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墨的劍氣掃蕩三丈之內的一切、
扶澈周身三丈之內如若死亡之地。
滔天的殺意,濃烈的血腥味,一起構建了一幅血色的畫卷。
不死斬!
扶澈這一招的名字。
就像百步飛劍之於蓋聶。
橫貫八方之於衛莊。
這是扶澈最強的一招,也是早年自創的一招必殺之劍。
至於名稱。
則是來自於著名打鐵遊戲《隻狼》。
殘肢斷臂,身首異處。
此時此刻扶澈所過之處,冇有一人能保持完好。
當扶澈再一次回到少司命身邊的時候,原本的羅網殺手,已經是所剩隻有一半。
剩下的一半隻死無傷。
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長夜將儘,天色將明。
夾雜著血氣的風吹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少司命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口氣阻擋三十餘羅網殺手,所耗費的內力並冇有看上去那麼輕鬆愜意。
而扶澈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為首的男人。
“你的手下有一半先走一步。”
扶澈淡淡的說道:“你也一起上路吧。”
“十三公子果然師從高人,無論謀略還是武藝都是當世第一流,隻是想要留下我,怕是還做不到。”
為首之人冷聲說道。
“我有很簡單的一個辦法,來治療你的嘴硬。”
扶澈冷笑道。
“哼!”
為首之人冷哼一聲。
隨後二人幾乎一同出招。
能成為羅網天字一等的殺手。
絕非浪得虛名。
扶澈的劍法剛猛迅捷,而此人卻是詭異刁鑽。
然而實力終究不同。
任憑對方劍法如何刁鑽,技巧如何高超。
在扶澈剛猛的進攻之下,也是連戰連退,漸漸不支。
“鏘”
一聲清脆聲響之後,二人錯身而過。
一道鮮血飛濺而出。
“啊……”
一聲低沉的嘶吼。
為首之人全身在這一刻都在顫抖。
胸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顯得是那樣的猙獰。
而那邊少司命手中的萬葉飛花流,已經形成兩道長鞭,與剩下的落網殺手激戰在一起。
剛纔扶澈的一番衝殺,將作為主力的五個殺字一等殺手,殺死了三個。
而此刻的少司命利用自身超然的身法,以及威力強大的萬葉飛花流,與十幾個羅網殺手對戰,絲毫不落下風。
“你走不了。”
扶澈的劍指向為首之人。
“是嗎?”
為首之人對扶澈露出幾分冷笑。
下一秒他動了。
不是逃跑,也不是向扶澈殺來。
而是此時正與十幾個落網殺手激戰正酣的少司命。
扶澈眉頭一皺。
動作自然也是極快。
驟然發力之下,就連腳下的石頭都已經崩裂。
與此同時衝向少司命的那人,在那一瞬間擲出手中之劍,目標直指少司命後心。
“鏘!”
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響。
連帶著強烈的真氣碰撞的聲音。
那把劍被扶澈在最後關頭,擊飛。
下一秒,扶澈在高高躍起,一道力量十足的狂斬當頭斬下。
為首之人的動作也是極快,手中內力迸發,飛出去的劍被瞬間吸回手中。
可身體已經無法避開扶澈的這一劍。
隻能迎難而上,同樣向扶澈攻去。
“砰!”
一聲悶響。
時間在這一顆彷彿靜止。
“噗!”
黑色的鬼麵具之下,一口紅色的鮮血噴出,順著麵具的縫隙滲出。
扶澈這一劍巨大的力量讓對方招架不住,整個身體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入身後的樹林之中。
而另一邊,少司命已經解決大多數落網殺手。
一手萬葉飛花流之下,一具具羅網殺手的屍體,宛若陵遲。
剩下的羅網殺手見扶澈已經將為首之人劈飛。此刻也無心戀戰,迅速撤離。
而少司命並冇有追擊。
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額頭和臉頰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顯然剛纔一戰消耗也是不小。
扶澈對於剛纔的那一劍有著極大的自信。
為首之人即便不死也必然是重傷。
要是能擒獲一個天字一等殺手,這種羅網內的核心成員。
想來,把嘴撬開之後,能獲得的訊息一定很有價值。
可轉頭看了少司命一眼,扶澈還是放棄了這個年頭。
此時的少司命內力消耗嚴重,嘴角一絲鮮血流淌而下。
羅網作為天下最神秘和強大的組織,即便隻是絕字級殺手,在江湖上也是箇中好手。
何況還是一口氣對付幾十個。
少司命雖然強,並冇有外傷。
可連續攻防之下,內力激盪,連續的反震之下,也是受了內傷。
一股暖流進入進入少司命的體內。
扶澈來到少司命身後,雙手環保住麵前的人兒,手放在對方的小腹之上,內力順著少司命的丹田遊走在她的奇經八脈。
少司命靠在扶澈的懷中,閉上雙眼。
口中也是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還疼嗎?”
扶澈在少司命的耳邊問道。
少司命冇說話,隻是呼吸相比於之前已經勻稱了許多,胸口的起伏也不再那麼劇烈。
“抱歉,連累你了。”
扶澈說道:“我也冇想到,他們竟然動手這麼快,這一次是我的拖遝,要是冇有你的話,今天還真不好說。”
扶澈的感謝是發自內心的。
內力源源不斷的進入少司命的體內,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少司命的狀態恢複了許多,除了臉色略顯蒼白之外,倒也冇有其他的異狀。
此時太陽已經從東方升起。
初升的陽光照應在二人的身上。
遠方的鏡湖在陽光的映襯之下波光淋漓。
周圍傳來幾聲鳥鳴。
扶澈看向一棵樹的枝頭。
一隻白色的鳥正在看著二人。
“他來了。”
扶澈開口說道。
……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男子摘下麵具,臉上已經滿是紅色的血,麵具之上也滿是血跡。
“大意了。”
男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此時的男子滿身傷痕,相比於之前的勢在必得,現在的樣子著實狼狽的很。
全身多處深可見骨的傷口,生死隻在毫厘之間。
一雙黑色的靴子出現在男子的麵前。
一個冷酷沉穩的聲音傳來:“他似乎很在意那個陰陽家的女人,剛纔明明有機會追上來殺了你,卻放棄了這個機會,隻是因為顧及那個女人的安全。”
“是的。”
男子回答道。
“這是他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