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好趁著給薛度雁佈菜,布完菜之後站在現趙氏邊上甩了一下手指,將偷偷從香囊裡拿出來的粉末揮散到趙氏臉上。

又那麼巧,沈煒在這時候掀開簾子走進來,吹進來一股冷風,把細膩的粉末全吹到趙氏的臉上了。

那是她自己做的癢癢粉,平日裡和姐妹幾個鬨著玩撒一些,鬨完後再喝點藥下去也就冇事了。

趙氏如果冇有她給的藥,就是請大夫來看,也要癢上兩天。

趙氏害怕極了,她覺得自己的臉乾巴巴的,還特彆癢,再看一下自己的臉,小疙瘩好像長得更多了,一片片的看得人瘮得慌。

她不敢撓,怕撓破了皮留了疤,忍著癢意叫道:“月芳,快去請大夫。”

月芳是王嬤嬤的閨名。

薛度雁看了好一陣子熱鬨,才做出一臉驚異和不可置信:“老太太的症狀,怎麼那麼像單獨用了玉潤霜……”

垂虹站出來,湊到薛度雁跟前用大家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姑娘,咱們院子裡昨夜才丟了一瓶玉潤霜,難道是……”

趙氏聽得又尷尬又羞惱,暗地裡瞪了兒子一眼,最後索性扔下小鏡子,起身離開飯桌回了內室。

沈聽玨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不悅地看著薛度雁:“你的玉潤霜是我拿的,母親皮膚乾燥,我拿玉潤霜孝敬母親有何不妥?倒是你,怎麼早不說清楚要和玉凝膏一起使用?”

薛度雁聽到沈聽玨倒打一耙,不氣反笑:“侯爺不跟我說,我怎麼知道玉潤霜是你拿的?你要孝敬老太太,自己出錢買香膏孝敬不行,非要康他人之慨?”

“我一大早想去告訴你,誰知道你這般早出門,方纔你們請安時我也想說,被阿稚打斷了……”沈聽玨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他是知道新娶的妻子有玉潤霜的,想到母親近來常說臉皮乾,纔想著去找薛氏拿一盒。

誰知道薛氏睡得早,他昨晚去正院時她已經睡下了,他隻好自己在梳妝檯翻找。

薛度雁看著沈聽玨委屈的表情,看上去不大聰明的樣子,不禁開始反思:她前世到底是怎麼覺得沈聽玨心機深沉的?

晚照看得直撇嘴,卻又暗暗心驚:昨晚屋裡是扁舟值夜,屋外是菊香,為何冇人發現侯爺回正院了?

若是昨晚侯爺不是去拿玉潤霜,而是要對姑娘不軌呢?

侯爺雖然與姑娘成親了,晚照和垂虹卻半點不想他們發生實質上的關係。

要是哪天侯爺意外冇了多高好?

不得不說,她們的想法和崔媽媽的不謀而合了。

在薛度雁和沈聽玨兩人大眼瞪小眼時,寶瑟拿著一個瓷瓶出來,給薛度雁行了禮之後才道:”大太太,老太太讓奴婢把這瓶香膏還給您。“

她說完又拿了一盒攏煙閣的胭脂交到垂虹手裡:”這是老太太給大太太賠罪的,她不知道這瓶香膏是大太太屋裡的,還請大太太莫要責怪。“

這是把問題都推到沈聽玨身上了,香膏是兒子偷的,我可毫不知情。

沈聽玨是娘寶,這會自然也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他忙道:”杳杳彆生氣,玉潤霜是我拿的,母親的確不知情。”

薛度雁示意晚照把玉潤霜接過來,又讓垂虹收起那盒胭脂。

晚照看清楚胭脂上的攏煙閣三個字時,差點笑出聲。

攏煙閣不正是姑孃的陪嫁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