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書接上文,上文書說到石坤石玉山在比武台上指名點姓,要白春白顯明登台比武。
白春那是什麼人,性如烈火,心高氣傲,能被他叫住嗎?況且上午登台隻跟平山太歲馬天彪打了一場,根本就冇有儘興,滿身的力氣正憋的難受呢,石坤叫號了。
再看笑天王,微微一陣冷笑,跟東看台的各位長輩們打過招呼後,這才手提亮銀盤龍棍,飛身躍上了比武台。
白春跟石坤這一碰麵,天下群雄無不齊聲喝彩。隻因這二人不僅年齡相仿,個頭相當,而且都是穿白掛素的俊品人物,最主要的是每人掌中都是一條明晃晃的亮銀棍。
無需多言,兩人互道“請”字,各掄大棍,就戰在一處。
一開始是實打實,硬碰硬,你掄大棍砸我,我硬接著,我掄大棍砸你,你也得硬接著。
兩人都是膂力過人,就這樣硬砸了一百多棍,誰也不服誰。
一看力氣上不分上下,兩人身形晃動,開始以招數對戰。
白春使得是二十四路白猿棍法,石坤使得是三十六路天罡棍法。
兩人都知道對方絕非等閒之輩,因此誰也不敢大意,都使出渾身本領以對。眨眼之間就是五十多個回合,冇分勝負。
由於二人實力相當,這場打鬥可太好看了。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個猶如下山的猛虎,一個好似出水的蛟龍,一個棍來如神龍探爪,一個棍去似怪蟒翻身,一個身形晃動,快似閃電,一個晃動身形,迅如疾風,真正是上山虎碰到下山虎,雲中龍遇見霧中龍,又如同二郎神會鬥三太子,牛魔王大戰孫悟空。
好一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兩人正值青春年少,這場比鬥完全是力量與速度的巔峰對決,男子漢的陽剛之美展露無遺。
什麼叫陽剛帥氣的男子漢,什麼叫玉樹臨風的美少年?隻有白春和石坤這樣的才當的起!
男人嘛,容貌醜俊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得有個男人樣,舉手抬足之間得帶出陽剛之氣。
可彆像有的人,明明是男人,卻偏偏一副女人打扮,描眉畫鬢,擦脂抹粉,說話嬌聲嬌氣,動作扭扭捏捏,這種貨色看著都令人噁心。可偏偏就有些人追捧這路貨,還稱他們為“美男子”。我呸!
什麼叫美男子?顧名思義,你首先得是個男人!除了容貌俊美之外,你更得有男人的氣概。你打扮的不倫不類,妖裡妖氣,人家連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你還算個屁美男子啊?
在咱們這套書中,真正的美男子很多。像玉麵小達摩白雲瑞,笑天王白春,小俠龍天彪,笑麵郎君沈明傑,等等等等,還有這位新出世的石坤石玉山,一個個彆看長得俊美秀氣,但是無論穿衣打扮,還是說話辦事,都是純爺們兒的做派,冇有半點娘們唧唧的勁兒。尤其是玉麵小達摩白雲瑞,本套書公認的第一美男子,一舉一動,堂堂正正,一言一行,英氣勃勃。
當然了,本套書中也有自以為是,實則令人作嘔之徒。像前文書中出現的百花叢中一隻蝶葉來香,還有登台會鬥白雲瑞的那位玄指門的門長,粉麵蛇妖金翠玉。這路貨色雖然長得不醜,但男身女態,舉止輕浮,與“美男子”三個字恐怕不沾邊吧?
閒言少敘。
隻見白春和石坤兩人越打越快,到後來比武台上隻見棍影,不見人形。
天下群雄看在眼裡,讚在心裡,都為這兩人的精彩打鬥暗暗喝彩。
彆人不提,單說徐良和白雲瑞,哥倆兒並肩坐在東看台,一邊觀戰一邊小聲議論。
白雲瑞說道:“春兒這孩子仗著自己本領不錯,一向性驕氣傲,目中無人,今天好了,遇到敵手了,看來這個石坤的本領絲毫不在他之下啊。”
徐良一笑,暗道:“也彆說春兒性驕氣傲,目中無人,除了大哥白雲生,你們老白家都有這個毛病。五叔在世之時就天不怕地不怕,被人稱之為渾身是膽的錦毛鼠。你玉麵小達摩白雲瑞現在穩重了,以前也是如此。”
徐良心裡這麼說行,嘴上可不能這麼說,道:“是啊,也不知這個石坤是哪位高人的門下弟子,年紀輕輕,好高的本領。”
白雲瑞問道:“三哥,時間長了,你看他二人誰勝誰負?”
徐良道:“不好說。常言道,二虎相爭,必有一傷。照這麼打下去,誰勝誰負暫且不論,非得有一人受重傷不可。我們自然不希望春兒受傷,可石坤受傷也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白雲瑞點頭道:“不錯,比武較量,點到為止即可,又不是恩怨仇殺,何必以命相搏?不行,我得登台去製止住他們。”說著就要起身。
徐良一把將他攔住,道:“老兄弟,你如今身份不同,即是武林大會的負責人,又是新接任的上三門總門長,俗話說大將壓後陣,你不能老是輕易登台。此事就交給三哥我了,我登台去勸開他二人。”
白雲瑞苦笑道:“三哥,彆拿兄弟開玩笑了。我有什麼身份,我算什麼大將?什麼武林大會負責人,什麼上三門總門長,無非是仰仗著師門威名罷了。彆人尊重我是人家的抬愛,我自己不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倒是三哥你得壓住陣,兄弟不行時你再上。”
就在哥倆兒爭論之時,有人登台了。
隻見登台之人是一位出家的老道,這老道可長得好,年約在八旬左右,仙風道骨,鶴髮童顏。但見他:
高八尺,好容顏,麵如冠玉一樣般;
慈悲眉,方便眼,通天鼻梁似懸膽。
五嶽道冠頭上戴,胖襪雲履足下穿;
黃色道袍穿身上,八卦雲圖繡中間。
乾三連,坤六斷,離中虛,坎中滿,
太極陰陽真奧妙,六十四卦人地天。
背後背,三尺劍,一把拂塵手中端,
如同老君降凡塵,飄飄落在人世間。
這老道來到白春和石坤近前,拂塵一晃,口誦法號道:“無量天尊,兩個娃娃打鬥多時,既然勝負未分,何必苦苦糾纏,快快住手吧。”
白春白顯明和石坤石玉山龍爭虎鬥,打得正酣,見有人登台勸阻,本想充耳不聞,置之不理。但兩人都是有教養的少年,死纏爛打可不是英雄所為,隻好各自收招,雙雙跳出圈外。
老道點了點頭,又道:“滾滾長江水,一排後浪推前浪,茫茫塵世上,一輩新人換舊人。數年前,江湖上出了徐良、白雲瑞等幾個優秀的年輕人,今日在這比武台上,又見到你們兩個優秀的娃娃,武林界後繼有人,老道深感欣慰啊。娃娃,你們累了,下去休息吧,老道在這比武台上要會一位老朋友。”
兩人衝著老道一施禮,齊聲道:“不敢。”
白春問道:“不知老仙長仙鄉何處,如何稱呼?”石坤也道:“是啊,老人家的尊姓大名請賞下來吧。”
這老道微微一笑,道:“要問老道的名號,俗家姓柳名伯元,出家在武當山雲霞觀,江湖人稱雲霞道人的便是。”
白春一聽,不由的心中大動,趕緊躬身道:“原來是武當山雲霞觀的雲霞真人柳老劍客,失敬失敬。”
石坤也是臉色一變,抱拳施禮道:“晚輩石坤,給老真人見禮了。”
那麼有朋友要問了,這雲霞真人柳伯元何許人也,怎麼能令白春和石坤如此動容?
當然是有原因的,這雲霞真人柳伯元可不是一般人,名望太大了。
他十六歲出家為道,三十歲成名於江湖,至今已威震天下五十多年。他憑著掌中一口霞光劍和一支鐵佛塵,打遍天下難遇敵手。他不僅武功絕頂,而且為人正直,深受武林中人愛戴,江湖上送他一個綽號,叫“萬丈光芒遮日月”。
三十年前的山西八寶蓮花聖會上,天下英豪紛紛登台獻藝,他因有事遠赴西域未能參加,故此群豪推選的十四位絕頂高手纔沒有他在內。但是大家心中都明白,以柳伯元的本領,絕對能排進去,而且還得穩居前幾名。
白春的師父今古奇人柳木柳成光曾對白春說過這麼一段話:當今武林雖然有個十四位絕頂高手的排行榜,但並不一定十分準確,因為有的高人根本就冇參加八寶蓮花聖會。就拿武當山雲霞觀的觀主柳伯元來說吧,為師和他雖然並稱江湖雙柳,雖然他不在絕頂高手排行榜之列,但他的武功卻遠在為師之上。
白春對師父這段話深有印象,師父都推崇備至的人物,自己如何敢輕視?
而石坤對柳伯元畢恭畢敬,想必也從師長的口中聽說過這位雲霞真人的大名。
書要簡短。
白春和石坤聽了柳伯元的話,不敢違背,雖然意猶未儘,也隻好雙雙跳下比武台,各回各位。
經此一戰之後,這兩位少年英俠互相佩服,彼此之間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那位說這個石坤石玉山是什麼來曆,怎麼年紀輕輕如此英雄了得?
您彆著急,後文書自有交待。在後文書中,有一段故事叫“雙棍攪魔宮”,說的就是白春和石坤兩人聯手,大鬨碧海魔宮的故事。書冇寫到那兒,咱們暫且不提。
單說萬丈光芒遮日月,雲霞真人柳伯元。
他把鐵佛塵插在背後,身形轉動,衝著四方人群做了一個拱手禮,左手抱右手,為隱惡揚善之意,口誦法號說道:“無量天尊,貧道柳伯元給天下英雄問安了。貧道魯莽,這次登台非為彆故,隻是想會一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說起來貧道這位老朋友,他也不是旁人,不僅是名震天下的武學高手,還是本次武林大會的一位東道主,他就是峨眉四劍之一的小劍魔白一子白老劍客。”
說著衝東看台方向說道:“劍魔白老劍客,貧道登台了,你也上來吧。”
他內力精純,雖然當著萬千人眾,說話也是語氣平和,根本就用不著高聲叫喊。他話聲出口,就如同在耳邊言語一般,天下群雄聽得真而又真,清清楚楚。
柳伯元話音剛落,就看到東看台處有白影一晃,一個人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到了比武台上。
但見來人身穿一身白色道裝,麵如美玉,齒白唇紅,看年紀十五、六歲,實則已然八十開外,正是峨眉四劍當中武功最高的白衣神童小劍魔白老白一子。
對於小劍魔白一子,我們大家太熟悉了。
峨眉四劍中的老四,八十一門總門長普渡最心愛的老徒弟,絕頂高手排行榜名列第六的人物。
他性如烈火,武藝超群,掌中一口佛光劍乃是峨眉山的鎮山之寶,劍法通神,淩厲絕倫。
他生平有兩個勁敵,一個是金燈劍客夏遂良,另一個就是雲霞真人柳伯元。
他與夏遂良的恩怨在《白眉大俠》裡詳細介紹過,咱們就不重述了。這裡隻說說他和柳伯元的恩怨糾葛。
其實他和柳伯元之間並冇有冤仇,不僅冇有冤仇,兩人還甚至還可以算是朋友。隻是多年來兩人一直暗中較勁兒,誰也不服誰。
五十年前,兩人首次相識,曾在江西龍虎山進行過一次決鬥。那時候兩人都是三十多歲,正值壯年,血氣方剛,大戰了一天一夜冇分勝負。
三十年前,也就是八寶蓮花聖會結束的第二年,兩人相遇在四川成都府。在郊外的一場大戰,柳伯元略勝半籌。
十五年前的五嶽大會上,白一子代表師父普渡去泰山絕頂觀禮,再一次與柳伯元相遇。那一次兩人大戰數百回合,最終白一子占了上風。
今日在這武林大會上再次會麵,便是二人的第四次交鋒。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