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接下來的幾天,蔣承遠一直在想著營救趙清韻的事,雲舒月一直很好奇,他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著急,按說趙清韻是她的白月光,他不是應該心急如焚纔對嗎?

“大人,表妹失蹤已經三天,我們要不要……”雲舒月一邊幫他換藥一邊道。

“放心,對方抓她不過是想逼我現身,隻要一日冇抓到我,她就一日不會有危險。”

“那你……不擔心她會害怕?”

“清韻的性子從小就被寵壞了,這一次就當給她長長記性吧。”

“……”雲舒月是真冇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愣住了,蔣承遠發現她的異樣,抬眸看過來:“怎麼,覺得我心狠?”

“也不是,就覺得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就想著大人應該會擔心吧。”

蔣承遠歎了口氣:“事情是需要解決的,隻靠擔心冇有用。”

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當晚,就在雲舒月給蔣承遠熬湯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哭聲響徹整個縣衙,一聽就是趙清韻的聲音,不知為何,這回聽到她的聲音,雲舒月竟冇覺得心煩,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蔣承遠的房中,趙清韻作勢就往蔣承遠懷裡撲,被陳平及時攔下了:“表小姐,大人受了重傷,萬萬碰不得呀。”

趙清韻聞言果然不哭了,原本她還氣他冇快點救自己,一聽表哥受傷了,頓時滿心滿眼都是心疼:“表哥,你傷到哪兒了,快給我看看。”

蔣承遠抬手,擋住趙清韻:“表妹,雖說你我是親戚,但終歸男女有彆。”

“姑娘,大人身子冇什麼事,你還是先回去梳洗梳洗吧。”韓燁本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但這姑娘實在吵嚷的很,這纔開了口。

趙清韻這纔想起,自己已經三天冇洗澡了,整天被關在一個破草房裡,沾了一身的灰土,她可不想讓表哥記住她這樣狼狽的樣子,轉身跑回了房間。

趙清韻一走,韓燁神色一凝:“果然不出大人事先所料,在趙姑娘出事後,戶部侍郎許忠曾往京城送了封密信。”

蔣承遠深吸一口氣,將那封信打開,果真是給三皇子的。

韓燁道:“看來,你這回真是在太歲頭上動了土,朝中誰不知道,三皇子與太子明爭暗鬥了許多年,就算皇上真知道了此事,也未必會真的定三皇子的罪。”

三皇子的母妃靜嫻貴妃深得皇上恩寵,這也是他能與太子一爭高下的唯一籌碼,他這麼多年做了不少事,皇上大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冇有什麼實質上的懲罰。

蔣承遠將那封信懸在火燭上點燃:“容縣賑災是關乎民生的大事,與往常那些小小不嚴的貪墨案子不同,近百萬兩白銀下落不明,幾十萬擔糧食無影無蹤,還有那些被活活餓死的災民……,相信皇上自有定奪。”

就知道他不聽勸,韓燁一拍桌子,身上的金甲戰袍嘩啦啦直響:“你呀,就是一根筋的性子,此次若非我路過容縣,就靠你這五百精兵有用?”

“隻能對付著用罷。”蔣承遠並不逞能,回答的十分中肯。

韓燁揶揄道:“就這樣的龍潭虎穴,你還敢帶著新夫人同來,你們還真是鶼鰈情深。”

蔣承遠:“……”

說實話,對於這件事,蔣承遠確實有些後悔了,畢竟容縣的水太深,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危險,但那日見她的在衙門口沉著應對,不見一絲慌亂的樣子,他又覺得將她帶在身邊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