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經過陳耀揚的一番教育,文才和秋生終於知道當著受害人的麵揭人傷疤是會被打的。

“一起走,彆走遠了,小心你們也變成倒黴蛋。”

兩人冇有像電影中那樣分開上香,陳耀揚要求他倆一起走。

除了防止落單被風水師報複外,他也不想秋生被董小玉盯上。

彆看電影裡把董小玉和秋生之間的情愫刻畫得那麼唯美,被吸走精氣後果可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彆說是什麼愛情,狗屁的愛情。

彆傻了。

人家稍微使點手段,表演一下,你就天真地以為是愛情,甘願獻身、投入感情、掏空錢包。

現實可冇有電影那麼美好。

董小玉和秋生的每一次溫存可都是會吸走秋生的精氣,讓秋生慢慢精儘人亡。

知道事情的危害性,但偏偏還去做,還不止做了一次。什麼性質就不用多說了吧。

可以這麼說,如果秋生不是九叔的徒弟早就死了。

不信請參考隔壁鎮一根筋的弟弟,就是在芭蕉林爽死的那位仁兄。

……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最後一座墳頭,董小玉之墓。

秋生注意到了墓碑上的資訊。

“哇,二……”

啪,陳耀揚一巴掌拍在秋生的後腦勺,中斷施法。

“上香就上香,這麼多廢話。”

“哦。”

秋生委屈摸摸頭,在墳前上了一炷香。

就在這時,文才慌裡慌張地跑了過來,舉起手中的香。

“秋生,耀揚,這香怎麼燒成這樣啊!”

三根香,一根極長,兩根很短。

“走,快回去告訴師父!”

秋生看了一眼,神情惶恐,拉著兩人轉身就跑。

三人走後,董小玉的墓碑上的畫像突然一閃,變成了一張人像照片,人像的眼睛盯著三人離去的方向。

……

義莊。

“人最擔心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偏偏就燒成這個樣子!”

九叔舉著手中的殘香,語氣凝重。

“任老爺,看來風水先生還是不肯放過任家。”

“九叔,怎麼會這樣呢!”任發慌忙發問,“我柴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送先父上路了。”

九叔冇有回答任發的問題,而是轉身看向任老太爺棺材方向。

“師弟,怎麼樣了?”

四目道長剛剛把任老太爺的屍身和棺材檢查了一遍,搖搖頭,說道:“師兄,任老太爺的屍身被畫滿了一種失傳已久的邪惡法咒,一時間是火化不了了。”

九叔皺眉:“什麼邪法?”

“煉僵邪法,借命延壽。”

陳耀揚一挑眉。

借命延壽?

看來這纔是風水師不肯放過任家的真正原因。

秋生好奇問道:“師叔,什麼是煉僵邪法?”

“對啊,師叔,我也不太明白。”

文才吃著偷偷從祭壇上拿下來的糕點,含糊不清地問道。

任發父女神色緊張看向四目道長,也是詢問之意。

四目道長解釋道:“一種把死人祭煉成本命殭屍,通過殭屍吸食人血延長壽命的邪法。”

九叔皺眉:“這風水師,挺狠啊。”

任發不明所以:“直接燒了不就一了百了?”

四目道長搖搖頭。

“本命殭屍吸了直係親屬的血液纔算正式煉成。”

“在此之前,最近的直係親屬會和這具殭屍的性命相連,直接燒了,任老爺你也活不了。”

任發聽到四目道長的話驚恐萬狀,瞬間腿軟,直接癱倒在地。

任婷婷扶都扶不住,隻好跟著跪倒在地。

任發哭喊:“兩位道長,想想辦法啊!”

任婷婷也泣不成聲,淚如雨下:“九叔,四目道長,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

陳耀揚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這術法真是邪門呐。

先前一直奇怪,電影裡任老太爺為什麼不一次把任家父女的血吸光,而是吸了任發的血就跑。

原來跑回去給風水師續命了。

這麼說,現在的風水師差不多是油儘燈枯、大限將至的時候?

感覺不講武德的時候又到了。

秋生和文才麵麵相覷,這簡直太陰毒了。

緊接著兩人想到了什麼,互相對視,眼神交流。

文才:能夠救救心上人一命,結婚就不成問題了!

秋生:喂,公平競爭啊。

陳耀揚:喂,是梁靜茹給你們勇氣了嘛。

嗯?

秋生文才齊齊疑惑地看了陳耀揚一眼,不明白梁靜茹是誰。

陳耀揚擺擺手,表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順手和九叔、四目道長一起將任家父女扶到凳子上。

秋生,文才上前:“師父,師叔,想想辦法!”

“早就想好了,不然乾嗎抬回來,準備紙筆墨刀劍。”

“啊?”

九叔無奈說道:“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

“哦。”

秋生文才立馬行動起來。

陳耀揚:“四目道長,那風水師?”

四目道長點點頭:“他今晚一定會來,不然等我們將他本命殭屍的屍氣散儘,他就前功儘棄,離死不遠了。”

陳耀揚看了一眼任發,實在不行,任老爺隻能委屈你了,一換二不虧,頂多我吃點虧,幫你照顧女兒。

“那我去多準備一些糯米。”

“哎呦,耀揚你還知道這個?”

四目道長有些驚訝。

“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黑狗血也準備一些?”

“更好,有備無患,拜托你了,我和師兄去準備法壇。”

……

陳耀揚走到義莊門外,找到正在指揮隊員堆柴的阿威。

“阿威隊長。”

阿威咋咋呼呼迴應:“什麼事?”

“任老爺讓你準備1000斤糯米,500斤火油,一根儘量粗的鐵鏈和一根粗麻繩。”

“再找20條黑狗,放點血,用血浸泡麻繩,然後再準備一些童子尿。”

阿威:“……”

“你這是想乾嗎!想承包全鎮的粽子?”

“是有奸人要使邪術害你表姨夫全家,這是對付邪修的。”

阿威一臉鄙夷:“你多大人了還講這種話騙人。”

“你不信?”

“我不信!”

陳耀揚將他拉到一旁,一拳錘碎了牆邊的花崗岩。

“信不信?”

阿威目瞪口呆,連忙點頭:“我信,我信。”

陳耀揚很滿意,認真說道:“前陣子村子外發現的那幾具乾屍還記得嗎?”

阿威老實回答:“記得,還是我帶人給他們收的屍,老慘了。”

“那是就是那邪修乾的,阿威隊長,你也不想被吸乾吧!”

“啊!”

阿威臉色蒼白,是掩藏不住的害怕。

“那奸人吸人血吃人肉,總之很危險。”

陳耀揚繼續說道:“他還恬不知恥,覬覦你青梅竹馬的表妹任婷婷,你這次如果好好表現,說不定結婚就不成問題了。”

“可惡!”

阿威一拍大腿,很是激動。

“很竟敢動我的未來的老……我的表妹和表姨夫,我與罪惡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