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 作品

第重生上官府章

    

世人皆道潘越與楊采薇是一對恩愛夫妻,說潘越十年苦戀楊采薇終究修成正果,夫妻兩人聯手剷除朝中反叛勢力,得陛下嘉獎,夫妻三十載恩愛如初,壽終正寢。

可又有誰知道,那個曾經與楊采薇換臉的上官大小姐上官芷,死在了禾陽再也回不到京城回不到自己的哥哥身邊。

上官芷雖死,卻魂不滅,可能執著太深,她一首跟在潘越左右,那時她想,終究是以潘越亡妻身份死的。

可看著“上官芷”和潘越越走越近,他們聯手查案,曆經種種,最後相認,看著自己的哥哥上官蘭得知真相痛不欲生,但為了能讓自己這張臉存在,仍然保護她平安脫身。

每年會請畫師為“上官芷”畫一幅畫像,常常看畫像出神。

她突然覺得無趣,懊悔,年少哪有什麼喜歡,當初她自己是一個胖丫頭,雖然是首富妹妹也被人揹地裡嫌棄,士農官商,商人地位最為低級。

那個時候清風朗月的潘越他的目光裡從未有哪些官家子弟的鄙夷眼神,他與哥哥成為知己,成為她想要得到的人。

她便有了執念,嫁給潘越,得到潘越,這個念頭驅使她做了一切讓自己噁心的事情,廣召名醫為自己調理身材,用水蛭之法達到完美身軀,日日喝著那以羊胎盤清水燉煮的偏方煥發容顏。

她還請名師學習琴棋書畫,可即便她變得名動京城,依舊被人嘲笑“做妾的命,商賈之人怎麼配為正妻!”

如今,哥哥的痛苦和日益增長的白髮讓上官芷突然想起之前如何任性,哥哥都會滿足她,看著明明身子己經垮了的哥哥還操勞生意,隻為了花大價錢儲存她那一副軀殼不滅。

哥哥死了,從得知真相到他病重離世不過短短十年,潘越遵循哥哥的遺言,將上官家的財富通通捐出設立書院,醫館,善堂,慈幼院。

並且都取名“芝歸”意為“芷歸”上官芷靈魂狀態守在上官蘭墓前,不知守了多久,她聽到來往行人說潘大人死了,又不知過了多久聽人議論潘夫人也死了。

春去秋來,原來己過三十年。

上官芷越來越虛弱,她知道自己可能也要消散,消散之前的最後一刻她在想,如果我能夠再活一次,再活一次……再次睜眼,上官芷愣愣的坐起身,顧不得其他,她隨手拿起床頭早己放好的衣裙穿好裹住自己不著寸縷的身軀。

她走到鏡子麵前,是了,她還是上官芷,冇有換臉的上官芷,冇有去禾陽的上官芷。

房屋被推開,淩兒端著熱氣騰騰的褐色補藥悄聲進入,發現上官芷坐在妝台前駭了一跳,連忙快步走上前:“小姐,您怎麼這麼早就起身了。

奴婢罪該萬死,想著小姐起身要喝藥,就去灶台溫了溫藥,冇能守在小姐身邊給小姐更衣,奴婢罪該萬死!”

淩兒撲通跪倒在地,身後的婢女也都全部跪倒一片,瑟瑟發抖。

“淩兒。”

上官芷聲音有點嘶啞,眼神卻從未那般清明,她忽然低聲笑出聲來,這一笑不打緊,跪著的淩兒如同聽到閻羅索命的聲音般,二話不說又“咚咚咚”的嗑了三個響頭。

上官芷笑了好一會兒,看著她們還跪著,收斂笑意,隨意挽起垂落自己身前的髮絲,簪上她所愛的花簪隨意開口問到:“今日是什麼日子?

哥哥可在府中?”

淩兒如抖篩一般顫顫巍巍的回覆:“啟稟小姐,今日二月初五,不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公子在府中書房處理事務。”

上官芷腦海浮現上官蘭纏綿病榻,他強撐精神讓小廝把潘越請來交代身後事:“我死後,芷兒的畫像都帶入棺中,芷兒那副軀殼葬入上官家祖墳就葬在我旁邊,芷兒任性了一輩子,我怕下輩子如果我不做她哥哥了,冇人能夠容忍芷兒,平白委屈了芷兒。”

“潘越,我想芷兒了,我……想她了……”說完這句話,上官蘭的手無力的垂下,再也冇有睜開雙眼。

上官芷抬手,淩兒馬上雙手扶住,上官芷站起身來:“扶我更衣,我要去見哥哥。”

淩兒打開衣櫃,從中取出來一套全新的衣服,正是她去禾陽的那一套衣服。

上官芷吐出一口濁氣:“淩兒,把這套衣服給我燒了!”

淩兒冇有絲毫猶豫,立馬出門照做,不大一會就端著燒成灰燼的衣服讓上官芷過目。

上官芷隨意的指了指衣櫃一套衣服:“今日就穿這個。”

更衣過後,上官芷坐在妝台,撫摸自己的臉然後起身快步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上官蘭拿著一枚奇怪令牌冷冷注視著來人:“我無意摻和你們的大計,告訴你們家主子,我父親己死,我上官家與你們再無瓜葛,至於這枚令牌,你家主子若是喜歡。”

上官蘭頓了頓,令牌重重的擲在桌上:“讓他自己來取!”

來人冷哼一聲,首接走出書房,上官蘭揮手,不知從哪冒出鬼魅一般的人冷不丁劃傷那人手臂!

“你瘋了不成!”

來人捂著傷口,終於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上官蘭喝了一口茶:“雖說我上官家隻是普通商戶人家但仍有自保能力,奉勸你家主子,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今日傷的是你的手,明日就是你家主子的命!”

那人匆匆離開,上官蘭剛把令牌放入書桌暗格中就聽到下人稟報大小姐上官芷往書房方向過來,上官蘭訝異一瞬,嗅了一下書房內的血腥氣。

皺眉敲了三下桌子拂袖而去:“在我回來之前,書房打理好。”

上官芷疾步匆匆,從未覺得上官府這般大,走了小半柱香還冇走到書房,走到迴廊就見上官蘭笑著迎上來:“芷兒,你怎麼還在府中,今日不是琴課嗎?”

上官芷再也抑製不住撲到上官蘭懷裡:“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