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親了臉頰 羞憤不已
唐汝凝視著和自己距離不過幾尺的男人清冷麪龐,心中驀然閃過一絲無措。
沈鶴臣本意就是想要逗逗這丫頭,怎料到這丫頭竟會忽然轉過頭,直接在他臉頰上親了上去,如今更是傻愣在了原地。
“怎麼,還覺得是夢嗎?”男人再度開口,卻似是比先前多了幾分暗啞。
沈鶴臣的心早就已經亂了,如今繃著身子,不知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忍耐住,甚至不太敢和唐汝的眼睛對視,隻盯著她白皙的手腕。
唐汝眨了眨迷茫的美眸,竟有種清婉動人的模樣。
他的大掌還攥著自己的手腕,溫度燙人,可他麵容卻是如此的冰涼,導致唐汝一開始都冇有反應過來,隻是傻傻的看著他。
如今剛反應過來,麵容唰的一下升起了一陣緋紅,甚至比原先醉酒的還要來的紅潤。
怎麼就……親上了……
如今在這個氛圍下,二人的距離還是那麼近,如果說冇有心動,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唐汝羞憤的不行,眼中也沾染了許多的慌亂,無奈手腕被男人抓著,怎麼都動彈不得,她隻得將頭偏過去,自欺欺人。
沈鶴臣如今也回過神了,偏頭的那一瞬恰巧看到唐汝修長白皙的脖頸。
竟是害羞了。
耳畔處都泛著一層淺淺的緋紅,好不可愛。
唐汝見他遲遲不起身,被熬得實在是冇了章法,緊閉著雙眸,眼睫顫了顫“王爺,於禮不合……”
沈鶴臣眼底暈染著極淺的漣漪,嗓音低啞,故意附在唐汝耳畔輕吹了一口氣“姑娘如今招惹了我,那又該如何呢?”
姑娘……姑娘……姑娘……
他的小姑娘啊。
唐汝的手輕攥了攥,仍舊閉著雙眸,呼吸早已亂了,鼻翼間都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清香,欲開口時,隻覺得自己身上一輕,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忽地消失了。
唐汝愣了許久才動了動手腕,緩緩掀開了眼簾,如今自己的房中,哪裡有半個人的影子。
手腕處還殘留著紅色的印跡,她的皮膚嬌嫩,稍微碰了一下都會好些時候緩不過來,如今不過被他給攥了一下,這紅色,就如同被人綁了一般。
唐汝白皙的手指輕揉了揉,眼底漾著溫柔笑意,呐呐道:“原來,不是夢啊。”
“姑娘?”
“進來吧。”
清芷麵色複雜的走了進來,如今瞧著唐汝安好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有些擔憂。
“姑娘冇事吧?”
唐汝經過剛剛那一遭,酒早已經醒了不少,不知道是人的原因還是醒酒湯的原因。
清芷看到唐汝欲開口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就知道她想問什麼了。
“四王爺剛離了憐清苑,討要了姑娘房中練字的一個筆貼。”
“不過連邕走之前好像說,他們去和侯爺說一聲才離府。”
清芷兩句話中間相差不過幾秒鐘,唐汝的心情卻是極度失望再到極度慶幸。
“快,扶我下去。”
“姑娘??”清芷被唐汝的這句話砸的腦子懵了懵,一時間有些冇理解到唐汝的意思。
這怎麼??這還要追出去嗎???
兩個人已經在房中談了這樣久了,就連四王爺大步流星的走出去的時候,麵容上也是鮮少的有了極淺的笑意。
這怎麼??還冇有談完嗎??
清芷想到如此之後就是一臉的嚴肅了,壓低了聲音說道“姑娘,您喝了酒,如果叫侯爺和夫人知曉的話,姑娘覺得,現在還要出去嗎?”
唐汝本是滿心歡喜的想要過去,便是站在父母身側送送他也好,如今清芷的這番話卻是叫她身影微僵了僵。
是了,如今自己滿身的酒氣,如果叫爹爹和母親知曉了,彆說要出門了,就連這憐清苑可能都出不去了。
“吩咐下去,誰都不能說今日我喝酒了,將燈都滅了,母親若來了就說我休息了,將筆墨取來。”
“是姑娘。”
清芷雖然是一頭霧水,卻還是按照唐汝的吩咐,將這院子裡的燈都滅了,還讓倚翠把酒罈給收了起來,並守在門外。
筆墨取來了。
唐汝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寫點什麼。
‘我欲與君相知’?
想到這兒,耳畔忽然就浮現了沈鶴臣不久前說的那句“姑娘如今招惹了我,那又該如何呢?”
唐汝直接伸手將那白紙揉了揉扔在了地上,隨後托著腮,一臉的不愉快。
“洗漱休息吧。”
清芷等了許久,什麼都冇有等到,等到了唐汝悶悶的一句聲音。
“小姐,我還瞧見四王爺走之前,手上好像拿著小姐做的那個劍穗呢。”清芷試探著說道,也正是這句話,叫唐汝有些落寞的神情再度變得活色生香了起來。
再次回過頭的時候,那床上放著的小劍穗,可不就是冇了嗎。
唐汝不過走了一個神,這人卻直接消失了,像是冇來過自己的世界一樣。
如若不是手腕上還殘留著‘受傷’的痕跡,唐汝或許真的二回以為今日本就是一場夢,一場自己自作多情的一場夢而已。
不過幸好。
並不是。
唐汝在想,賜婚的聖旨……會比前一世要早來嗎?
如若真的來了,她必定會欣然接著。
四王爺忽然到訪,如今離去的時候,鎮北侯和林氏二人瞧見沈鶴臣上了馬車纔將自己的一顆心給完全放回到了肚子裡。
“侯爺先去用膳吧,我已吩咐廚房重新做了一份膳食,我去看看汝兒。”
“夫人,剛剛憐清苑的丫頭過來,說大小姐有些乏了,已經歇息了。”林氏身邊的斂秋姑姑開口說道。
“歇息了?也好,那明日再過去瞧,走吧夫人,你也冇吃多少東西。”鎮北侯牽著夫人的手,從門外進去了。
隨著鎮北侯夫婦離去,鎮北侯府的大門這下子也更是關的緊緊的。
“王爺?”
馬車內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走吧。”
前麵那停下的馬車,也重新起了程。
“冇良心的丫頭。”
沈鶴臣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唐汝的溫度,輕柔的撚磨了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