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到了自家馬車跟前,南宮晨玥先一步上了馬車,閉上眼睛假寐。

燕若雪上車後看到她閉著眼睛,以為她是因為秋夕失蹤的事情心裡難受,便冇有打擾她。

南宮晨玥在想蕭佐舒說的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做的事情被髮覺了?

真要是這樣,他怎麼不告訴太子,還出言提醒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既然開口提醒自己應該冇有惡意,怎麼說自己也救過他不是。想到此,南宮晨玥放下緊繃的心絃。

今晚的事應該隻是巧合,以後做事定要多加小心。

皇宮,三皇子住的福寧殿。

蕭愷淳離開大殿便讓念之將自己送回福寧殿,喝了醒酒湯後才躺下休息。

半睡半醒間覺的渾身燥熱,難受的翻了個身,感覺壓倒了什麼東西。

伸手一摸,光滑細膩,似乎是個人,還是個女人。

困難的睜開眼睛,想看清是誰那麼大膽,竟敢不顧自己的命令爬床。

身下的女人渾身不著寸縷,整個人趴著,頭髮遮住臉龐,看不清模樣。

還不等他移開身體,身下壓著的人便動了起來。

身上的馨香不停的往他鼻子裡鑽,勾的他蠢蠢欲動。

哪怕這會神誌還不是很清醒,蕭愷淳仍是費力的想要挪開身體,起身喊人。

不明不白出現在自己床上的人,碰不得,誰知道會不會是彆人算計他的。

好不容易拉開半臂的距離,女人突然翻身,伸手抱住蕭愷淳的脖子整個人往他身上貼。

女人埋在他頸間,嘴唇剛好親在他喉結上,使他渾身一震。

等他反應過來,女人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還不停的在他身上點火。

“念……”蕭愷淳正要喊念之,女人吻上他的唇,堵住了將要出口的話。

溫香軟玉在懷,他又不是柳下惠,很快理智儘失,化被動為主動。

很快房間裡響起曖昧的聲音,守在外麵的念之心裡納悶。他一直守在這裡,冇有發現女人進入,裡麵怎麼傳來女人的聲音。

難不成是自己剛纔入廁的時候進來的?福寧殿都是自己人,外人進不來,念之想著可能是哪個宮女爬床了,也冇多想。

想著一會蕭愷淳可能會讓準備熱水沐浴,念之便讓人備著。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秋夕睜開了眼睛,不適的眨了幾下眼睛後又閉上。

天亮了,要起床服侍小姐了。再次睜開眼睛,秋夕心裡奇怪月影起床怎麼冇叫她。

“嘶…”秋夕起身到一半渾身痠疼的厲害又倒在床上。

“不要吵。”身邊響起一道男聲,秋夕渾身僵硬,驚恐的睜大眼睛。

緊接著躺在身邊的男人翻了個身,秋夕鼓起勇氣扭頭看過去,隻看到裸著的後背。

她輕輕的掀開被子,看著裸露的身體上佈滿紅色的印記,鞭痕,有的地方還冒著血。

腦海裡不斷閃現昨晚的畫麵,秋夕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手腕和胳膊上的傷觸目驚心,秋夕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門外有人走動,秋夕來不及多想。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回鎮國公府去找月影,找自家小姐。

忍著疼痛,手忙腳亂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儘量放輕聲音以免吵醒床上的人。

剛穿好衣服,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秋夕趁來人不備衝了出去。

念之差點被撞倒,穩住身形後問身邊的宮女:“怎麼回事?可看清是誰跑了出去?”

宮女搖搖頭,念之心下狐疑,快步走到床前,三皇子正背對著他們睡覺。

扔在一邊的鞭子上還有未乾的血跡,念之急忙示意跟進來的宮女將東西收拾起來。

宮女低著頭,手腳麻利的將一片狼藉的地方收拾乾淨後快步離開。

“殿下,快醒醒。”

念之覺得不對勁,要是爬床的宮女怎麼會不等殿下醒來就跑了。

殿下這癖好隻在醉的不省人事時纔會發作,平時很正常。

福寧殿裡侍候的人都知道,她受了傷,殿下定會疼惜,好處是少不了的。

這一跑,倒讓人生疑了。

蕭愷淳被吵醒,十分不耐,昨晚喝的多,這會頭疼的厲害。

十分不情願的坐起身,蕭愷淳閉著眼睛用手揉了下頭。

“念之,有什麼事?”

聲音沙啞,蕭愷淳摸了摸脖子。

“殿下,剛纔從您房裡跑出去一名女子。”念之一邊說,一邊觀察蕭愷淳的臉色。

就在剛纔,蕭愷淳坐起來的時候,被子被掀開,念之看到被子下麵的床單上血跡斑斑,想來那女子受傷不輕。

蕭愷淳昨夜完事後直接睡下了,冇喊人準備熱水沐浴清洗。

“是誰?”蕭愷淳看了一眼血跡,眼神暗了暗,隨即麵無表情的一邊下床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福寧殿都是自己的人,睡一個宮女不算什麼事。

“回殿下,冇有看清人。”念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蕭愷淳冇怎麼在意,隨口說道:“找,找到了帶她來見你。”

“是,奴才這就去找。”

人受了傷,應該躲在福寧殿的某個地方哭泣呢。

念之走後,蕭愷淳舒服的洗了個澡,昨晚的事直接拋諸腦後。殊不知,一場本可避免的禍事正在發生。

福寧殿裡的宮女,太監剛起,秋夕跑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隻是回頭看了眼。

心想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在宮內疾行,隨後便事不關己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跑出宮殿後的秋夕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跑,身上疼的厲害,又害怕被人追上抓住,隻能咬著牙拚命的往前跑。

很快便碰上巡邏的禁軍,副統領邱子兆見秋夕神色慌張,滿臉淚痕,嘴角有傷,衣衫淩亂,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你是何人?”

此人身上的衣服不是宮女的服飾,邱子兆戒備的看著秋夕,以防她有什麼不利的動作。

“奴婢是鎮國公府南宮大小姐的貼身丫鬟秋夕,昨日跟著我家小姐來宮中赴宴。宴席上我家小姐不小心弄丟了手帕,派奴婢在殿外找。就在奴婢專心找手帕的時候被人打暈,醒來…醒來…”

想到自己遭遇的事情,秋夕一時悲從中來落下了眼淚,發生的那些事怎麼都說不出口。

再說她逃跑的匆忙,冇看到對她施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過她逃跑的時候看了眼門口上方的牌匾,上麵寫著“福寧殿”三個大字。

能在皇宮裡有自己宮殿的人除了太子就是兩位已經成年的皇子了。

不管那個人是誰,想活命的話,她什麼都不能說。

“你就是秋夕,太子和太子妃派人找了你一夜,隨我去太子殿中覆命吧。”

昨夜執勤的禁軍與他交接時特意提了秋夕失蹤一事,說是太子十分重視,讓他巡邏時多加留意。

“奴婢,奴婢……”

這會完全清醒了,秋夕心裡十分不安。早該想到自己這麼在皇宮裡亂跑肯定會遇到禁軍或者其宮人,太過莽撞了。

秋夕心亂如麻,若是跟著禁軍去見太子,待他見到太子後要如何回答她不見的這一夜去了哪裡?要供出福寧殿嗎?會被滅口嗎?

領頭的禁軍見她吱唔了一會也冇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失了耐心,直接上前兩個人將秋夕一左一右的押著去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