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羽之勇武，千古無二。
這是曆史對項羽的評價之一。
可對於這樣一個被很多人視為英雄一般的人物。
站在扶澈的角度上，卻也是一個絕對不能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死敵。
推翻大秦的統治尚且不說，那是二世暴政，激起天下大亂。
即便冇有項羽，大秦二世而亡也是必然的事情。
可坑殺二十萬關中子弟，屠殺鹹陽，火燒鹹陽宮，火燒阿房宮等等罪行。
也是扶澈所不能忘記的。
身為嬴姓宗室，也是老秦人最頂端的存在。
扶澈絕對不能坐視未來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
威脅就要扼殺於萌芽之中。
即便這個威脅已經很小，可一旦遇到某個合適的契機，原本小小的威脅也將具備翻天覆地的能量。
帝國進攻墨家機關城，絕對不在於是一場針對蓋聶和那個孩子的追殺。
而是一場對於叛逆勢力的剿殺。
甚至於在正劇之中，就連和帝國合作的流沙，可能也是被圍剿的一員。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更像是那位相國大人的手筆。
……
大地在震動。
黑夜之中，馳道之上，火把彙聚成長龍，顯得蔚為壯觀。
一萬大秦銳士正在晝夜行軍。
所過之處聲勢震天。
腳步聲彙聚在一起仿若地震一般。
……
密林之中。
五百玄虎衛已經集結完畢。
緊盯著前方的一片密林。
那裡充滿了死亡。
……
“啪啪啪……”
皮鞭抽打的聲音不絕於耳。
夾雜著的是人的慘叫聲。
以及鐐銬摩擦所發出的聲音。
七百死囚。
三個人用鐐銬銬在一塊，具備一定的自由度，但絕無一同逃跑的可能。
在長戟和皮鞭的威脅之下，向麵前的密林不斷走去。
“公子有令，活下來的人，赦免死罪，賜爵一等！”
一名秦軍軍官大聲喊道。
這些人全部都是帝國的死囚。
帝國統一山東六國之後，律法嚴苛。
犯罪者如過江之鯽。
這些人中有賊，有盜，有叛逆分子，有六國舊貴族亦或者犯罪的儒生等等。
不管他們之前是什麼身份。
如今的身份隻有一個。
那就是耗材。
墨家機關城周邊十幾裡之內密佈各種機關陷阱，製造了一大片人為的死亡地帶。
而每一個帝國士兵和玄虎衛的性命都是寶貴的。
扶澈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用他們的命和屍體，趟出一條通往墨家機關城的道路。
他們的命扶澈不在乎。
這註定是一個充滿死亡的夜晚。
相比於正劇當中衛莊的做法，扶澈基本照搬。
唯一的區彆就是，衛莊用帝國士兵的命，而扶澈用死囚徒的命。
僅此而已。
……
而此時在墨家機關城之內。
絕大多數人的氣氛並冇有那麼緊張。
天明看著窗外的懸崖峭壁，以及那若隱若現的月光，眼神之中還是難掩興奮的深色。
“大叔，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像你這麼厲害啊，以後我也要成為和你一樣的大俠。”
天明對一旁坐著的蓋聶說道。
“如果勤奮好學，還有天賦的話，十年當有所小成。”
蓋聶淡淡的說道。
“十年！”
天明有點失望：“有冇有人能很快就非常厲害啊？三年五年的樣子。”
“有。”
蓋聶說道。
“有多厲害？”
天明好奇的問道。
“和我一樣厲害。”
蓋聶說道。
“是誰？”
天明更加好奇：“該不會是大叔你自己吧。”
“十三公子，贏扶澈，當年他隻用了三年，便能與我對戰百餘招而不落敗，如今的武功絕不在我之下。”
蓋聶很認真的說道。
“啊？就是那個追殺我們的壞人？”
天明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依我看，他就連大叔的一招都接不住，就是那招百步飛劍！”
蓋聶深深的看著麵前的天明。
忽然抓住了少年的肩膀，麵容凝重。
“天明，我有一件事想與你說。”
蓋聶沉聲說道。
“什麼事啊，大叔。”
天明問道。
“你看著我。”
蓋聶繼續道。
“哦。”
天明正色道：“你說吧大叔。”
蓋聶看著天明，隨後很正色的說道：“天明，如若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而你又無法保護自己的時候，你就去找他。”
天明問道：“為何大叔你會不在我身邊？”
蓋聶道：“我們的敵人比想象中要可怕，而我的力量在他們的麵前太過渺小，而那個人是唯一能對抗他們的人。”
“那……那這個人是誰？”
天明還是有點不明白，敵人……他們……
“十三公子贏扶澈，你就去找他。”
蓋聶對天明說道：“聽到我說的了嗎？”
“大叔，你為什麼讓我去找那個壞人啊？因為他月兒和那個怪女人，差點就死了。”
天明很是不解。
“或許他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壞人，但他對你絕無歹意，而且……”
蓋聶話並冇有說完，最終隻是說道：“記住我說的話。”
“好吧，大叔。”
天明甕聲甕氣的說道。
還是不明白，為何讓他去找那個壞人。
那個壞人昨天還在追殺他們。
蓋聶拍了拍天明的肩膀：“早點休息吧，你也累了。”
“哦，大叔晚安。”
天明重新恢複狀態，笑著說道。
“晚安。”
蓋聶回答道。
……
蓋聶剛剛躺下，外麵卻是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蓋先生，班大師讓我來請您去議事。”
門外傳來墨家弟子的聲音。
“知道。”
蓋聶站起身，手持淵虹向外走去。
此時的天明已經是睡著，全無睡相。
跟隨那名墨家弟子，很快蓋聶便進入一間密室。
在這裡墨家的諸位統領全部都在，還有在此做客的西楚項氏一族的項梁和範增。
當蓋聶出現的時候，室內的溫度瞬間一降。
一名麵容英俊白淨的青年，看向蓋聶的目光之中滿是敵意。
“小高。”
班大師開口。
被稱為小高的青年這纔不再看向蓋聶。
蓋聶來到端木蓉身邊坐下。
此時班大師開口說道：“深夜召集諸位實在是有一件事，墨家弟子來報，帝國大軍在周圍有異常調動，數目眾多，起碼有一萬人，而且周圍有大量黑衣人活動，與當日蓋先生和端木姑娘遭遇的玄虎衛一致，我懷疑帝國要對機關城有所行動！”
室內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