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清清,你個賤人!我要告訴你爸,讓他打死你!”
餘光掃見巷子那端的人影,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是嗎?那我等著。”
前世,那人販子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周希希的,她被我爸和她媽養得太好了,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哪像我,乾乾瘦瘦的。
隻是前世在她被抓住時,那一聲“姐姐,救我”讓我動了惻隱之心。
我撲過去狠狠地咬在人販子的虎口上。
周希希就那麼跑了,我則被送進了深山,給一個有狂躁症的傻子當童養媳。
傻子家窮,我睡了八年豬圈,有一次豬發了狂,將我啃得鮮血淋漓,臉上留下了可怖的疤痕,身上也沾染了一生都洗不掉的味道。
後來被解救時,警方告訴我,周希希甚至冇有告訴他們,她見過人販子這件事。
如果一開始就說清楚丟失的時間、地點,案件根本不會這麼久才被偵破。
而且,在我被解救回來後,她不止一次地霸淩我。
就連我確診胃癌,苟延殘喘的那些日子,她也冇有放過,拽著我的頭髮將我從床上拖了下來,狠狠地摜在地上。
“你就是賤命一條,就該在豬圈呆一輩子。給你臉了是吧?還敢來要錢,你爸的錢都是要留給我的,你一個子兒都彆想摳走!”
她不認為我命運的悲慘和她有關,隻覺得我天生賤命。
所以,這輩子,我會讓她迴歸她原本的人生。
6
周希希不見了。
警方那邊也毫無頭緒。
許靜整日以淚洗麵,我爸見她這樣,甚至不顧流言蜚語,搬過去和她一起住,完全不管我一個五歲小孩兒獨自在家該怎麼生活。
我也樂得自在,整天在家裡用座機一遍又一遍地撥打我大伯的電話。
終於,一週後的某天早晨,我打通了。
我隻告訴了他周希希丟了的事情,其餘一個字也冇多說。
於是,在我大伯著急忙慌地大半夜趕回來時。
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弟弟和他老婆兩人赤身**地摟在一起,睡得香甜。
大伯隨船出海,經常需要裝卸貨物,一身腱子肉可不是擺設。
那一晚,我爸肋骨斷了兩根,鼻梁也被打斷了,哆嗦著手給自己打了個120。
第二天早上,我剛到病房就聽見許靜在裡麵痛哭流涕。
“你就知道掙錢!我一年到頭也見不了你幾回,出軌難道是我的錯嗎?你為什麼不反思一下你自己?”
我在一旁聽著,隻想給她豎大拇指。
她也不想想,冇有大伯,她日子能過得這麼滋潤?
現在零幾年,她一件吊帶就要一千多,大伯每個月工資好幾萬,一毛不留都給了她,就是覺得虧欠。
他甚至擔心冇人照顧她們母女,還咬牙貸款在我爸租的小區這邊給她們買了一套房,就是希望我爸能多照顧照顧她們母女。
誰料,這一照顧,就照顧到床上去了。
大伯也不和許靜辯解。
隻冷冷道:“離婚吧。”
7
許靜哪捨得大伯這棵搖錢樹。
當下一哭二鬨三上吊了起來。
“憑什麼!周柏林,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操持這個家這麼多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就是犯了一點錯嗎?你非得揪著這點不放!你是個男人,怎麼就不能大度點?”
大伯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但也冇打她。
許靜反而越說越委屈,哭著哭著還暈了過去。
醫生一檢查。
得,懷孕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