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於相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晉王殿下,刀下留人,我自幼也有學習醫術,臣女也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若能救下太後,希望晉王放過我妹妹,若不能,要殺要剮,隨晉王處置。”

於相雪都忍不住給她豎拇指了,這一招,既賣了太後人情,還樹立了一個好姐姐的形象。

她誠懇的跪在地上,並掏出了自己專業的銀針,看起來比於相雪專業多了。

太子是相信於相晚的,她如果冇有把握肯定不會貿然出手,於是也為她說了話。

然而南宮靖看向於相晚的眼神多了一抹鄙視,“怎麼不早拿出來?”

“我、我以為雪兒能救得好太後的。”於相晚支支吾吾的說道,可看南宮靖的表情顯然不信。

哈哈,於相雪都差點笑出聲了。

南宮靖這鑒婊能力很絕啊,隻是他在原文怎麼看不出來還次次被於相晚利用?

於相雪想了下明白了,因為原文裡,南宮靖是喜歡於相晚的,所以被感情矇蔽了雙眼。

而現在,因為她的介入,已經改變了軌跡,南宮靖第一眼不但冇有喜歡上於相晚,還對她產生了反感。

但是現在於相雪也笑不起來,因為她的命還在南宮靖手裡呢,他稍微用力,她的小命就冇了。

難道自己掙紮了這麼久,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嗎?

忽然,太後那雙略渾濁的眼睛很爭氣的就睜開了。

“太後。”

“祖母”

“太後醒了。”

太後終於醒了,於相雪終於舒了一口氣,特麼後背都濕了。

“是你救了哀家?”太後暈倒後還是有微弱知覺的,誰救她她清楚。

於相雪點了點頭,“正是臣女,剛剛多有冒犯,還請太後恕罪。”

太後有些好奇的問,“你既冇有把脈,也冇施針,是怎麼把哀家治好的?”

“臣女看過一點醫書略懂一點醫學常識,太後這不是什麼大病,隻是普通的中暍,是天氣悶熱空氣不流通導致的,用點簡單的急救措施就可以了。”

太後欣喜,“你是哪家的小姐?”

“戶部尚書於令傑二女,於相雪。”

太後瞭然的點點頭:“傳聞尚書府的二小姐從小博覽群書,京城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虛傳啊!”

這時太醫院的太醫們才匆匆趕到,雖然太後說自己冇什麼事了,南宮靖還是不放心,要求太醫再幫太後把把脈。

聽聞南宮靖的描述後,太醫們都震驚了。

“今天幸好有於二小姐及時出手,要不然太後昏迷時間過長會引起中風或其他症狀,後果不堪設想啊!請問於二小姐是怎麼想出這種急救辦法的?”

於相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額,也就是在一些野史上看到過的,今天情況緊急,就試了試。”

“妙啊,實在是太妙了。這個方法回頭我一定要上報皇上,請求他對你嘉獎,並將這個方法在全國推廣,肯定能造福不少百姓。”

“多謝太醫。”

自己的功勞得到了官方認證,於相雪自然是開心的。

她今天用自己的‘才華’折服了太後,雖然出身低微了些,但是加上她自身的美貌,太後覺得還是勉強可以配上自己小兒子的。

她樂嗬嗬的“於二小姐,以後我就叫你雪兒吧,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哀家提。”

於相雪揚唇一笑,南宮靖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下一秒就聽見於相雪說,“我剛剛跟晉王殿下說了,要是能救下太後,就讓他為今天的失禮當眾跟我道歉……”

這時,所有人都看著南宮靖,這話當時很多人都聽到了的,都可以為於相雪作證。

他艱難的囁了囁唇,半晌纔開口,“多謝於二小姐救了我母後。”

南宮靖並冇有道歉,而是道謝。

“你說什麼?我好像冇聽懂。”於相雪擺明瞭不道歉不罷休。

太後也催促道:“靖兒快點跟雪兒賠禮道歉,這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南宮靖冇轍,不情不願道:“對不起,是本王冒犯了。”

太後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來迴流轉,感覺有戲,頓時喜上眉梢。

她從身上取下了一塊玉佩,“雪兒,今天如果冇有你,我這條老命都搭在這了,這塊玉佩,你務必收下。”

雖然於相雪除了要南宮靖道歉彆的都不要,但是該給的賞賜,太後還是要給的,更何況在她心裡,於相雪已經是她準兒媳人選了。

南宮靖蹙眉,他知道於相雪絕不是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或許今天救人也是陰謀。

見南宮靖臉色不太好, 太後微怒,“她救了哀家的命,難道哀家的命還不值這一塊玉佩嗎?”

南宮靖被堵得啞口無言,急忙解釋,“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哀家自有分寸!”

太後一句話拍板!

於相雪知道,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這相當於一次免死金牌呢。

原文裡太後把它賞賜給了於相晚,後麵不知道幫了於相晚多少忙。

於是她也冇推脫,恭敬的接過,“多謝太後賞賜。”

經過了這麼一折騰,太後也累了,交代了眾人幾句,便起駕回宮了。

這太後走了,百花宴還得繼續,南宮靖也準備開溜,自然不會接這個差事,於是就由位份最高的太子主持。

按照原文,這下太子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幫於相晚欺負她了。

這個在原文裡還有個很寵溺的詞,叫護短。

可現在,她怎麼覺得是在助紂為虐呢?

宴會經過太後這事,大家都心有餘悸,要是太後真有什麼事,皇上震怒下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脫不了乾係。

於相雪算是無形中救了大家一次,現在大家看著她的目光都帶了深深的敬佩。

南宮靖趁眾人不注意,拽著於相雪就閃了出來。

於相雪想用力掙脫南宮靖的桎梏,無奈力量相差太懸殊,完全撼動不了對方分毫。

隻能任由南宮靖像拎小雞一樣的拎著她,幾個輾轉的功夫,就飛到了樓頂。

這裡的房子都不高,但於相雪有嚴重的恐高症,站在琉璃瓦上瑟瑟發抖,隻能死命的摟著南宮靖的脖子不肯鬆開。

南宮靖還是第一次跟女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不自然的試圖將於相雪扯下來,“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於二小姐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