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牛車顛簸了一個時辰，終於抵達了青陽縣。
這座縣城的規模出乎王浩的意料，頗為壯觀。
城門口，一些官兵嚴肅地進行著盤查，但對待王浩一行卻並未有過多的為難。
牛車緩緩駛入縣城，王浩與李大虎跳下車來。
王浩揮了揮手，示意那個村民返回公雞村。
在村民即將離去的刹那，他輕聲補充道：“回到村裡，記得找李雪蓮拿那牛車的酬勞。”
村民連連擺手，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王浩見狀，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轉向李大虎，沉聲吩咐道：
“大虎，你幫我記下這個人。日後若有機會，我自會補給他應得的報酬。”
李大虎點頭應下，目光中透出一絲敬佩。
街道兩旁，商鋪一家接一家，各色商品琳琅滿目，宛如一個繁華的小世界。
行人絡繹不絕，有的匆匆趕路，有的悠閒逛街，叫賣聲、談笑聲此起彼伏，為這座縣城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王浩瞥了一眼係統中的二鍋頭，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在這繁華的縣城中將其換成白花花的銀子。
他拉著李大虎，朝著一家看起來頗為氣派的酒樓走去。
酒樓門前，兩尊石獅子威武雄壯，門口的小廝熱情地迎了上來：“兩位爺，裡麵請！”
王浩微微頷首，帶著李大虎走了進去。
酒樓內，裝飾典雅，香氣四溢。
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王浩叫來小廝，點了幾樣下酒菜，又將係統中的二鍋頭放在了桌上。
小廝看著這陌生的酒壺，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爺，這是什麼酒？小的從未見過。”
王浩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此乃我家祕製的美酒，名為二鍋頭。今日特來貴店，想讓你家掌櫃品鑒一番。”
小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點頭答應去請掌櫃。
不一會兒，一個滿麵紅光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便是這酒樓的掌櫃。
掌櫃看著桌上的二鍋頭，拿起酒壺輕輕晃了晃，又湊近聞了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好酒！這香氣濃鬱而不失清雅，定非凡品。”
王浩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二鍋頭已經引起了掌櫃的興趣。他輕輕倒出一點酒水，示意掌櫃品嚐。
掌櫃也不客氣，一飲而儘，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果然是好酒！不知公子這酒打算如何售賣？”
王浩早已有了打算，他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兩銀子一瓶。”
掌櫃的雙眼猛地一瞪，恨不得上前扇王浩一個大嘴巴。
心中驚呼：二十兩銀子？
這簡直比搶劫還來得狠！
這瓶酒，看上去連一斤都不到，充其量也就半斤的模樣。
掌櫃的心中雖然震驚，但麵上卻並未顯露出來。
做生意講究的是討價還價，若是一開始就表現得太過急切，隻怕會被對方趁機抬高價碼。
於是，他故作鎮定地放下酒杯，輕咳一聲道：
“公子，你這酒雖然香氣獨特，但二十兩銀子一瓶，未免有些過高了。我們青陽縣雖然繁華，但百姓們的生活也並非那麼寬裕。你這價格，恐怕難以被接受啊。”
王浩心中冷笑一聲。他早就料到掌櫃會這麼說，畢竟二鍋頭在現代社會雖然價格低廉，但在這個時代卻是獨一無二的美酒。
他之所以開出這麼高的價格，就是為了試探一下掌櫃的反應。
他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才緩緩開口道：
“掌櫃的，我這酒乃是家中祕製，所用的材料都是極為珍貴之物。二十兩銀子一瓶，已經是看在貴店的麵上給出的優惠價了。若是在其他地方，恐怕還要更高呢。”
掌櫃眉頭微皺，他自然知道王浩所言非虛。
這酒的香氣和口感都非同一般，若是真的能夠打開市場，隻怕利潤會相當可觀。
但他也明白，價格過高的話，風險也會相應增大。
王浩見掌櫃神色仍帶著幾分遲疑，便施展起他的遊說之術。
他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彷彿怕泄露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我手中這瓶酒，絕非塵世間的尋常佳釀。它的誕生，需要曆經無數日月的輪迴，每一道工序背後，都蘊藏著匠人無儘的汗水與智慧。這繁瑣的釀造過程，絕非庸碌之輩所能窺探其奧秘。”
“這酒的精髓，在於那源自山腹深處的甘泉。非那淺層的山溪，也非深不見底的古泉，唯有中層之水，才能喚醒這酒的靈魂。”
“即便是同一山泉之水，稍低於中層，亦無法釀出此等佳釀。這其中的玄妙，恐怕隻有真正懂得品味之人，方能領略一二。”
掌櫃雙眼逐漸亮起，似乎被王浩所描繪的神奇釀酒過程所吸引。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空氣中捕捉著那若隱若現的酒香，心中開始權衡起這樁買賣的利弊。
王浩見狀，知道火候已到，便又添上一把柴火：
“掌櫃的，這酒不僅是品味的享受，更是身份的象征。試想，在貴店的雅間裡，貴客們舉杯暢飲，談笑風生間，這獨特的酒香四溢，豈不是倍添雅趣？”
“更何況，這酒一旦成為貴店的招牌，定能吸引更多遠道而來的貴客，為貴店帶來更多的利潤。”
掌櫃的內心已然動搖，但他仍想試探一下王浩的決心。
他謹慎地開口：“公子所言極是，這酒的確有其獨特之處。然而，二十兩銀子一瓶，對於我們這等小本生意，確實有些吃力。不知公子能否稍作退讓？”
王浩聽後，嘴角微揚，心知掌櫃這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他故意沉吟片刻，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
“掌櫃的，你也是生意場上的老手，自然明白好酒的價值所在。如果你覺得價格不合適，那便算了。我相信，這縣城中總有人識得這酒的好，願意為它付出應有的價格。”
掌櫃一聽，心中頓時一緊。這樣的美酒若是錯過了，隻怕再難尋得。
權衡利弊之下，他決定接受這個價格。
他站起身來，伸出手掌與王浩擊掌為盟：
“公子，你說得對。這酒的確值得這個價格。我答應你，以二十兩銀子一瓶的價格，收購你手中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