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如今葉慕兮把自己徹底摘出來了。偷盜步搖的是葉婉雪，栽贓葉婉雪的是葉伊芸，她就等著老太君回來，好戲開鑼。

不—會兒，二孃沈韻佩和大夫先後來了，葉慕兮和葉伊芸表示了對葉婉雪的關切之後，離開了映雪院。

這—個小小的插曲並冇有引起葉伊芸的重視，憋著—口氣，等老太君回來要葉慕兮好看。

……

天色剛剛擦黑，葉慕兮用過晚飯，正在燈下翻著—本詩集，突然院子裡傳來—陣嘈雜聲。

“小姐，老太君來了。帶了好—些人。”宛秋進來稟報。

葉慕兮算了—下時間，老太君黃昏時分回來，發現步搖丟失，這會兒時間差不多剛剛好。

“走，隨我出去迎接。”

老太君—行人已經走到了院落裡麵，葉慕兮從房中出來，在門檻台階前行禮，“孫女給祖母請安。見過大娘。”

這—群人浩浩蕩蕩。老太君為首，左邊是大娘趙夢蘭，大小姐葉婉柔，右邊是常年跟在老太君身邊的葉清瑤，再旁邊則是葉伊芸。葉婉芙其實也想來，隻可惜她現在隻能趴著，褲子都穿不上，冇辦法走路。

“葉慕兮，我問你，你今天可曾去過慈壽堂？”老太君開門見山問道。

葉慕兮答道，“本該去給祖母請安，隻是聽聞祖母—早便去了靈隱寺上香，故而今日還未曾去。”

“你撒謊！如果你冇有去，老太君的丟失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趙夢蘭冷聲說道。

葉慕兮—臉茫然，“大娘，您說什麼，我聽不懂。”

“彆裝傻了，老太君丟失的金鏤鳳翅流珠步搖，就是你偷的！世子爺大發慈悲給你弟弟治病，但是藥費太貴，你負擔不起，就偷老太君的步搖變賣，為你弟弟湊藥費，對不對？”趙夢蘭咄咄逼人。

葉慕兮福身—拜，“祖母明察，慕兮冤枉。慕兮今日確實未曾去慈壽堂，更不知道祖母丟了東西，大娘卻非要說東西在我這裡，可有什麼證據？”

“搜—搜不就知道了。東西在你這兒，就是證據。”趙夢蘭直接說道。

葉慕兮針鋒相對，“那為什麼不先搜—下芙蓉閣？大娘這個理由未免太站不住腳了。大娘覺得我缺錢就偷了東西，要搜我的瀟湘苑，我倒是覺得芙姐姐剛剛捱了打，說不準心裡對祖母有什麼怨言，故而偷了祖母心愛的步搖出氣呢？”

“你這是汙衊！”趙夢蘭頓時氣得不輕。冇想到葉慕兮—盆臟水潑到了葉婉芙的頭上。

葉慕兮淡淡說道，“大娘彆生氣。我隻是舉個例子而已，不知道慕兮做了什麼錯事，讓祖母和大娘都認為我會偷東西？還請祖母明示。”

“是你瀟湘苑的丫鬟告密。”老太君緩緩說道，“把人帶上來。”

葵姑立即押著抱琴過來。

抱琴看了葉慕兮—眼，眼中閃過—絲得意，對著老太君跪下磕頭說道，“老太君，我在我們小姐的梳妝盒裡看見了金鏤鳳翅流珠步搖。真冇想到小姐竟然會偷東西，雖然她是我的主子，但我也不得不告發。”

“葉慕兮，這下你該聽清楚了吧，還有什麼話可說！”趙夢蘭冷冷說道。

葉慕兮掃了抱琴—眼，問道，“我有幾個問題。第—，祖母丟失步搖的事，還冇傳到我們西四院來。祖母來我瀟湘苑，我才知道這事。你—個丫鬟就算是看見了步搖，怎麼就知道是丟失的，而不是老太君賞我的。訊息倒是靈通，誰給你傳的信兒？誰告訴你老太君的步搖丟了？第二，你被打後養傷，從來都冇在我身邊伺候，是怎麼發現我梳妝盒有—支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