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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少言 作品

第三十章告狀

    

白子矜將冒著熱氣的水湊近嘴邊,輕輕喝了一口,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開口問道:“二皇子可走了?”

“回小姐,已經走了,二皇子對二小姐倒是鐘情,親自上門探訪。”碧玉不明其中緣由,自然說出了這種話。

白子矜似笑非笑,屋子門輕掩著,光線有些昏暗,看不出她是何種表情。

鐘情?二皇子鐘情的,不過隻是白子吟從自己這裡偷去的策劃謀劃,以及白侯府和宋國府的地位罷了。

如今,她斷不可能再會傻傻的為他人做嫁衣,腦子這種東西冇有就是冇有,怎麼裝都會被戳破的,至於宋國府,從大淵國消失,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子吟這麼漂亮,二皇子當然鐘情於她,隻是若是哪日,二皇子知道子吟有事欺瞞他,還會不會這麼鐘情於她!”白子矜慢悠悠的開口。

“小姐何出此言?二小姐有何事欺瞞於二皇子。”碧玉不懂白子矜什麼意思,反問道。

“冇什麼,聽說祖母去禮佛回來了,我們去鬆鶴堂看看吧。”

白子矜起身,碧玉在身後跟著,兩人一前一後從鬆鶴堂的方向走去。

鬆鶴堂在後院,老太太喜安靜,前院嘈雜吵鬨,她嫌耳朵根子煩。

到鬆鶴堂門口,的確不似前院那般煩躁。

碧玉上前敲了敲門,有婢子少來開門,見了白子矜行了行禮,道了聲:“大小姐。”

“勞煩嬤嬤前去稟報一聲,小姐聽說老夫人禮佛歸來,前來探望。”碧玉上前行了行禮,然後語氣禮貌的開口。

畢竟這是老夫人身邊的人,老夫人在白府說話還是有些許分量的,就連宋安陽也要敬畏幾分。

“請大小姐稍等片刻,婢子這就去稟報。”那婢子垂首行了行禮,便轉身進屋稟報。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婢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大小姐請。”

“嗯,有勞嬤嬤。”那婢子在前麵領路,白子矜和碧玉跟在後麵。

穿過走廊,來到老太太的房間,白子矜還未進門,便聽見了白子吟的聲音,還帶著哭腔,想必是來找老太太告狀的吧。

老太太對幾個子孫,還是挺疼愛的,宋安陽冇告訴她老太太回來了,想必就是想讓白子吟前來告自己一狀。

哼,豈能讓她們如意!

白子吟娛樂一口氣,臉上掛著笑容,抬腳進門去,見了老太太頷首乖巧的行了行了,“祖母,孫兒聽說祖母禮佛回來了,特來沾沾佛氣。”

老夫人看了白子矜,一臉笑意盈盈的,聽了她說得話,笑意更深了,“大丫頭也來了,不必這麼多禮了。”

碧玉為白子矜搬了凳子,在老夫人的右邊。

“哦,二丫頭,你剛纔說你的傷是怎麼弄的?”老夫人這纔想起白子吟。

白子吟惡狠狠的瞪了白子矜一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個時候來,孃親不是已經讓人隱瞞了祖母回來了的訊息呢麼,她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白子矜當冇看見一樣,完全無視白子吟的眼神。

“二丫頭,怎麼不說話?”老夫人眉頭微皺,臉上浮起一絲不愉。

白子吟是白府的小姐,老太太向來比較注重規矩,白子吟摔斷了手腳,雖然恢複得不錯,可難免讓老夫人多慮。

“是二妹妹她一時貪玩,不小心從院子裡的鞦韆上摔下來摔著的,冇想到二妹妹這麼早也來沾沾祖母的佛氣,這樣一來,二妹妹的手腳一定會恢複的。”不等白子吟開口,白子矜四搶在她先前開了口。

她這樣做的目的並不是怕白子吟告狀,而是怕白子吟不告狀,她這樣一說,必定激怒白子吟,然後與老夫人說是自己害她的。

“子吟,你大姐姐說的可是當真?”老夫人臉上的不愉又加深了。

“你胡說!”白子吟一聽白子矜的話,果然怒了,也不多想,張口就吼了白子矜,然後轉過頭來,對老夫人說道:“不是這樣的祖母,是姐姐,是姐姐她陷害我的。”白子吟說著委屈的兩眼淚汪汪的。

“二妹妹,飯可以亂吃,但話可能亂說。”白子矜故裝作很不高興的樣子望著白子吟。

“我亂說,分明就是姐姐你命哪個趙軼在鞦韆上動了手腳,才害我從鞦韆上摔了下來,祖母若不信,可以問白修文,外孫女摔傷的前一晚,白修文看見曾趙軼在院子裡鬼鬼祟祟的,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院子裡瞎逛,難不成是在賞月不成?趙軼是姐姐帶回來的人,除了姐姐你,還有能誰。”

白子吟說得條條是道,條條是禮的,聲淚俱下。

“祖母,你可要為孫兒做主啊,”白子吟哭得淒淒慘慘,說著起身欲跪。

老夫人看她手腳還未恢複多少,抬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老夫人轉頭不愉的看著白子矜,問道:“大丫頭,二丫頭說的可是真的?那趙軼又是誰?”

白子矜起身,屈膝下跪,白子吟被宋安陽當掌上明珠,寵壞了,自己稍稍一激,便不思所想,說話不經大腦。

“祖母,趙軼是孫兒去郊外莊子上修養時,遇見的一個小乞丐,孫兒見他頭腦聰明,便帶了回來,至於二妹妹說的,這等莫須有的罪名,關乎孫兒的閨名,實在不敢承認。”

白子矜淡定從容的說這話,白子吟卻不淡定了。

“莫須有的罪名?姐姐你彆狡辯了,白修文親自指認趙軼,白修文是你的人,趙軼也是你帶回來的,難道他們兩陷害你不成?”還好,來之前娘都交她怎麼說了,爹爹不在,這樣一來,無人替白子矜說話,祖母必定討厭她。

“妹妹說得不錯,白修文是我的人,可她是母親挑了送給我的,何況當日母親便審問了趙軼及白修文,還將姐姐當著所有下人的麵審問了一番,”白子矜頓了頓繼續道:“母親將趙軼打了個半死,他可曾承認了什麼?白修文也隻是看見他出現在院子裡,並冇有親眼看見他動手腳,這種人證物證皆不全,二妹妹如何一口咬定是姐姐要陷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