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是……羽絨衣？
我把羽絨洗淨、挑揀、晾曬後，一團塞進一個小口袋。
“還好我是二十來歲的記憶，不然這給我這小娃娃做，怕是做不來的吧。
好，集齊三十多個小口袋，應該差不多夠用了。”
“小桃，你在乾嘛？”
小明蘭睫毛眨眨，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不得不說，小明蘭是真的好看，這要是在我那個時代，怎麼也是個小童星了。
“噓！
姑娘，我想到讓衛小娘不冷的法子了，現在隻差兩件衛小孃的舊衫了。”
“舊衫？
那有什麼用，穿再多在身上也是會冷的，傻小桃。”
小明蘭看出了我對衛小孃的關心，但也隻覺得我是天真。
“姑娘，求求了，你就幫我討來兩件舊的裡衫吧，破的也行。”
我略帶撒嬌的看嚮明蘭。
我作為仆人，去拿衛小孃的東西，被林小孃的眼線抓住，說我是偷竊，定是不能留我的，那衛小娘和明蘭都冇仆人了，那日子定是更不好過了。
現下隻有明蘭小姐幫我，我才能順利拿到裡衫。
小明蘭將信將疑，也還是牽著我，來到了衛小娘房裡。
“娘，小桃說有辦法可以讓您不冷，但是要找您拿兩件舊裡衫。”
衛小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
“小桃，讓你費心了，裡衫並不能保暖，既你要，我便給你拿吧。”
衛小娘眼底儘是溫柔，說罷就起身準備給我去拿。
我恭敬的行了禮，急忙說道，“衛小娘衛小娘，你彆動，我來拿，我來拿。”
我費力的翻出她夏季的兩件舊裡衫，在床上整理好，抱在手裡。
恭敬向衛小娘再次行禮。
明蘭小姐便帶著我回去了。
我小手麻利的整理著，將我縫製好的每個小羽絨片一片片的縫製在裡衫上。
雖然我以前手工活也一般，但是小學繡十字繡的功底還在。
這是個大工程，必須每一片都縫製平整，不然穿上會非常臃腫，我正仔仔細細的縫製著。
明蘭雙手撐在我桌子對麵，仔細的看著我雙手上下忙碌著。
驚訝道，“傻小桃，你什麼時候學會女紅的？”
我抬頭看著明蘭，“姑娘，你快休息吧，我今夜準備挑燈夜戰，爭取讓衛小娘明日便穿上我製成的羽絨衣。”
“羽絨衣？
是什麼？”
小明蘭眨巴著眼睛。
“明日你便知道了，彆再問了，快去休息吧。”
我現在忙活著手上的針線活，我這技術容不得我馬虎，萬一弄錯，再把衛小孃的裡衣弄壞了，就完蛋了，我對明蘭的詢問，敷衍了幾句，便急急的將她哄了出去。
夜裡，我點著蠟燭，手上的動作是一刻也不敢停下。
天矇矇亮——“終於，終於好了……”我眼皮早就站不住了，終於弄好了。
我倒頭就昏睡在了桌子上，伏在桌上沉沉的睡去了。
“這副身體，也太弱了，我上班時，熬幾個大夜都冇事呢。”
夢裡，我嘴裡還呢喃著，抱怨著自己體力的不充足。
“彆吵醒她了，她這一夜把這一件衣服製起來太不易了，也苦了她的這份用心。”
衛小娘一邊小聲的和明蘭說，一邊將明蘭的披風搭在了我肩上。
“可小桃昨天一首唸叨著今日一早便要給你，怕太晚，費了她的一片心意呀，孃親。”
明蘭一邊看著我昨日的成果，一邊小聲的回道。
我睜開眼，看見衛小娘和明蘭在我跟前。
我以為我還在做夢，我揉了揉乾澀的眼睛。
伸手緊了緊披風，低頭一看，是明蘭小姐的披風，我又仔細的收了起來。
再抬眼，看著衛小娘溫柔的眼神。
這不是夢！
我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忙說，“衛小娘，快試試吧，穿上就暖和了。”
衛小娘將信將疑，看著我的傑作。
雖不如衛小孃的女工，但也絕不是這小童能製出的。
衛小娘微微一愣。
“這是我夏日穿的裡衫，雖兩層縫製在一起了，但也並不能保暖的，小桃。”
但看在我縫製一夜的份上，又看著我急切的神情，便也依了我了。
衛小娘換上後說，“這也並無不同，不過小桃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以後慢慢日子會好起來的，也不用你這麼小就來擔心我了。”
我說“等等，再等等。”
冇一會，衛小娘驚訝的發現，暖和起來了！
竟真的暖起來了。
“好小桃，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將我近日去燒火娘子那撿鴨毛、鵝毛，和去養殖戶家裡求來多多的絨毛的事一五一十的與衛小娘交代了，也說了這羽絨衣的製作方法。
衛小娘非常驚訝，忙問我是從哪裡學來的。
我支支吾吾不敢說，總不能說我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社畜吧，就算說了也冇人會信。
隻得胡謅了一個理由。
“我做夢，夢見觀音菩薩，要求我照顧好衛小娘和明蘭小姐，不然就不讓我伺候衛小娘和小姐了，還教會了我羽絨衣的做法，我怕離開衛小娘和小姐，便做了。”
衛小娘笑著說，“我這卑賤的身份，竟擾得觀音為我擔憂，實在是罪過罪過。”
衛小娘雙手合十，虔誠得說“等我身子爽朗些，定帶明蘭和小桃去觀音廟裡上香火，好好答謝。”
“也不能隻我一人暖，明蘭、小桃，你們也冷吧。
小桃，還拜托你去再收集些鵝絨毛來，我為你們也做件羽絨衣吧。”
“冇看出來，傻小桃還能有這本事，真厲害。”
小明蘭眼裡都是驚喜與感謝。
“是！
衛小娘，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我急著準備再去求養殖戶劉家。
“慢著，上次人家看你小，容你胡鬨，再去，便不能再空手了。”
衛小娘將我喚回來，對我教導道。
“可，我們並冇有餘錢可以給他們啊。”
這可讓我犯了難，去哪裡找錢呢？
我正愁著。
衛小娘笑笑，“我這有幾幅我繡的荷包，去贈給那家養殖戶，也托他們變賣些錢來，算是我們答謝他們的慷慨了吧。”
我帶著衛小孃的繡品，找到了養殖戶劉家，劉家一家也都是憨厚之人，拿著繡品覺是太貴重，幫我取了不少鴨絨和鵝絨毛。
這可都夠做好幾件羽絨衣了。
這個冬天，終是能過個暖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