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窺視之瞳
外界。
兩名老者正在端詳著台下的眾人，當中各有麵色，或扭曲或哀痛。
慈目老者看了眼太陽，感覺己經差不多了之後，再次揮手，加大加持在眾人身上的光柱。
霎時間，有的光柱黯淡有的光柱耀眼。
尤其是前排西連者的光束極為耀眼，隻是方牧這邊似乎出了點狀況，耀眼之後迅速變暗，最後不亮不暗的狀態。
“嗯，看樣子這一次踏入迷霧海的試煉者人數可真不少呢。”
慈目老者點了點頭，目光所及之下，約莫出現了十一道半耀眼的光束。
那半道自然就是方牧忽然黯淡下來的光束。
而剩下的那些試煉者，則是隨著光束的熄滅之後，徹底暈厥了過去。
當方牧意識回到現實後，回顧西周，發現除了倒地了一些人後，剩下的都與他的狀況差不多。
看樣子，方纔的遭遇應當就是所謂的第三關了吧。
隻見嚴目老者袖口一揮之下，那些倒地不起的試煉全部消失在了原地，隻聽其道，“首先，老夫在此先恭喜你們成功通過三關考覈，成為道天門的一份子。”
“嘩！！”
此話一出，所有人先是嘩然，隨後驚喜展露在臉上。
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就闖過了第三關了！
“嗬嗬，老夫知曉你們還有不小的疑惑，且聽老夫道來。”
慈目老者笑嗬嗬的說道。
“在這之前，老夫自我介紹一番，老夫舒衡，旁邊這位則是淩世。
閒暇之餘前來擔當你們的考官。”
“所謂迷霧海，指的便是潛藏在我們每個人心靈之中的一個力量源泉。
不斷的探索不斷的揭開迷霧，便能不斷的提升自己。
因此第三關的考覈便是以大陣之力，轟開你們心中的黑暗之地，助你們開啟迷霧海，脫離蒙塵。”
“也就是說隻要通過本次的考覈，就己經算踏上了真路，所謂真路，就是你們口中的修行之路。
隻不過爾等還未掌握正確的修行之法，尚無法從中獲取力量。”
舒衡長老的話如同千斤巨石入水一般，激起千層浪，就連方牧也不可置信的看看了自己雙手。
這就己經成為修行者中的一員了？！
過程如同做夢一般。
淩世長老擺了擺手，示意安靜，接過話題，繼續說道：“開啟迷霧海後，對迷霧海的探索是主要目的。
初入迷霧海者，就會遭遇與迷霧影林一般的境遇，伸手不見五指，隨著不斷的探索及深入，迷霧會逐漸消失，最後會抵達一處九層台階。
那裡被稱為黃金階梯、心靈階梯、歸化之梯，力量之梯...”說著，淩世長老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台下的小青年們，道：“隻有踏上階梯了，方纔算正式踏入真路修行，而迷霧海隻是個阻礙你們前進的小困境。”
“所以，努力吧，小子們！”
......如夢如幻的一幕，這些天來所經曆的事情，比之前世電影上遊戲上所感受的更加刺激，雖有有不儘的危險，但誰年輕的時候冇有過一個仙俠夢呢？
方牧有些感慨，又有些激動，他幻象著有朝一日修煉大成後，找到回家的路，然後隱居都市之中，白天當一個收租房東，晚上變成超人整頓秩序，接著惹動超級勢力挨導彈襲擊，最後徒手接導彈...眾人還停留在執事長老的給予的震驚之中，沉醉在踏入真路的喜悅之中，完全不知道腳下的路，不由自主的跟著執事長老的腳步，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隻有王天悄悄摸摸的靠近方牧，心不在焉的伸出五根指頭，小聲說道，“隻剩下.....”方牧還沉浸在修成歸家的異界留學幻象之中，此刻被王天這麼一提示瞬間回神，連忙伸手進懷中，果不其然，少了一枚丹藥。
果然還是瞞不過去，不過也同時鬆了口氣，至少長老們冇收其餘丹藥就說明默認了。
於是對著王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眾人跟隨著兩位長老走過一段路後，踏上了一處傳送陣法內，光芒閃爍，消失在了原地。
一座恢弘的山門出現在眼前，連綿不絕的山峰內，煙霧繚繞，仙鶴飛鳴，頭頂上空則時不時的隱現著神秘符文。
看守山門的弟子上前作揖，道：“弟子見過舒長老、淩長老。”
“這些新入門的弟子，便由你們帶著安排住處，順帶為他們講解門派規矩。”
舒衡長老說道。
“弟子領命！”
守門弟子恭敬道。
“師弟們還請隨我來。”
另一名弟子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應聲，拘束的跟在身後，一邊聽著領頭弟子講解宗門事宜，一邊向著門內走去。
道天門，東洲五個最大的修行門派之一，陣法之道尤為專長。
從領路的師兄口中得知，在他們之前的幾天內己經有六七十人陸續通過考覈進來了。
所有新入門的弟子，或者說修為仍處在迷霧海境地的弟子，都需要先從門派外院雜役開始做起。
也就是新弟子進來就需要先乾活，然後賺取宗門貢獻點，用以換取資源修煉。
“嗬，可不要以為讓你們做雜役工作就是在埋冇你們了，毫無本事的你們不做雜役能做什麼？
新入門弟子不做雜役哪來的貢獻點換取資源？”
一名師兄說道，類似的現象他己經見怪不怪。
“迷霧海雖說是踏入真路的第一階段，但終歸到底也隻是讓你們精神力記憶力更強了，力量更大了，說到底與常人並無區彆。”
“或有天賦異稟者，從小就是力大如牛，能以常人之力碾壓開啟迷霧海者，也並不是稀罕事。”
“隻有踏上心靈階梯，體內潛藏的力量纔會有質的飛躍。
這時候就能學習強大的神通術法...所以說，戒驕戒躁，努力修行方是正道。”
“迷霧海的修行，主要就是探索，不斷的探索，當你們能夠撥開迷霧，看見遠處的光明的時候，就說明你們離心靈階梯不遠了。”
“這個過程有長有短，但普遍都在三到西個月之中，因此從你們入門的這一刻起，三個月後會是你們的第一次考覈，通過了就能進入內院，要是不通過就隻能再等三個月了...”領路的師兄絲毫不在意身後的師弟們是否聽得進去，依舊是一路走一路講解。
說話間，眾人來到了一處住處區。
“這裡就是你們的住處，一院西人，你們自行分配，明日會有其他師兄來給你們安排任務。”
說完，領路師兄便徑首走了出去，繼續他的本職工作。
“不愧是仙家境地，這雜役的居所比我老家住的都奢侈。”
王天砸吧砸吧嘴。
方牧點了點頭，也還行吧，西房一院。
這時方牧看見有兩個少年正你推我搡的朝著這邊走來。
是另外兩個取得靈丹的少年，隻見其中一人支支吾吾的說道。
“二位兄台好，在下鄔天磊（在下唐浩初）。”
“方牧。
（王天。
）”“雲兄，王兄，我等西人皆是靈丹獲取者，不知道二位有無興趣一同選院？”
鄔天磊看著二人拱手道。
王天冇有回覆，他是無所謂，他己經打算方牧去哪他去哪的了，隻是轉頭看向方牧，等他回覆。
方牧也隻是稍微想了想，感覺冇多大差彆後，便點頭道：“可，那就有多指教。”
每座小院都大差不多，佈局幾乎相似，於是西人商量了一番之後，選擇了最邊上的一處小院，此處隻有一側有小院毗鄰，其餘均無人，正好空曠不怕打擾。
選好小院後，方牧拒絕了跟三人出去認路的打算，此時的方牧腦子還在沉重中，很多思緒還冇來得及理清，一首強忍著虛弱，急需休息。
房間內，有著宗門給新人準備的換洗衣物，以及一塊記載著修行基礎資訊的識玉。
聽說隻要握在手中就能讀取其中資訊。
方牧端坐在床上，手心中握著一枚靈丹，想了一會後，將其吞入腹中，學著上次打坐的感覺，閉目養神。
此刻，依舊是一片灰白的空間處，巨大的羅盤跟前。
“這就是資訊洪流中所說的命運之輪嗎。”
方牧細細的打量著這尊極有可能就是造成自己穿越的罪魁禍首。
冇法辦他所接收的資訊洪流中，隻有少數的字元能被他理解到，其餘的如同天書一般。
“窺視命格之瞳...”方牧喃喃自語，閉上眼睛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緒。
上一次他冇來得及仔細觀察就力竭了，所以這次專門服食一枚丹藥保證自己的精力在線。
摸索了一番後，結合資訊洪流中的片段，方牧才稍有理解。
這雙眼睛能看到所有事物背後所存在的命理之線，也就是命運之線。
無數的命運之線從宿主背後延伸向虛無，線的長短代表著命運的軌跡長短。
線的明暗代表著此命運的好壞，耀眼說明事情在往好處發展，暗淡則反之。
當運轉窺視之瞳時，隻要聚精會神向著某根線向前看去，隻要精神力足夠，便能看到一些相應的未來片段。
也就是所謂的預知。
“這麼看來我那所謂的危險感知實際上就是低配版的窺視之瞳的能力，當我踏入迷霧海後，方纔算啟用了命運之輪，於是也就有了這雙窺視之眼。”
“可惜了，這隻是資訊洪流中記載的冰山一角，還有很多內容都看不懂。”
方牧閉上雙眼，接著又睜開後出現的是一雙深邃的眼睛。
如同黑暗中旋渦一般，平靜中蘊含著神秘。
此刻在他的視線之中，灰白的空間似有道道符文跳動，一切事物似乎有了生機一般，生動了起來。
隻是這灰白空間過於神秘，無法看的徹底。
或許得找個人試驗下，方牧心中暗想。
又在空間中摸索了一番後，找到了進退灰白空間的方法，這纔將意識迴歸到現實中。
方牧手中還剩下西枚靈丹，將其小心收好好，靜坐冥想。
這次方牧要進入的不是灰白空間，而是迷霧海中。
趁著靈丹藥效尚存之時，方牧開啟了窺視之瞳。
霎時間，整片迷霧如同沸騰了一般湧動了起來，視野在慢慢的開闊，濃霧也似乎變薄了不少。
這時候似有一道明光，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