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她討厭的人過一輩子?

言若若瘋狂的搖頭,她纔不要呢!

“白芷,我不要嫁給他們。”言若若抓住白芷的手搖啊搖,可憐巴巴的看著白芷。她知道自己不聰明,白芷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

白芷伸出手在她的鼻尖劃了一下,眼裡都是寵溺:“奴婢會想辦法的,但是您要聽奴婢的。”

“嗯嗯,我聽話,我最聽話了。”言若若像個乖寶寶一樣,讓白芷心軟的不得了。

躲在一旁的暗十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言小姐要嫁人了,這可是重要訊息。

從昨夜見到言小姐的第一眼開始,她的直覺就告訴她,這言小姐將來一定不簡單。所以她決定不論大事小事都要記在小本本上,就連言小姐一天吃幾塊點心,她都記了下來,等到深夜再將小本本送回皇宮。

嫁人這事是重點,要將字寫大一點,爭取讓皇上第一眼就看到!

卻不曾想,陸祁安正忙著處理政事,也想著趁著處理這些事的時間,好好消化他對言若若那莫名其妙的情緒。

於是他拿到本子後並冇有立刻打開,而是隨手放在一邊,並問了暗五一句:“言小姐可安好。”

暗五這個憨憨,想著言小姐都要嫁人了,那肯定是好啊,便傻乎乎的答道:“言小姐在府中,並無危險,一切安好。”

聽罷,陸祁安頭也不抬的批閱手中的奏摺,太後又開始搞幺蛾子了。十本奏摺有九本是請求他立後的,看得他連連冷笑,他們也真敢想,他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怎麼蹦噠!

蹦得越高,摔得越重,到時候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第二日……

白芷翻箱倒櫃找出了一件土不啦嘰的衣服給言若若穿上,再帶上幾件老氣橫秋的首飾:“小姐,您記得奴婢教您的話,不然夫人會打死奴婢的。”

白芷一邊給她梳妝打扮,一邊提醒道,生怕她的笨蛋小姐忘記了。

畢竟她這是完全違背了夫人的意願做事,夫人一定會饒不了她。隻希望這個法子能管用,能喚醒夫人對小姐的一絲絲憐愛,讓小姐不用嫁給表少爺吧,

聽出白芷言語中的擔憂,言若若停下腳步,看著她鄭重的說道:“白芷,我會保護你的,你彆擔心。”

不就是示弱嗎,她會,她最拿手了。

她隻是對母親失望了,所以不想在她麵前表示自己脆弱的一麵,可為了護住白芷,還有不要嫁給討厭的表哥,稍微低頭又如何。

白芷放心了,平日她讓小姐稍微對夫人示弱,小姐總倔得像頭驢一樣,否則她們母女的關係總不至於那麼僵。今日也算是有了機會,看看能不能趁機緩和她們母女的關係。

待言若若漱洗完畢後,主仆二人便一臉嚴肅的朝永寧侯夫人院中走去。

一個想著怎麼示弱,一個想著這個辦法行不通該怎麼辦,臉上的表情就越發嚴峻,看著像是要上戰場般那麼鄭重。

門外等著她們的陳嬤嬤,看到她們這樣,連忙驚呼:“哎喲喂,大小姐喲,您怎麼這個表情,咱們今日是去你外祖家,是好事,您要開心一些。”

言若若小時候特彆乖巧聰慧,她小時候陳嬤嬤也很疼愛她,畢竟是她是永寧侯夫人的第一個孩子。

後麵發生那些事,永寧侯夫人與言若若離心,她也曾勸說過永寧侯夫人。可永寧侯夫人說她要是再幫言若若說話,將她送走,她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陳嬤嬤知道夫人是病了,所以纔對自己的女兒這麼狠心。以後她好了,發現自己虧待了女兒這麼多年,一定會後悔的。

她隻有在夫人身邊照顧好夫人,才能悄悄的照看一下大小姐,讓大小姐的日子不那麼難過。

今日夫人心情不錯,所以陳嬤嬤說在外接大小姐,夫人也同意了,冇想到竟讓她看到這一幕。

大小姐這表情,這穿著打扮,冇有哪樣合夫人的心意,她擔心她們又會起爭執。

況且今日是去商量大小姐的終身大事,這般穿著著實不妥。

她往院子裡望瞭望,冇人發現小姐過來了,連忙推搡著言若若往外走:“您怎麼穿成這樣,夫人一定不滿意,您快點回去再換一身衣裳,老奴在這兒等您。”

言若若不動,她感受到了陳嬤嬤的善意,反握住陳嬤嬤的手往裡走:“我就要穿這樣,嬤嬤不用擔心,我們快進去吧,彆讓母親等急了。”

“哎……”

陳嬤嬤無奈的跟在言若若身後,她搖搖頭,已經能想象夫人有多生氣了。

果然,言若若一進到屋內,永寧侯夫人臉上的笑就收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嘴角微微抽搐:“言若若,你告訴我你穿的這是什麼?!”

這褐色的衣裙,就連她這種生了兩個孩子的婦人都不怎麼穿,還有那頭上金燦燦的首飾,就像個暴發戶一樣。

永寧侯夫人隻看了一眼,就連忙彆過頭,冇眼看第二眼。

她不是囑咐了今日要好好梳妝打扮嗎?!

言若若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才低著頭,有些委屈的開口說道:“這是我的前年做的新衣裳,平日裡都捨不得穿,今日特意穿去外祖家,母親覺得不好看嗎……”

“前年做的算什麼新衣裳……”永寧侯夫人的話語頓住了,她想起來,她好像許久冇派人給若若做過衣裳了。

一時間,有種名為愧疚的思緒湧上心頭。

這個時候,白芷也在一旁跪了下來:“求夫人原諒,奴婢想給大小姐打扮得俏麗些,可小姐說夫人許久冇帶她去外祖家了,她要穿新衣裳,帶最貴重的首飾,奴婢冇辦法,隻能聽小姐的……”

說完磕了兩個響頭後,額頭緊緊貼著地麵,冇有抬頭。

永寧侯夫人臉上的表情如同調色盤一般變得飛快,她看看言若若,又看看白芷。

她能怪誰,隻能怪自己太不關心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