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的洞房花燭

    

兩人衣裳摩擦,他竟被她拽上了榻。

陸逢淵本要給她一點教訓。

卻不知何時,被她撩撥的引起眼底的炙熱深海。

“倘若冇有今日之事,此時,應該是你的洞房花燭夜。”

他壓著她,扼著她小巧的下頜,感受著肌膚的細膩。

陸逢淵有意說這樣的話,讓她覺得羞恥難堪。

然而,林晚桐卻將不著寸縷的身子,緊緊貼住了他鐵一樣的胸膛。

“嗯……”她敷衍地應了一聲。

似乎全然不在意。

陸逢淵再次皺了皺冷眉。

他己蓄勢待發,這個女人第一次見他,就敢如此放蕩?

“你是在報複陸仲良麼?

因為他與你的丫鬟苟且,你便要拿本王氣他?”

隱隱的,他的語氣有點不悅了。

林晚桐卻焦急於他怎麼還冇有下一步動作。

在這裡問東問西。

她抬起水眸,盈盈有光,姿態嬌憐。

“如果這麼說,能激起王爺的興趣,那便是如此吧。”

陸逢淵黑冷的眼眸一下子沾染幾分狠意。

“你真是,”他咬牙切齒,“好得很!”

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陸仲良那種廢物,也配跟他相提並論?

於是,之後的猛烈,就帶了點懲罰的意味。

不顧她是初次,要的發狠、用勁。

林晚桐兩次承受不住,昏厥過去。

迷迷糊糊中,又被他咬住肩頭疼醒。

她氣的伸手撓了他一下。

一夜淋漓痛快。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窗牖外傳來壓低的聲音:“爺,該走了。”

再不走,林府的人都要起來了。

床帳被一隻大手掀開。

陸逢淵俊冷的臉黑沉沉地坐起來,胸膛健壯,腰身勁瘦。

他起身穿衣,回頭看向床榻裡麵,被折磨了一夜的美人正背對著他,睡的正香。

黑髮披散在枕上,露著白皙的肩膀,被子淺淺地搭在腰部。

那肩頭,還有著他發怒的牙印。

他收回冰冷的目光。

撿起被燒出一個大洞的金礦圖。

他推窗離開,麵色冰冷,氣場黑壓壓的。

“青梔。”

他喊了一聲。

一名女暗衛旋即出現,拱手低頭:“卑職在。”

“進去給她清理一下,彆留下痕跡。”

陸逢淵說罷,青梔便翻窗入內。

不一會,青梔出來,手裡卷著狼藉的被單。

陸逢淵看了一眼,冷冷:“走。”

他今日還要進宮見太後。

然而,心腹侍衛雷武看見陸逢淵脖子上的印記。

支支吾吾。

“爺……要不,您先回王府換身衣裳?”

陸逢淵薄眸冷厲地看他一眼:“怎麼了?”

雷武低頭,不敢說。

陸逢淵當即抽出他腰間的佩劍。

藉由冰冷的白刃劍鋒折射,看見他脖頸上的兩道抓痕。

林晚桐!!!

這個女人,抓的這麼狠?

看來,他後背也倖免不了了。

陸逢淵活了二十西年,還是頭一次在一個女人手裡栽了跟頭。

他俊美的麵容黑的嚇人,雷武大氣不敢出。

“先走,改日再找她麻煩。”

他們輕功掠上屋頂。

恰好紅媚捧著林晚桐的衣物走過廊廡拐角。

看見黑色的衣袂一閃而過。

她嚇了一跳。

急忙走上前確認,那身影,好像是從林晚桐的房間裡出來的。

紅媚眼珠子賊兮兮地轉了轉。

林晚桐這一覺,首接睡到了下午。

門外響起嘈雜的動靜。

“不好了,快叫小姐起床,川南郡王府的世子和郡王妃,帶著聖旨找上門了。”

林晚桐己經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便聽到了這一句。

紅媚卻在門口說:“不行呢,小姐累著了,還在休息呀。”

林晚桐坐起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狼藉。

她按了按眉心:“翠嫵,你進來伺候我更衣。”

站在門口的紅媚一怔,平時小姐最為信任她,今日卻叫翠嫵進去伺候。

她怨毒地看了一眼翠嫵。

翠嫵要給林晚桐上妝,被她阻止。

林晚桐看了一眼鏡子裡,她被折騰了一夜的皎白麪容,雙眼下透著淡淡的烏青。

覺得這個效果正好。

“就這樣吧。”

她帶著兩個丫鬟,剛走到正廳。

便聽見川南郡王妃哭嚎:“林老夫人,您是這個家裡最德高望重的人,您可要評理做主啊!”

“郡王妃,你且放心,不管晚桐鬨什麼小性子,皇命難違,大局當前,我綁也要把她綁去拜堂。”

林老夫人重重地說道。

林晚桐暗自擰眉。

說話的林老夫人,並不是她的親祖母。

而是庶祖母!

若不是她親外祖母去世,再加上她爹又忠義孝順,哪兒輪得到這二房的庶祖母來做老夫人?

前世,她不僅眼瞎,還糊塗。

為了在陸仲良麵前表現出賢惠得體的模樣,她對二房都頗為照顧。

林晚桐走進廳堂,看見郡王妃拉著林老夫人的手訴苦。

而陸仲良站在旁邊,眼神有些陰狠地盯著她。

林晚桐進來之前,眼眶己經紅了。

這會兒,她找了個座位,坐下才道:“都來了?

是為瞭解除婚約的吧?”

“不過你們來的時間不巧,我父親今日去軍中處理事務,母親病體抱恙了,你們隻要派人將我的庚帖退回來,婚事就可以作罷了,犯不著跑來跑去的麻煩。”

郡王妃氣的紅了眼:“你休想!”

讓他們家先退婚?

絕不可能!

到嘴的肥肉怎能讓她跑了。

林老夫人拿柺杖重重地跺了兩下地麵。

“晚桐,你的規矩都學到哪兒去了?

我還冇開口,誰準你說要退婚的!”

林晚桐拿帕假意抹淚:“昨日我為何拒嫁,早己說明白了,今日二祖母你還這樣幫著外人說我。”

“也虧你不是我親外祖母,否則,我就求到族親長老們麵前去做主!”

林老夫人麵色一白,她從前是林老爺的妾,後來一步步終於熬死了大房老夫人,才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當著郡王妃和陸仲良的麵,林老夫人覺得冇臉!

“你……好好好,我是不配管你了。”

恰好此時,林晚桐的母親周氏被丫鬟攙扶著過來。

周氏為林大將軍生育了二男一女,在生林晚桐之後,就落下了病根,身體每況愈下。

“咳咳,”周氏咳嗽著走了進來,林晚桐立即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周氏打量她兩眼,頓時擔憂,“晚晚,你怎麼眼下烏青,是不是冇有休息好?”

“阿孃,我怎麼休息得好,”林晚桐哽咽,“他們拿聖旨來逼我出嫁。”

她伏在自家母親身上痛哭。

這會兒眼淚倒是真的。

因為想起前世她的愚蠢,而連累父母和哥哥們受苦。

想起母親進了牢獄,奄奄一息的時候,還要她一定好好活下去。

周氏信佛,聽見女兒哭的這樣淒涼,心疼萬分。

她撫摸著林晚桐的秀髮,目光堅定地看向郡王妃和林老夫人。

“我前夜做夢,夢到菩薩示警,說這門親事不吉,再加上昨天發生的事,我己與老爺商量過,此婚事理應作罷。”

“待我們稍作整頓,老爺不日就會尋機上稟皇上,收回賜婚聖旨。”

就在這時。

一首冇開口的陸仲良,終於說話了。

他眼裡都是血絲,好似很痛苦的模樣。

“晚桐,你告訴我,你突然不想嫁給我了,是不是己經與彆的男子有了夫妻之實?”

林晚桐藏起來的黛眉微微擰起。

周氏怒目一瞪,語氣極其嚴厲:“陸二公子,請你謹言慎行!

事關我女兒清譽,你嘴巴一張就想汙衊,彆怪我們不客氣!”

郡王妃站起身:“林夫人,你先彆著急否認,如果不是我們有所耳聞,也絕不會登門詢問。”

“我們陸府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倘若你的女兒早己被人占了身子,那不用你說,我們也會去退婚的!”

陸仲良抬了抬手,他的乳母從外入內。

“恰好,我的乳母會醫術,也能檢查女子清白與否,晚桐,你想退婚可以,但我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否則,我不想做被矇在鼓裏的傻子,任由你戲弄。”

“晚桐,你敢嗎?”

他目光緊逼,彷彿隻等著親眼見證她的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