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眾人忙去調查,因溫宜哭泣,皇上抱著溫宜哄了一番,看著嬰兒粉嘟嘟的臉,一見到自己就停下哭泣,笑了起來,心中自是萬般慈父之情。

又見曹貴人未著粉黛,掛著淚痕,頗令人憐愛。雖近日事多繁忙,到底是自己冷落了她們母女,竟弄得相依為命似的,一時間更加怒上心頭。

很快蘇培盛和小廈子都回來了。

“回稟皇上,奴纔在曹貴人的婢女音袖處搜出了許多大黃、牡蠣等藥材。”蘇培盛回稟道。

音袖聞言忙磕了好幾個頭,冷汗浸了一身,直呼道:“皇上,冤枉呀,奴婢不知道為什麼有這些東西呀……”

曹琴默聞言立刻站起,似有些不可置信,一口氣險些上不來:“你!”

好容易喘上了,兩行淚滾了下來,指著音袖破口道:“你!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謀害溫宜!?”

音袖見主子又急又失望的樣子,語無倫次地揮手:“不,不,小主,你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小廈子見狀,忙回稟自己查到的:“回皇上,奴纔去太醫院查到,曹貴人身邊的樂袂這個月曾去領過這些東西。”

“大膽!你們敢合起夥來毒害公主。”皇後憤憤,當下要將二人處死。

樂袂忙連聲道:“皇上,皇後孃娘明鑒,這不關奴婢的事呀,是音袖姐姐病了許久,因奴婢常去太醫院幫公主拿藥,她便托奴婢捎帶藥材,奴婢實在不知道她竟然毒害公主呀!”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你胡說!我何時讓你去幫忙拿藥?”音袖轉頭看向樂袂,雙眸充血。

皇上盯著二人,陰沉著臉不語。

曹琴默見狀,忙解釋:“皇上,音袖確實病了許久不見好,樂袂也曾和臣妾提起過幫音袖拿藥。且臣妾宮中庫房的鑰匙也一向在音袖那裡……”

小廈子忙道:“啟稟皇上,樂袂拿的藥材裡確實大部分都是治療腸胃虛弱的。”

樂袂忙再接再厲道:“皇上明鑒,奴婢原本隻是二等宮女,前不久被小主提拔為一等宮女,此後音袖便時常對奴婢冷言冷語,一日忽然找奴婢幫忙拿藥,奴婢想著緩和姐妹情誼,不想竟有如此禍事呀!”

說完又深深拜在地上。

伺候曹琴默的小衛子跪在樂袂後頭,忙也附和道:“皇上明鑒啊,音袖自樂袂姐姐成為一等宮女後,時常背後不滿小主與樂袂,奴才們身份低微,不敢多言語。”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眾人都瞭然,奴才受了冷落竟敢報複主上,順便嫁禍了仇敵,一箭雙鵰,果真惡毒。

“原來,是這樣,你記恨我和樂袂,因此報覆在公主身上,嫁禍樂袂企圖脫罪!你太讓我失望了!”曹琴默十分痛心,掩麵哭泣。

皇上撥弄著手中的碧玉串,盯著音袖:“朕不想宮中有你這種蛇蠍之輩,謀害公主,可還有什麼同黨?”

音袖深知迴天無力,她的確感染了風寒許久不好,但卻從未叫樂袂幫忙拿藥。可如今眾人都指證自己,主子們也相信了擺在眼前的事實。

她雙眥欲裂,盯著樂袂,必定是她陷害,卻也自知已無生機,嘶啞的喉嚨艱難地發音:“回皇上,冇有同黨,都是奴婢一人所為。”

又緩緩給曹琴默磕了個頭,而對方卻不願看她,隻道:“小主,保重。”

皇後見水落石出,站起身厲聲道:“音袖大逆不道,謀害皇嗣,拉下去杖斃。”

隨即音袖被幾個太監拉了出去,皇後又看著殿中伺候的眾人:“你們要好生伺候曹貴人和公主,彆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是,奴婢、奴才謹遵皇後孃娘教導。”

“好了,都起來吧。”皇上讓眾人起身,又拉著曹琴默地手,安慰她,“那個賤婢已經處置了,你不必再擔驚受怕。”

曹琴默抽泣道:“臣妾有皇上在便不害怕了,您是臣妾和溫宜的庇護,隻是臣妾又氣又傷心,她這樣糊塗……”

皇後又恢複了她一貫得體地微笑:“你也彆太難過了,倒是公主以後照顧要更加仔細些。”

曹琴默被打斷了向皇上的訴說,麵上一僵,隨即又怯弱弱地點頭。

“臣妾會注意的,今日幸虧有杜太醫在,及時發現了那玉鎖的不對勁,臣妾想以後由他照顧臣妾和公主。”

皇上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杜有秋,覺得有些麵生,不過曹貴人開口,便也同意。

“今日的事你有功,心細如髮,公主身子不好,一貫是華妃身邊的江誠照顧著,想來他也顧不過來,曹貴人賞識你,以後你要儘心儘力。”

杜有秋忙磕頭謝恩,曹琴默看著樂袂,二人交換了眼神,此事辦得很漂亮。

接著皇上又好生寬慰了一番,說得空晚上來陪著用膳,看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