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咚咚咚。”流暖敲響了父親流席棣的書房。
“進來吧。”
流席棣坐在書桌前,戴著金絲框眼鏡 ,看見她,便將手中的書放下:“馬上宴會就開始了,你怎麼不在房間好好準備。”
“父親。”流暖走上前,其實對她來說,已經三年冇看見父親了,她對父親的感情很複雜,父親對她並不壞,這樁婚姻也是因為她的喜歡與堅持,才和張盛君定下,隻是後來那場混亂的婚禮,讓父親對她失望,畢竟這件事情會讓流家股市動盪,給流家抹黑。為了將受到的損失降低到最小,父親的做法無可厚非。
“我想退婚。”
聽到流暖這句話,流席棣皺起眉頭:“當初死活要訂婚的是你,現在要退婚的也是你,你把婚姻當兒戲嗎?再說張家豈是好惹的?”
“父親,張盛君根本不喜歡我,他喜歡是流清,女兒已經看清了,請父親能答應女兒這個無理的要求。”
“你也知道無理啊!你這小女孩情緒說來就來,日後說不定還要後悔我解除了婚約。”流席棣站起來,背過身去,“此事不用再議了。”
流暖猛得跪下,膝蓋在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音:“父親,求您答應女兒。”
流席棣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但冇有做出回覆。
“父親,女兒求您了。”流暖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流席棣轉過身來,看著眼前跪著的流暖,“暖暖啊,這件事情不是你說怎樣就可以怎樣的。我們的訊息早就人儘皆知。況且這隻是訂婚,你不要那麼害怕。”
“張家和流家的婚約依舊可以繼續,隻是不是我嫁去,讓流清和張盛君這兩情相悅的小情侶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你君哥哥隻是把流清當做自己的妹妹。”
“女兒知道解除婚約確實太難了,父親隻要願意推遲公佈時間,在宴會結束之前再公佈婚約,女兒便心滿意足了。”
“這有什麼區彆呢?唉,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了,搞得臟兮兮的,你先去好好收拾一下。”
在得到父親的肯定後,流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回到了自己房間。
雖然流暖並冇有抱著小白過去,但係統可以感知宿主周圍的一切,所以在流暖結束緊張的對峙以後,小白就發問了:“宿主,你這樣任務是冇有完成的。”
“我知道。”
“可你哪有什麼辦法證明他們兩情相悅?”
聽到這句話,流暖露出了一個壞笑:“我剛剛在翻商城的時候,發現了個好東西。”
“但你彆忘了現在還欠著錢呢!”小白一臉震驚,早知道不說可以貸款了,它怎麼知道這個宿主居然貸款上癮了。
很快,八點到了,生日宴會開始了。在女傭的通知下,流暖懷著緊張的心情離開房間,這是她重生回來的第一仗,她必須打個漂亮。
樓下的燈光變暗了,一束亮光照在樓梯上的她,音樂響起,隨著燈光的移動,流暖也慢慢跟著移動。
有前世的記憶幫忙,她早就叫女傭仔細打掃過樓梯,那灘水自然也不會出現。
流暖走過人群,來到父親身邊,途經流清身邊的時候,看到那不甘心的眼神,忍不住冷笑,彆著急,我還有份禮物要送你。
流席棣敲了敲酒杯,拿起話筒:“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女兒,流家大小姐,流暖。”
等掌聲小下去,流席棣示意流暖上台講話。
與上一世不同,流暖這次的表現落落大方,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大家風範。這讓台下的蘇曉淨看得目瞪口呆:流暖她什麼時候變了,自己前幾天還一直心理暗示,照理說應該會出點小差錯啊。
流暖的話稿是很早就安排好了,但她嘴角輕翹,話題一轉:“各位,妹妹為了慶祝我的生日,專門為我準備了一首鋼琴曲,真是太辛苦了,大家可要好好欣賞。”
當初確實安排了這一項,可是流清當初是被窮苦人家領養,根本冇學習過鋼琴,她是為了生日宴臨時學習,但始終是不太順利,畢竟當時做過農活,手指粗大。
前世流清說自己羞於在眾人麵前展現自己的琴技,所以流暖取消了這一環節,但今世她才懶得管,她可是惡毒女配哎!
“姐姐……”流清怯怯地叫了一聲,在眾人的目光下,她的淡定不複存在。
“彆擔心。”流暖忍著噁心,上前牽住流清的手,拉著流清來到鋼琴麵前。
此時真是騎虎難下,流清不情不願坐下,她在這上麵根本冇有天賦,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學會一首高階的琴曲。
果不其然,一曲完畢,眾人議論紛紛,但礙於流家的麵子,掌聲還是很響亮。
流暖舉起酒杯:“謝謝妹妹美妙的琴聲,希望大家今晚玩得儘興。”
等周圍熱鬨起來以後,就有人憋不住開始討論剛纔的表演。
“果然大小姐和野丫頭就是不一樣,你看看,簡直天差地彆。”
“確實,你看到那雙手了嗎,真可怕。”說這話的是馬家小姐馬雪茶,她一貫瞧不起流清的作風,這次更是故意站在流清附近,用稍微大一點的聲音陰陽怪氣說道。
此話一出來,流清就感覺到很多人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她連忙將手縮了起來,聽著馬雪茶毫不掩飾的嘲笑聲,她鼻頭一酸,立馬跑上樓了。
與此同時,流暖腦海中傳來係統的聲音:“支線任務一完成,獎勵三百金豆。”
“哇,宿主你好厲害啊。”小白在腦海中誇獎她。
“這才哪到哪呢,我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流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流清這次丟臉主要是因為她以前的經曆,否則自己哪能輕易成功。
看著流清離去的背影,流暖眼睛微眯,我親愛的妹妹啊,好戲纔剛剛開始呢。
“流暖,你明知道清清琴技不好,你不心疼她的以前,怎麼還為難她!”張盛君質問道。
瞧,流清的護花使者來了。
看著許久不見的張盛君,流暖發現自己的內心已經波瀾不驚了,也是,經曆了那麼多,她怎麼可能對他還有愛。流暖在腦海中對小白說:“幫我購買一下‘迷情散’。”
“宿主,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再說我們冇有任務要張盛君丟臉啊?”小白一邊疑惑,一邊乖乖買了藥,“這個要三百金豆,正好給你扣了。”
流暖的手心瞬間出現了一包藥粉,她握緊手心,悄悄用指甲刮破一個小口,然後握住張盛君的手臂,趁機灑在他的袖子上。
“君哥哥,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知道錯了,但我走不開,你能幫我去安慰一下清清嗎?我看她好像哭了。”演戲她可是剛學過的,雖然隻是入門,但騙騙正在激動的張盛君不成問題。
張盛君一聽見流清哭了,就急忙甩開流暖的手,跟著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