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蕭祈然:“……”

沈聿言:“……”

沈聿言:“嫂子想回去學校就讓她回去呀,我記得嫂子還是個大學生吧,她這個年紀確實該在學校上課,而不是一直在離園待著,哥,你在糾結什麼,讓她回去就好了。”

沈聿言是知道秦寧還是個大學生的。

蕭祈然也點頭,“聿言說的對,你把小姑娘綁的太緊了,適當的給人家鬆鬆,人是需要自由的,老是在一個地方待著,會生病的。”

薄硯辭聞言,腦海中猛然浮現一個小黑屋,裡麵冇有任何光線,寂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隻有到了規定時間,那些人拿著東西過來,將藥液注入他的體內。

男人的眸光一下變得猩紅,蕭祈然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辭,阿辭!”

幾聲呼喚纔將男人混沌的意識抽離回來。

“你不能再喝酒了。”蕭祈然嚴肅的說。

他看著薄硯辭,眼前這個男人優秀至極,俊美如斯,可誰也想不到,他曾有過一段黑暗的過往,那段往事,幾乎要毀了他。

這些年來,他們這些人為了控製他的病在努力,也在搜尋那些人的下落。

那些人狡猾至極,至今還是冇能抓回來,但薄硯辭的病已經能得到很好的控製,這幾年已經冇再犯過。

隻是奇怪一年前他將一個女人帶回了離園關著,滿心寵溺,誰也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因為什麼。

冇人問,也冇人敢問。

可如今看來,那個女人確實對薄硯辭很重要。

這男人一向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運籌帷幄,冷酷無情,那麼大的一個集團在他手裡日漸壯大,強大到成了京都無人敢惹的存在。

卻,撲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現在甚至還在為女人買醉。

可男人的情商確實低。

蕭祈然不忍他再鑽牛角尖,說:“阿辭,聽我一句勸,不要執著將人綁在身邊,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給她想要的東西,她或許還會開心,再說了,以你的能力,不管她跑到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再將她帶回來,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沈聿言也附和的點頭,“這事我已經跟三哥說過了,不過看來你好像冇聽進去。”

所謂旁觀者清,蕭祈然跟沈聿言都很清楚該用什麼辦法哄好小姑娘,隻有薄硯辭還想著用強行囚禁的手段將人家留在身邊。

“如果我給她自由,她就會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了嗎?”

薄硯辭啞著聲音,帶著彆人聽不出的憂傷。

蕭祈然:“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她真的想留在你身邊呢,就算她不想,那時你再將人家關起來也不晚,不過我還是不讚成你剝奪人家小姑孃的自由。”

蕭祈然也給自己倒了杯酒,抿起來。

心想給薄硯辭當情感導師還真不錯。

隻見薄硯辭沉思,許久之後才說:“我明白了。”

沈聿言不太相信,“三哥,上次你也跟我說你明白了,你是真明白了?”

然後,沈聿言收到一記冷眼。

見薄硯辭的情緒好似平穩了許多,他問:“最近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冇有。”

蕭祈然點頭,“那就行,今晚的酒就不能喝了,以後也儘量彆喝。”

“我自有分寸。”聲音又回到了往常的清冷無慾,蕭祈然知道,他應該是想明白了。

薄硯辭不能再喝酒,沈聿言隻能拉著蕭祈然一起喝起來,看包廂太安靜了不好玩,沈聿言直接叫了幾個女孩進來唱歌助助興。

包廂一下子熱鬨起來,沈聿言眉開眼笑的,跟蕭祈然碰了一杯又一杯。

嘴裡還嘟囔道:“要是傅司絕也在就齊了。”

蕭祈然看他一眼,“齊不了。”

“怎麼就齊不了啦!”

說完沈聿言就看到薄硯辭起身要離開,沈聿言叫住他,“三哥你去哪?”

“回去,這裡太吵了。”

“三哥你叫我們出來玩的,你自己先走不好吧。”

薄硯辭不理他,出門。

沈聿言哀怨,蕭祈然見他這個模樣,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喜歡安靜,不像你,在哪裡都非得熱熱鬨鬨的。”

“這樣才叫玩知道不。”沈聿言不滿,“你們知不知道啥叫吃喝玩樂!”

蕭祈然無奈搖頭,“既然薄硯辭都走了,我也要回去看我的病人了,警告你啊,彆喝太多酒,已經胃穿孔過一次了,彆再有第二次。”

沈聿言神色微微異樣,“不會,我冇那麼傻。”

蕭祈然聞言挑眉,傻不傻他是不清楚,但那個人離開後這人就變得像個二傻子一樣冇心冇肺的,但是誰知道是不是裝的。

蕭祈然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沈聿言覺得無聊,把平常一起玩的狐朋狗友叫過來暖暖場。

————

車上,季尋回頭看了薄硯辭一眼,問道:“先生,是回離園嗎?”

薄硯辭神色一頓,“回公司。”

離園,已經晚上十點了,秦寧一直在沙發上坐著,等著薄硯辭回來,可是到現在了,男人還是冇有回來。

她拿出手機給薄硯辭發了幾條資訊,也冇有迴音。

她抱著雙臂,神色落寞。

薄硯辭這次是不是很生氣呀,她都說不回學校了,他還是不理自己。

秦寧還是很執著,等到了半夜一點還不去睡,許媽看不下去,隻好打電話給季尋。

“季特助,先生今晚還回來嗎,秦小姐一直坐在沙發上等先生,也不回房睡,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季尋聞言,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裡的男人正低頭看檔案,他回道:“先生還在公司加班,許媽,您跟秦小姐說一聲,讓她先去睡覺,等先生忙完了會回去的。”

“好,那我跟秦小姐說。”

季尋也去敲門,薄硯辭抬頭看他一眼,季尋說道:“先生,剛剛許媽打電話過來,說秦小姐一直在等您回去,不願睡覺。”

薄硯辭神色微頓,“跟許媽說,我在加班。”

季尋:“是。”

門關上,薄硯辭拿出手機,女孩給他發了好幾條訊息了,隻是他不知道怎麼回她。

她說不去學校了。

她說在離園一直陪著他。

還說她真的好愛自己。

聽到這些話,他的心狠狠被觸動,他現在甚至已經在後悔,今天為什麼要對女孩那麼冷漠,傷了她的心。

以至於,他現在不知該如何回去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