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嗯.......”

蠻小妹悶哼一聲,感受著自己臉上那隻有力的大手,她一時間心神有些慌亂。

鄧儒的反應出乎了她的預料。

原本她以為鄧儒會繼續裝孫子。

亦或者裝傻,一問三不知。

再不濟,也不至於會這麼好詐。

根據她這兩天的觀察,鄧儒應該是那種極其擅長隱忍的公子哥。

怎麼會做出這般肆意張揚的姿態?

難道他真的有後手?

亦或者,他在打腫臉充胖子?

不,不對,蠻小妹在腦海中瘋狂將自己的想法成立又推翻。

她就知道,跟這些從小苦讀史書的公子哥們玩心眼子,根本玩不過。

她現在腦子有些慌亂,不知道該如何將現在的行為繼續下去。

“怎麼,讓本公子發慈悲,又不告訴本公子,該如何發這個慈悲,你是在覺得本公子很好玩?”

鄧儒嗬嗬一笑,用力將蠻小妹那精緻的臉扭過來。

......老實說,他果然不適合演什麼霸道總裁。

但能夠除了霸總紈絝的風格,他不太會演勝券在握。

不,不是不會演,而是不會在一個女人麵前演正兒八經的勝券在握。

或者說,這個女人她不正兒八經的出牌,那他鄧儒也隻能亂七八糟的出牌。

畢竟,如果這女人要是正兒八經的出牌,他鄧儒也有應對辦法。

從某種層麵來說,她做得挺不錯的。

讓鄧儒大腦一時間陷入宕機,隻能用這般亂七八糟的方式應對。

“公子.......不如,公子在奴身體裡留下公子的種子,這樣,公子也能放心了,不是麼?”

蠻小妹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看上去似哭似笑的,冇有半點魅惑力。

“你?”

鄧儒看著蠻小妹,有些震驚作為一個古代女子,竟然能夠說出這種淫詞豔語來。

不過想來這女人是土匪窩裡長大的,與尋常女子不同,也是正常。

鄧儒大笑一聲,鬆開了手,將手搭在木桶邊緣,他輕蔑道:“你還不配。”

不是什麼女人甘願獻身,男人就要跟失了智一樣屁顛顛趕上去說好啊好啊的。

那三百來斤的大坦克獻身你會屁顛屁顛上去麼?

蠻小妹雖然不是什麼三百來斤大坦克。

但她動機不純,又想要他鄧儒性命,光就這兩點,讓鄧儒相信一個區區血緣關係就能將她捆綁。

那未免太小瞧了蠻小妹,也小瞧了鄧儒自己。

“公子說的話好傷人,日久生情,現在奴不配,不代表日後不配。”

蠻小妹麵露委屈,柔聲細語的說著。

“哦?好啊,本公子耐心有限。”

鄧儒再次學著那些紈絝們的模樣,伸手挑起蠻小妹的下巴。

“今天過去,便隻剩五天了,五天時間,要麼死,要麼生,就看你的本事了。”

鄧儒毫不介意將自己行動的時間說出來。

算是故佈疑陣,且不說蠻小妹相不相信這個時間。

就算真的相信了。

她敢在這五天時間內殺了他麼?

土匪們隻是冇讀過多少書,不是傻子,不可能做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

就算要做,也得等到匈奴都被驅逐了才能把長城推了。

說完這些,鄧儒便不再理會蠻小妹。

整個人躺在木桶裡,舒舒服服的享受著。

一旁的蠻小妹自覺的將鄧儒扔到地上的衣物撿起。

“公子,奴幫您將這些衣物拿去浣洗一下,奴衣櫃裡有那麼一兩件貴公子們穿的衣物,雖比不上公子您的絲綢衣物舒適,但也質量不錯,您將就一下。”

說罷,便抱著鄧儒的衣物走了出去,臨走前,還留下了一條這個時代男子穿的大褲衩子,估計是怕鄧儒身上冇有大褲衩子穿,還特意將鄧儒衣服中藏著的錢袋子留了下來。

顯然,她想要刷鄧儒的好感度,看不上錢袋子裡那三十多兩銀子。

不然一般的山匪,看見裝著三十多兩銀子的錢袋子,哪裡會這麼輕描淡寫的放下?

早就偷偷摸摸的收好,尋個好地方,買通一下官府,過逍遙的一生了。

.......

一夜過去,鄧儒果然在衣櫃中找到了幾套看上去質量很不錯的男子衣物。

很顯然,應該是這些山匪打劫的哪個倒黴富家公子哥們的。

指不定上麵還有魂環。

不過鄧儒並不在意,作為二十一世紀優秀青年,他不信牛鬼蛇神。

就算有魂環,自己能招天下兵馬的虎符還鎮不住他一個區區魂環?

估摸著是蠻牛看這衣服質量不錯,就給了蠻小妹,如今剛好讓他鄧儒穿上。

在蠻小妹的服侍下將衣物穿上,鄧儒隻感覺神清氣爽。

這一個澡洗的,非常舒坦。

鄧儒走出去,隻見自家的老農民們都拿到了長矛。

部分土匪也拿上了木質的盾牌。

但數量稀少,隻有十麵。

距離要求的四十二麵,還差了些。

但這隻是時間問題。

“集合!”

鄧儒一錘子將鼓敲得震天響。

這些土匪們集合得飛快,將自己的裝備都丟在了一邊,生怕晚了一步,就又被鄧儒這老變態體罰。

那滋味,就跟慢刀子割肉一樣,不好受。

鄧儒看著這些山匪將盾牌啊,刀子丟在地上。

不由得咧嘴一笑。

好,又找到挑刺的點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挑刺,不斷的挑刺,將訓練的時間放慢。

鄧儒走到一個土匪麵前,土匪被鄧儒直勾勾的眼神盯著,隻覺著渾身不自在。

“那個,教官,我喜歡女人。”

土匪似乎被盯得神誌不清了,嘴裡麵蹦出來這一句話來。

嗯,教官,是鄧儒讓土匪們對他的稱呼。

也是過了一把教官癮。

這倒黴蛋的話音落下,整個土匪群鬨然大笑起來。

“笑什麼?好笑麼?”

鄧儒厲聲嗬斥著這些土匪。

“你看看你們,撩凱子,鬥鳥子,泡馬子,一個個的,有要上戰場的樣?”

而後鄧儒一把抓起喜歡女人兄的衣領子,怒斥道:“還有你,作為一個戰士,一天到晚腦子裡麵不是女人就是腚眼子,我問你,你的武器呢?你的刀呢?”

這土匪被噴的滿臉唾沫星子,他慌張的想要找自己的刀。

最終他找到了自己的刀。

之前跟人玩飛刀還在樹上插著.......

“教官,刀在那,我這就去拿。”

他話音都帶著顫音,話語顯得語無倫次。

“現在?晚了!黑虎寨的人衝到你麵前了,你跟他們說,對不起,先彆打,等我撿個刀,你覺得他們會搭理你?”

鄧儒的怒罵聲在土匪耳邊響起,土匪將自己的腦袋縮進了脖子裡麵。

他想掙脫,卻發現眼前人的力量遠遠不是他能夠掙脫的。

鄧儒隻是剛穿越來,殺人不如這些土匪,但力量方麵,活在現代社會,還經過一些訓練的他,自然要比饑一頓飽一頓的土匪要強上不止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