詞所感歎，做個老百姓為一日的五鬥米發愁，做君王為天下的百姓發奮圖強。
王振對朱棣還是有些瞭解的，要不伴君如伴虎，脖子上的這顆頭早早就要搬家了。
“陛下，您的功績可照日月，可比秦皇，唐宗。
天下布衣天天以三餐為愁，安穩為態，豈知陛下的內心之苦。”
朱棣指著鄧誌強和二世子，“說，你倆都說說看，在場的多是大明肱骨之棟梁，把你的奇智狡辯之詞都說出來……”朱棣這時突然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起來，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著。
心跳變得急促，他感覺到一股無力感從西肢蔓延開來，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他試圖站穩腳步，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搖晃起來。
“陛下，陛下。”
王振和幾個太監圍著朱棣驚嚇的喊著，王振掐著朱棣的人中。
過了不知多久，朱棣漸漸從黑暗中甦醒，緩緩睜開雙眼，視線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
“王大人，扶朕起來。”
王振把朱棣扶到了椅上，後背墊了一個靠墊，朱棣緩了一會，正氣恢複後，怒視著下麵的朱高煦和鄧誌強。
此時，鄧誌強心想，這下朱棣肯定下決心又要開殺戒了。
朱高煦這時看到氣氛不對，就接過了話語，“爹，我的大爹，你不是永樂大帝麼，你把我們兩個今個都殺了吧，你自從跟藍國爺到靖難之役殺人無數，我的這個人頭和鄧師傅這個人頭，讓你今天砍了來解氣了。”
這下，將了一下朱棣車，朱棣也有點懵頭轉向，”煦兒，我把雲南給你封地，是讓你鎮守西南，我又把山東讓給你做封地，你還要讓朕怎麼樣,不要看著碗裡的，瞅著鍋裡的，心太大，要天殺的。”
“爹，爹，不是我想要封地，而是你太偏心於大哥，我的武力從小就很強，我的性格也最像你，而你把太子之位，封賞給大哥，你讓我的麵子放哪放，讓跟我多年的兄弟們以後還聽命於我麼！”
“要不爹爹把我放在遼東，讓我做鎮守統領，我必保一方安穩。”
“煦兒啊，你大哥雖無武力，還過於肥胖，但他在智慧和仁德方麵，大於你甚多。
你不必糾結於此，以後也不必再提了。”
朱棣怒目圓睜地望著朱高煦。
鄧誌強這時，突然插著話說道，“稟陛下，罪民有失察稟報。”
王振對鄧誌強說，“陛下給你機會，你說吧，有啥失察之事，快稟陛下。”
“我大明自洪武皇帝開國後，就設立錦衣衛所，現在人數己達上萬人。
還有朱氏現在在各封地己達萬人之巨，每年在國庫領取的銀餉就達上數百萬兩。
“皇上，您不能視而不見，這些都是先帝給大明留下來的弊政。”
朱高煦也說：“是呀，父皇，現在先帝爺剛開國二，三十年，百廢待興，又經過靖難之役，全國各地百姓流民遍野，他們的生命如同飄零的秋葉，隨風飄蕩，不知何處是歸宿。”
“還好我們的百姓，始終脫離了蒙古人的嚴錮統治，老百姓都很感激先帝爺的功績，現在各地都冇有出現民變的報告。”
朱棣有點似懂非懂，捋了捋鬍子，想了想，好像煦兒說的也有點道理。
這時，錦衣衛提督王振有點慌張，合著朱高煦想削弱了錦衣衛這塊的力量，這怎麼可以。
王振拱手向朱棣道：“皇上，錦衣衛是大明察情之所，是先帝親自佈置的安衛之局，現在全國形勢如此危卵，不能有削減之命，反而要加大錦衣衛所的人數，糧餉和職權範圍。”
朱棣對王振說，“好了，朕知道了，你不必多言，這是朝廷臣工商議之責，你管好你責權內的事就可以了。”
朱高煦又說：“帝爺在開國時，建立的衛所屯田兵製，平時種田，戰時成兵，可是他們現在就是實則的農戶，哪有戰力可方，並且軍戶常常與農戶因地權，常常打架。
農戶哪能乾過軍戶，而且軍戶在這建國二十多年裡，己經冇有了戰鬥力。”
“全國上百萬軍戶，都不上交糧餉，大明一年虧空銀兩就可五千萬之巨。”
朱棣猛烈一驚，“有這麼多，那戶部怎麼每年報上來的，稅收盈收怎麼隻有2，3千萬兩，國家年年赤字，原來弊政帶來的差距這麼巨大……”鄧誌強叩頭也說：“是呀，皇上，現在這些軍二代們，多是紈絝子弟，無技術，無戰力，成天吃著軍戶籍帶來的糧餉，提籠架鳥銃，不是打獵，就是遛鳥，成天青樓月下，就是出入賭場當鋪。
再過若乾年，我大明將士威武之師，可以說是狩歹之兔力，無巨力禦敵於國門之外了……”此時，錦衣衛的甲冑士兵們的多也是從軍戶提調而來，他們都頭垂著，眼角噠拉著。
朱棣領悟什麼，他好像在洪武帝朱元璋垂幕之時，聽他爹說過，“棣兒呀，我們你這20多個兄弟都封王在各地，你是你這些個兄弟裡最能打的，性格也最像你爹爹我的，要是將來，有弊政或朱允炆無力支撐國家之時，你可以立於國家……”朱棣把當時，朱元璋在床榻駕崩前對朱棣說的一些話，現在哭著對下麪人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