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疾風推掌,斬業斬人
這人眼睛像綠豆,一張大嘴滿是尖牙利齒,上身極其雄壯,下身卻是個細短腿,髮型奇特,麵目凶殘。
這人雖醜,這無關湊在一起卻有種說不清的氣質。
“是又怎麼樣?”
木婉清雖然失血過多,有些虛弱,但還是剛正不阿地承認了自己殺人的行為。
段譽心說真是個實誠的姑娘。
自己12年前雖然也很迂腐,但也不會像她這樣實在,終歸是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也懂得為了救命撒謊不算妄語的道理。
不過人實誠纔可愛,比如他冒險時認識的吉斯洋基人女戰士就是個實誠姑娘,也是整個隊伍裡唯一一開始就在說實話的傢夥。
“還冇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段譽趕緊接過話頭站在木婉清前麵說道。
“老子是西大惡人中的凶神惡煞嶽老二,你身後這婆娘既然殺了我徒弟,那今天就得讓她給我徒弟償命。”
段譽見這人還能交流,於是運用起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道:“這事我可得問個清楚。
你徒弟為啥被她殺了?”
那南海鱷神大笑一聲說道:“我管他為什麼,我們南海派一脈單傳,他殺了我徒弟,我一身本事就失傳了。”
段譽則笑著遊說道:“此言差矣,我看閣下也是一位高手,而我身後這位木姑娘顯然比你差得遠,料想你那徒弟學得也不怎麼樣,這樣的徒弟怎麼繼承你的衣缽?
所以我勸你還是好好聽聽木姑娘怎麼說。”
(18點成功)南海鱷神撓了撓腦袋說:“有點道理,那你說吧。”
木婉清用清冷的聲音說:“他想揭下我的麵紗,看我麵貌。
我跟師父發過誓,誰看了我的容貌要我就得殺了他或者嫁給他。”
段譽一聽,搶過話頭說:“你看,他是輕薄人家姑娘在先,被打死在有的地方也是符合公序良俗的啊。”
(7點失敗)南海鱷神獰笑著說:“我管他什麼公序良俗,我是大惡人,我徒弟自然是小惡人,彆說看她麵目,就是把她扒光了擺成各種姿勢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且現在不是報仇的問題了,我也好奇什麼樣的容貌能讓我徒弟這樣念念不忘。”
說著上前伸手就要越過段譽去揭木婉清的容貌。
段譽歎了口氣,身形一轉站在南海鱷神身側的巽位,一拳打向南海鱷神的下巴。
南海鱷神見這小子一言不合就偷襲,變招格擋己然來不及了,於是一扭身,用翹起來的肩膀生生捱了這一拳。
然後他就覺得肋下捱了一掌,緊接著打在他肩膀那一拳也撤回推向他的肋下。
段譽隻覺得全掌都打在了硬皮革上,似乎這位南海鱷神練了什麼橫練功夫或者穿了什麼內甲之類的玩意。
不過無所謂,物理不破防,帶著光耀傷害的內力卻打了進去,而且他這一擊用的是推勁。
南海鱷神隻覺得自己雙腳騰空,身子向著瀾滄江飛去,這一下居然把他推出三丈遠。
空中無處借力,他也不會什麼左腳踩右腳的神奇輕功,隻能強忍著打入體內的至剛至陽的灼燒內力的傷害,調整姿勢改變落水動作。
段譽驚詫地發現這個莽漢居然以一個標準的體操跳水姿勢跳進了瀾滄江。
這樣的人段譽隻有在博德之門的運動會上才見過。
南海鱷神入水十個呼吸後,段譽都以為他淹死了,才見他露出頭擺了個凶狠的表情,卻順流向著下遊遊去。
段譽水性一般,自然不敢跟這種在瀾滄江中遊泳的狠人比水性,於是也隻能狠狠地瞪了回去。
其實那南海鱷神不是不想放狠話,而是真的喊不出來。
剛剛那一拳是奔著打暈他去的,雖然被他用肩膀化解了,卻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少了一大股的內力,緊接著他就捱了兩掌被打入了瀾滄江。
此時他五內內力翻滾,周圍江水湍急,自然不能大喊放狠話。
就在這時,段譽聽到了一聲悠長的哨聲,彷彿那吹哨之人氣息無窮無儘一般。
“木姑娘我們趕緊走,恐怕這惡人還有同夥。”
木婉清也點點頭,二人上了黑玫瑰順著官道迅速離開了這裡。
大概行了三五裡地路,前麵山道旁出現了一個大斜坡。
就在段譽腹誹這是個打伏擊的好地形時,幾塊大石頭就順著斜坡向二人一馬滾來。
眼看著馬兒躲不過去了,段譽抱起木婉清猛踏馬背飛身而起,踩著其中一塊滾石一個縱越就跳到了山坡上。
“黑玫瑰!”
這時山坡中跳出十來人,把他二人圍在了中間。
為首一拿著柺杖的老太太冷笑著說道:“小賤人!
終於讓我堵到你了。”
“他就是瑞婆婆。”
木婉清見了這人,對段譽說道。
段譽陰沉著臉看著這一群人,連日來的瀉火終於憋不住了。
“你們這麼急著投胎嗎?”
“小……子!”
那瑞婆婆話還冇說完,胸口就中了一拳凹陷了進去,緊接著旁邊拿劍的青年隻覺得眼前一花,一個擺腿就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一旁的老者剛抬起手,一掌印在胸口,狂噴鮮血倒飛而出。
接下來,旁邊的小嘍囉們就隻見一道飛影在人群中輾轉騰挪,每覺得身邊有風聲刮過,都有一人倒地不起。
掃地不傷螻蟻命的段譽如今變成了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麵對莫名其妙的戰鬥他會留活口,麵對明確想要要人命的對手或者那些註定墮入三惡道的該死之人,段譽都會把他們超度了。
畢竟,既然終生都在輪迴中,而你今生又看不到解脫的希望,那麼我隻是幫你換個地方繼續輪迴,怎麼能算殺戮呢?
至於怨恨帶來的果報,我不殺他他就不怨恨我了嗎?
不得不說,隻要你不怕下地獄,願意接受果報,佛門的道理其實是在勸你放手去乾沒事的。
說到地獄……大善人拉斐爾有話說,畢竟他家好東西挺多的。
木婉清愣住了,她從認識段譽以來第一次見到他這可怕的一麵。
出手乾淨利落,招招取人性命。
“子曰,以首報怨,以德報德。
滾木礌石都用上了,隻能不死不休。”
見木婉清的樣子,段譽淡定地說道。
“木姑娘,這種情況你總得跟我解釋清楚吧。
畢竟,我遇到的這些麻煩似乎都是你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