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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以為她是真心的對自己好,她許多無禮的地方傅雲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由著蘇嬤嬤穿著隻有主人才能穿的綾羅綢緞。原本以為這樣,可以顯示她的親厚,可是誰又想到,正是因為她對蘇嬤嬤的縱容,才讓底下的人覺得她的院子裡的人不懂規矩,暗中嘲笑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下人們也漸漸的覺得主幼可欺,暗地裡使了不知道多少絆子。

前世年少,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便由著這些人欺負到了頭上來了,原本前世以為蘇嬤嬤是對她真心的好,可是細細想來蘇嬤嬤所做的種種,在她認識玄淩之後為她與玄淩製造了不少私底下相處的機會,正是因為蘇嬤嬤的推波助瀾,所以便讓她整顆心都陷入了進去,如今想起來,怕是蘇嬤嬤早就投誠到了傅錦那邊吧,她,可是從傅家送到裴家的人呢……

想到這裡,傅雲書神色冷了冷,蘇嬤嬤見著傅雲書冰冷的神色,倒是略微的有些尷尬。在寧州的時候雖然傅雲書對蘇嬤嬤與芸娘並冇有分什麼親疏,但是回到了傅家之後傅雲書一直黏著是她的,可是如今傅雲書見著她之後神色這麼冰冷,這麼小的孩子卻有這麼一雙冰冷的眼睛,怪滲人的。

“我的小姐這是怎麼哭了,可是方纔夢魘了,嬤嬤在這裡,不怕。”蘇嬤嬤愣住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很快的臉上重新堆起了笑容,想要上前扶住傅雲書。

傅雲書厭惡蘇嬤嬤的碰觸,想要避開,可是想到這個時候自己正是最粘著蘇嬤嬤的時候,若是做的太明顯的話,難免會起疑,重活一世她也不像前世那麼毛毛躁躁的,沉住了氣,嘴角帶著柔柔的笑,聲音是十四歲少女特有的軟糯對蘇嬤嬤說道:“嬤嬤,剛纔做了個好嚇人的噩夢呢,所以一時冇有回神來。”

芸娘知道,傅雲書自從回到傅家之後,伺候傅雲書一直是蘇嬤嬤做的,便識趣的起來,蘇嬤嬤笑著將傅雲書扶了起來,伺候傅雲書梳洗,見著滄海和芸娘兩個人還在這裡,便看了一眼,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道:“伺候小姐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去廚房看看早膳有冇有做好,給小姐端上來。”

明明芸娘與她是同等的身份,可是她卻用著這樣命令的語氣與芸娘說話,傅雲書前世不覺得有什麼,今世卻覺得刺耳的很,眉頭皺了皺,芸娘與滄海卻是習慣了,兩個人便就離開了。

將所有人支出去,蘇嬤嬤肯定是有話對傅雲書說,傅雲書臉上不動聲色,果然,見著芸娘與滄海兩個人離開之後,蘇嬤嬤的心思卻不在為傅雲書梳髮髻上,而是笑著對傅雲書說道:“小姐你知道嗎,昨日二小姐和三小姐將老夫人的珊瑚樹給打碎了,夫人生了好大一頓氣,將二小姐與三小姐罰跪在祠堂整整的一夜呢,今日早晨才放出來呢,奴婢看著怪可伶的。”

一開口便就是為了珊瑚樹的事情,傅雲書嘴角挑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卻怯懦的說道:“妹妹和三姐都還那麼小,她們又不是故意的,娘怎麼能這麼罰她們呢。”

見著傅雲書動了惻隱之心,蘇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緊接著說道:“可不是麼,畢竟關係到臉麵的事情,夫人自然是要嚴格一些,怕是今日二小姐和三小姐到老夫人那邊去認錯的話,老夫人還要責罰她一頓呢,小姐與三小姐關係雖然一般,但是與二小姐卻是交好的,不如小姐幫二小姐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