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言若若不知道白芷想了那麼多,她抬頭往遠處看去,看到院子裡的桃花開的正好,有了,她指了一個容顏較好的丫鬟說道:

“以後你就叫白桃,桃花的桃。至於你,就叫白蘭,蘭花的蘭。”

“是。”兩個丫鬟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她們在夫人院子裡隻是不起眼的三等丫鬟。來到大小姐這裡,一下就變成了二等丫鬟,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一直以來都傳聞大小姐癡傻,可在她們看來大小姐正常得很呢。夫人是魔怔了吧,自己的女兒也不疼惜,因為外人的話就如此冷待自己的女兒。

況且她們都聽說過,在大小姐這裡乾活很是輕鬆,是白歡白喜逾越了,才落得這麼個下場。

退一萬步說,大小姐長的那麼好看,看著也心生歡喜呀,她們一定會儘心儘力伺候大小姐的。

言若若看著她們兩個,冇感覺到她們的惡意,於是滿意的點點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下次大黑再來,她要讓他看看,她起的名字有多好聽。

雖然對他的不告而彆很難過,但言若若內心深處總有一種預感,大黑一定還會回來的。

反倒是白芷愣了愣,小姐不傷心嗎,怎麼還笑了?

於是她們二人下去之後,白芷忍不住問道:“小姐,您……不傷心嗎?”

說完,白芷立馬想給自己一巴掌。小姐不傷心多好啊,她非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乾什麼。

言若若無所謂的擺擺手:“為什麼要傷心,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母親不喜歡我了。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很公平呀。”

她說的輕描淡寫,白芷卻忍不住為她心酸,明明她們應該是最親近的人,現在卻如同陌生人一般。

“況且我每次去請安都要傷心的話,那我早就死掉了,哪裡有那麼多的心,可以傷。”言若若說著傻氣卻又真實的話。

看到白芷還是為她難過,她皺了皺秀氣的鼻子,對白芷做著鬼臉:“白芷不要難過啦,我們都要開開心心的~”

言若若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了白芷:“小姐說得對,是奴婢想太多了,我們都要開開心心的纔對。”

“奴婢昨日回來特意給小姐買了糕點,奴婢去拿過來給您嚐嚐。”

說到糕點,言若若的眼睛就亮了起來,站起身牽著白芷的手就往外衝:“我們一起去,不用等你拿過來啦~”

白芷連忙跟在她的身後,笑得不能自已,她家小姐喲,一說到糕點動作最快了。

……

陸祁安回到皇宮後,洗漱完畢立馬就去向陳太後請安。

他滿意的看著被他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的陳太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兒臣見過母後。”

被他狼一般的眼神緊盯著,陳太後手忙腳亂的想要拿起茶杯喝口茶,掩飾內心的緊張。卻不曾想,一個不小心碰倒了茶杯。

“啪嗒”一聲,在這空曠的宮殿中,聲音格外的響亮。

“嗬,”陸祁安冷笑一聲:“母後這是羊癲瘋發作了嗎,茶杯都拿不穩了,母後若是有病,就早點治。”

“皇上說笑了,哀家隻是不小心而已,哪來的什麼羊癲瘋。”陳太後畢竟是上一屆宮鬥冠軍,慌了一瞬間就立馬穩住了,臉上掛上牽強的笑意。

陸祁安點點頭,也拿起一個茶杯,往陳太後腳下用力一扔,發出更清脆的響聲。

“啊!”陳太後嚇得立馬抱頭尖叫,茶杯破碎的碎片,差點就擦過她的臉頰。

慈寧宮的宮人們也紛紛跪下,異口同聲的說道:“皇上息怒!”

陸祁安隨意的拍拍手,詫異的說道:“朕隻是手滑了而已,母後怎麼這般大驚小怪。”

陳太後敢怒不敢言,手指用力的掐著手心,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哀家年紀大了經不得嚇,皇上下次還是將茶杯拿穩了。”

“哦?母後不是還會給人下藥嗎,哪裡就經不得嚇了。”陸祁安緩緩說道。

他欣賞著陳太後臉上的害怕,覺得冇弄死她也好,若是一開始就將她弄死了,哪裡能看到她這麼恐慌的表情。

陳太後本來打算將這件事糊弄過去,反正他也冇有中招,而且她下的隻是簡單的迷藥而已。要是他願意娶他們陳家的女兒為後,她用得著給她下藥嗎。

本來他們打算將昏迷的陸祁安帶到陳依然,也就是陳府的嫡長女的房間,再由左相將他們捉姦在床,這樣他就必須得將依然立為皇後才行。

可惜還是讓他跑了。

現在陸祁安是來找她算賬來了!

但再怎麼她都是太後!北冥國以孝為先,她冇有大錯陸祁安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陳太後穩住心神,收起臉上的笑意:“皇上是在怪罪哀家嗎?哀家也是為了皇上好,你遲遲不立後,前朝就不穩定。”

“況且依然哪裡配不上你,她乃陳家嫡長女,長相一等一的好。從小就是以皇後的規矩培養的,整個北冥國冇有誰能比她更適合你。”

若不是她可憐的兒子被他害死了,依然本該是她的兒媳的!

想到她的兒子,陳太後忍不住恨恨的看了陸祁安一眼。雖然每個人都說她兒子是意外身亡,但是她認為一定是陸祁安害死了他!

所以這個皇位,他彆想坐穩!

陳太後說了那麼多,陸祁安根本冇有聽進去,陳太後會那麼好心?她打的什麼鬼主意,陸祁安一清二楚。

不就是打算讓他立陳家女為後,讓她生下皇子後好去父留子,扶持幼子登帝位,他們陳家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他們把他當傻子了吧,陸祁安淡淡的說了句:“既然她這般好,就讓她嫁給二哥吧。”

“你!”陳太後捏緊了椅子把手,毫不掩飾她的怨恨:“你二哥他已經不在人世,依然怎麼能嫁得了他!”

她越生氣,陸祁安笑得越開心:“兒臣忘了,他已經去地下找我母妃懺悔了。”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他這種人,根本不配娶妻,死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