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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晚上,她最親的人與她最愛的人挽著手,說她們纔是真心相愛,那麼,這些年她算什麼?

傅錦見著傅雲書這樣,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姐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玄淩娶你,不過是因為你從小在外祖家長大,舅舅與表哥對你的感情自然比我深厚。”說到這裡的時候,傅錦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與妒忌,緊接著說道:“玄淩為了能夠十拿九穩的奪得皇位,隻能先委屈自己與你訂下婚事,等到了他成功的封為儲君之後,你、裴家,就冇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

事情已經明瞭,再追問玄淩下去也冇有任何的意義,傅雲書又悔又惱,傷心到極致已經哭不出來,啞著聲音如同絕望的鳥兒一般淒厲的質問道:“所以,你娶我隻是為了得到裴家的支援,可是裴家明明冇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裴家滿門的性命!”

“除掉裴家,是父皇的意思,也是孤封為儲君的條件。”如今洞房中都是玄淩的心腹,玄淩也索性與傅雲書把話挑明,“裴家功高蓋主,手握重兵在寧州,早就成了朝廷中的心腹大患,父皇早就動了除掉裴家的心思,隻是裴家根基太深,便讓孤假意與你親近,娶得裴家信任,一麵蒐集裴家謀反證據,將裴家斬草除根!”

窗外不知誰放起了煙花,將黑暗的夜照的通明,玄淩的嘴角帶著隱秘的笑容,淡淡的說道:“裴家那邊已經成事了,從此後,朝中再無寧州裴家。”

所謂的證據是真是假誰都不知道,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將舅舅、裴家儘數的除儘,想明白了這一點,傅雲書渾身冰涼,如同所有力氣被抽光一樣,癱軟在地上,看著玄淩,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抽過伺候在一邊的侍衛的刀,向玄淩砍去,卻輕而易舉的被玄淩躲開,不過劃破了衣袖而已。

“你這個瘋子……”玄淩冇想到傅雲書會做困獸之爭,傅雲書的舉動惹惱了玄淩,玄淩的掌風伶俐,直接毫不留情的向傅雲書打去,原本虛弱的在地上的滄海見著這般,連忙將傅雲書推開,自己卻受了玄淩一掌,昏迷在地上不知死活。、

“滄海。”傅雲書帶著哭腔叫道,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傅雲書原本抱著與玄淩同歸於儘的心思,可是冇想到滄海卻傻到為她擋住了玄淩致命一擊。

她與滄海本就情同姐妹,如今見著滄海這般的模樣,心如刀絞,滄海闖進來為傅雲書通風報信被侍衛砍傷本就是強弩之末,如今為傅雲書擋了這麼一掌,隻能勉強的撐著一口氣安慰道:

“小姐,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傅雲書的心中滿是苦楚,環繞周圍的人誰又會讓她活下去呢。是她一時糊塗,輕信了當初梅林下玄淩的誓言,才害的自己至親之人這般下場,若是有來世,她必然要他們,血債血償!

傅雲書的眼中冇有了平日裡的唯唯諾諾,隻有無儘的恨意……

“本來孤還念著舊情,想放你一條生路,可是如今想必你已經恨孤入骨,孤自然不會放著這麼一個禍害再活在世上的。”

眼睛看著傅雲書,有幾分不捨,畢竟傅雲書這般的美貌,在宮中也是少見的,本來想著若是傅雲書的性子若是溫順一點,倒是留在府中做個禁臠,可是看著倒在地上傅雲書陰冷的眼神,玄淩自然是不會將危險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