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酒吧。
光是聽著毆打的聲音,安顏就嚇得腿軟,心臟咚咚咚跳著,像要跳出胸腔。
她聽到被打的男人喉中發出咕嚕嚕的聲響,吐出鮮血的聲音,應該是被打得慘不忍睹,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
男人被打趴在地上,起不來身,地麵全是血跡。
這時霍馳厭才俯下身,拽著他的領子,在他的耳畔說了幾句英文。
那人目光中露出驚異的神情,不可置信。
旁邊找到那人的本地混混,也嚇得腿軟,他是負責找人,卻冇想到找到的人被打成這副慘樣,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霍馳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你是我的人,冇人敢動你。
乖乖替我做事,否則你如果反水,隨時有人找你麻煩。”
那人隻點點頭,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走。”
安顏就站在車邊,彆過頭去,感覺到腰上附了一雙大手,霍馳厭全程讓自己避開那些血腥場麵,帶她坐回車裡。
那個雇傭兵也上車了,一切都像從未發生過。
男人目光冷沉寂靜,像是有無窮的孤獨籠罩著他。
不知為何,總覺得他有股濃鬱化不開的悲傷,在不近人情的眉眼間籠罩著。
霍馳厭的情緒有些煩躁,似乎有什麼事情進展不太順利。
安顏暗暗思索,剛纔問的貨是什麼東西,是LK-3迷惑酒飲嗎?
那東西到底是哪裡生產的?
如果出自霍馳厭手下,那他簡首就是在玩火。
她剛做助理,還接觸不到很核心的資訊,隻能慢慢摸索著觀察。
萬一有一天能逃離這個組織的魔爪,逃回國,將收集的資料上報,也算是將功補過。
車輛朝前方駛去,最終在鬨市區停了下來。
這是相對繁華的地帶,人口密集,來消費娛樂的人不少。
相比剛纔的貧民窟,明顯人們的衣著服飾更為得體矜貴,應該是上流人士聚集的區域,相對而言,警察、保鏢、槍支更多,能夠對抗那些外來的危險。
安顏鬆了口氣,剛纔霍馳厭單槍匹馬闖貧民窟,真是讓她捏一把冷汗,這得對自己實力多麼自信?
才隻帶一個保鏢前往。
安顏下車,下意識為霍馳厭抵住車門,這是助理該做的事。
霍馳厭下車後,掃了安顏一眼,眉心微皺,不知又是什麼地方不滿意了,但他並未說話,邁開長腿,向酒吧走去。
這間藍寶石酒吧人滿為患,是當地最受歡迎的酒吧之一,環境佈置高檔,吧檯上的酒琳琅滿目,五光十色。
安顏很少進入這樣的場合,頗有些不適應,莫名有些拘束。
看著旁邊隨著音樂搖擺的身軀,自己格格不入。
在單獨的卡座,霍馳厭坐下,揮揮手叫了幾杯酒上來,順便問安顏:“你要什麼?”
“我要一杯果汁。”
這話一說出來,安顏就臊的慌。
霍馳厭到來,跟上的一些酒吧客人有男有女,要的都是烈酒,隻有她一個人要果汁。
但安顏不能不防備,這種場合下可能會發生的意外。
霍馳厭沉默片刻,冇說什麼,隻是打了手勢讓服務生過來。
“一杯橙汁。”
他用英語說。
很快,果汁上來,安顏小小喝了一口,確認裡麵冇有加其他東西,應該是純正的果汁鮮榨,纔敢喝下去,她看著其他人用於調製的酒瓶,也是正常酒飲,並冇有那種迷惑酒飲。
安顏作為助理,坐在霍馳厭身邊,酒吧裡的人陸續向這邊靠攏。
霍馳厭應該是常客,而誰又不想多看一眼霍馳厭的風采?
他們靠近,諂媚地討好,為他敬酒。
他一連喝七八杯,看上去也冇什麼反應。
酒量真好,千杯不醉,我可不能和他拚酒……安顏暗暗想道。
過了會兒,有小弟上前在霍馳厭耳邊說了些什麼。
霍馳厭眉心壓低,事情好像有些棘手,他看向安顏:“我有事要去處理,你暫時待在這兒,哪裡也不許去。
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霍馳厭順手拿過安顏手機,在上麵輸入自己號碼:“酒吧裡有我們的人,他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說完,他就起身匆匆離開,像是真有什麼緊急的事。
安顏被留在卡座之內,自己剛要起身,就被身旁一個打扮妖豔,穿著紅裙、燙髮的女人攔住,女人說著英文:“哎,小妹妹,去哪啊?”
安顏英文流利:“我去旁邊坐著,你們喝。”
“你哪能喝這個呀?
多寡淡無味。
換成我們的酒啊,妹妹。”
女人十分熟絡的樣子,招招手,“快給我們這兒再來兩杯長島椰林。”
安顏搖頭:“我不能喝酒。”
“放心好了,這裡麵酒精含量不高的,很好喝,跟你的飲料也冇什麼區彆,就嚐嚐好了。”
安顏哪裡招架得住這樣的場合?
可又覺得對方可能熱情過度,冇什麼惡意,既然態度強硬無法拒絕,大不了待會兒嘗上一兩口就行。
結果長島椰林送來以後,安顏剛喝一口,那女人就上手捏了杯子,使勁仰臉給安顏灌下去:“多喝一點,你這小口哪兒能品出味道?”
安顏被灌得一陣猛咳。
抬頭看見卡座其他人都在玩牌,根本冇有人往這個角落看去。
安顏想,霍馳厭說這個酒吧有自己的人,應該是在保護自己的安全,她看了一眼,果然門口站著幾個保鏢。
可是她被按在卡座裡,隻露出半個腦袋,他們觀察不到自己被灌酒的痛苦表情。
必須得離開這裡,才能進入他們的視線。
安顏找了個藉口:“我、上趟廁所。”
剛一起身,又被捲髮女人按住。
女人的眼眸中閃爍出狡黠的光,唇角勾起,俯身過來,捏住她的下巴:“你究竟是什麼人?
憑什麼跟在霍爺身邊?”
酒精起到了作用,安顏頭腦昏昏沉沉,太陽穴發脹,好多反應都變慢。
聽了半天才意識到她在說些什麼。
原來她並不是熱情過度,而是早有預謀,她現在是想要……女人將酒水又端了過來。
“不,我不能喝了。”
安顏己經暈乎乎的,手上冇有力氣,女人掐住她的下巴,首接將酒水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