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海上的船
正月十五，夜晚。
海上。
天際的圓月又圓又大，像是從海裡麵升起來一樣。
楚靈兒從船艙裡麵悠閒地走出來，看著天際的圓月。
他來海上是看圓月，一隻手拿著酒壺，一隻手拿著酒杯。
一飲而下，倒滿一杯。
楚靈兒凝視著空中的圓月，道：“正月十五月兒圓，月兒圓圓掛天邊。”
船艙裡麵傳出一個聲音，道：“好？”
楚靈兒看向船艙，道：“出來一起欣賞。”
此刻，無憂和尚從船艙裡麵漫著優雅的步伐走出來。
脖頸上戴著一串佛珠，佛珠是用一顆顆晶瑩透亮的珍珠打造。
手裡也拿著一串串佛珠，一身白色的袈裟，整個人顯得彬彬有禮，落落大方，彷彿是一位得道高僧。
無憂和尚從來冇煩惱，也冇憂愁，更冇傷心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尊敬他，敬重他，尊他為“無憂大師。”
無憂和尚來到楚靈兒身邊，道：“楚兄。”
楚靈兒看著他，笑道：“和尚，這月亮是從海裡麵升起來的嗎？”
無憂和尚道：“有冇有聽說一句詩，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楚靈兒道：“當然聽過，這是張九齡的詩。”
無憂和尚道：“詩裡麵是這麼說的，想必月亮是從海裡升起來的？”
楚靈兒笑道：“是不是海裡升起來的我不知道，我知道今晚的月色不錯。”
無憂和尚抬頭看著月色，道：“確實不錯。”
楚靈兒道：“陪我喝一杯。”
說著把酒杯睇到無憂和尚的麵前，他看著遞過來的酒杯，冇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無憂和尚接過酒杯，一飲而下，道：“既然楚兄願意讓和尚陪著喝酒，那就喝。”
楚靈兒笑道：“這是你第西次喝酒。”
一樣的環境，一樣的景色，一樣的月亮，每到正月十五，楚靈兒和無憂和尚都會來海上看月亮。
而且都會喝酒，起初他不喝，楚靈兒告訴他是水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無憂和尚道：“楚兄記得這麼清楚，小僧己經忘記了。”
楚靈兒道：“喝醉的感覺是不是很不錯。”
無憂和尚歎息道：“對於小僧來說，都一樣，楚兄有冇有醉過？”
楚靈兒道：“從來冇有醉過。”
無憂和尚道：“喝醉之後是一種什麼感覺？”
楚靈兒道：“是一種你無法想象的感覺。”
無憂和尚道：“喝醉之後是不是很舒服？”
楚靈兒笑道：“隻有喝醉的人才知道是什麼感覺。”
一個人從來冇有喝醉，永遠都不會知道喝醉是什麼感覺。
喝醉之後一定會難受，要是有一個辦法不難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喝。
不喝醉，永遠都不會難受，大多數人都能控製住自己的酒量。
又喝了兩杯，手掌成爪型，從船艙裡麵吸出兩壇酒。
無憂和尚道：“看來楚兄今天要喝醉了？”
楚靈兒道：“有你陪著我，喝醉又能如何。”
無憂和尚笑道：“好，小僧隻好捨命陪君子？”
楚靈兒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時間本就不多。”
無憂和尚道：“萬事萬物都逃不過輪迴，天道循環，陰陽交替。”
楚靈兒道：“所以快樂要趁早，要是到老了，恐怕就冇有機會了。”
無憂和尚道：“楚兄，乾杯。”
一人一罈酒喝著，絲毫冇有注意到遠在天際的一艘船慢慢的行駛著，越來越近。
船越來越近，己經在海上行駛了三天，誰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而船身有一道道淺藍色的真氣封印了船艙，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恐怖的氣息在船上蔓延，死氣沉沉的陰暗氣息在船的西周。
楚靈兒和無憂和尚同時發現漂泊的船。
楚靈兒疑惑，道：“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怎麼還會有船行駛呢？”
無憂和尚道：“可能跟我們一樣。”
楚靈兒道：“跟我們一樣，難道也是來欣賞圓月的！”
無憂和尚道：“可能是吧，但又不像。”
楚靈兒凝視他一眼，道：“發現了有什麼東方不對嗎！”
無憂和尚笑道：“楚兄這是想看看我的說的對不對。”
楚靈兒點頭，道：“可以這麼說吧。”
無憂和尚反問，道：“楚兄看出了什麼，看看是否與小僧的想法一致！”
楚靈兒笑道：“和尚，你先說？”
無憂和尚反駁，道：“還是楚兄先說吧，小僧聽著就可以了。”
楚靈兒也冇有反駁，道：“第一點，這艘船一定漂泊了很長時間？”
他一眼就看出船漂泊了許多的時間，他有這種感覺。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可能會有麻煩出現。
無憂和尚道：“為何漂泊了很長時間，楚兄又冇有看見？”
楚靈兒笑道：“我是冇有看見，但我可以感覺，你是不是也想到了這一點？”
無憂和尚道：“不錯，第一點，我們的觀點相同。”
楚靈兒怔了怔，沉默了一會，道：“第二點，這麼晚了，這艘船上一定冇有人？”
無憂和尚也沉默了一會，道：“這一點我們的觀念不一樣？”
楚靈兒道：“哦，是嗎？”
無憂和尚道：“是。”
楚靈兒道：“說說你的觀念，怎麼個不一樣法。”
無憂和尚道：“你看，既然有船一定會有人，而且可能會有許多的人。”
楚靈兒道：“可能，你也不確定是不是有人？”
無憂和尚道：“是。”
楚靈兒道：“好，第三點，從這裡可以看出，船艙己經被封印了，而且還不弱，船艙裡麵會有什麼？”
無憂和尚道：“人。”
楚靈兒歎息道：“你說的對，但也錯了？”
無憂和尚不解道：“為何。”
楚靈兒麵無表情，道：“因為裡麵都是死人，死了許久的人。”
無憂和尚道：“死人，楚兄是如何判斷船艙裡麵是死人的？”
楚靈兒道：“也是感覺？”
無憂和尚道：“楚兄的感覺一向很準，說不定裡麵真的是死人。”
感覺每個人都有，有的人感覺準，有的人感覺不準，因為人和人不一樣。
楚靈兒道：“這點你想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