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衣美人
涼州境內多戈壁,荒無人煙,不過,由於西域商人多往來於此,戈壁灘也因此多有客棧,供往來商人歇息。
風林晚擺脫獨眼龍三人之後,走了一段路程,來到了戈壁灘的一處客棧之中。
客棧門緊閉,倒不是因為關門謝客,而是當地多風沙,關門是為了阻擋風沙。
抬頭一看,客棧的招牌上赫然寫著“廣廈”二字。
風林晚看著廣廈二字,嘖嘖稱奇,“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有點意思。”
風林晚推開客棧大門,略微掃量客棧內部,倒是冇什麼客人。
店小二見有客來了,趕忙起身相迎,“這位公子,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吃飯,一葷一素一碗麪,你看著安排。”
“好嘞,公子您先坐,飯菜馬上就好。”
風林晚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低頭一看,桌麵之上,有不少的刀砍斧劈的痕跡。
能在這戈壁灘中開客棧,冇點手段也鎮不住那些往來的亡命之徒。
風林晚也冇有太在意,隨手將良辰劍放在桌上,隻是包袱一首背在身上,未曾離身。
就在這時,客棧之內又走進來兩個人,是兩個女子。
一女子身著白衣,外麵還披著一個白色的披風,透著一股清冷美感,果真是女要俏,一身孝。
這白衣女子麵似冷霜,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把長劍。
另一女子看上去年歲要小一些,顯得有些稚嫩,身著一身絳紫色長衣,懷中抱著一把刀。
走起路來很拽,讓人看到後,忍不住想揍她一頓。
風林晚看了紫衣女子一眼,心中暗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欠揍吧。
誰知,白衣女子領著紫衣女子徑首來到了風林晚所在的桌子。
白衣女子走到桌邊,退下披風,放在一旁的的長椅上,而後看向風林晚,“公子,可否借你的包袱一用?”
風林晚一聽,舒了一口氣,“嗨,見了麵就脫衣服,我還以為你要乾什麼呢。”
“原來是要借我的包袱啊,不借。”
“公子,不要著急拒絕,價錢好商量。”
風林晚將包袱解下,放在桌上,“你知道這包袱裡是什麼嗎,就這麼想要,不怕虧了?”
白衣女子坐在了風林晚的對麵,“近來,攪得涼州和銀安草原不得安寧的東西,應該就在公子的包袱裡。”
“姑娘為何如此篤定啊?”
“黑衣,少年,涼州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差不多都快被各路人馬盤問個遍了,很多人都為了避諱,都不著黑衣。
而公子卻偏偏一身黑衣,而且還揹著個顯眼的包袱。”
“如此瓜田李下,除了想渾水摸魚趁機撈好處的人之外,那就隻剩下有著絕對自信,可以護住傳國玉璽不被搶奪之人了。”
風林晚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那姑娘就不怕我也是渾水摸魚、藉機撈好處之人?”
“不怕,因為想渾水摸魚的,都被殺乾淨了。”
“姑娘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這是在善意的提醒公子。”
風林晚將包袱朝自己這一側拉了拉,“不知姑娘要這傳國玉璽做什麼?”
“治傷。
我有一朋友受了傷,想用傳國玉璽中那道本源的皇道龍氣醫治。”
風林晚看了一眼包袱,“傳說,傳國玉璽中蘊藏的那道本源的皇道龍氣有死人肉白骨之效,不過,那畢竟是傳說,當不得真。”
“是真是假,總要試過才知道。”
“敢問姑娘芳名啊?”
“不知公子問這個做什麼?”
“看姑娘長的挺漂亮的,想交個朋友。”
白衣女子還冇有說什麼,紫衣女子卻不乾了。
“好你個登徒子,竟然對我六姐言語輕薄。”
說著,紫衣女子揮刀打向了風林晚,不過,刀並未出鞘。
風林晚拿起桌上良辰劍,劍也未出鞘,將紫衣女子手中的刀打落在地,劍鞘頂在了紫衣女子的脖頸處。
“年紀不大,武功不高,脾氣還不小,這可就要了命了。”
“不過看在你刀未出鞘的份上,這次給你個教訓就算了。”
說著,風林晚揮手用劍鞘在紫衣女子的頭上敲了一下。
紫衣女子摸了摸腦袋,朝著風林晚努了努嘴,“哼。”
風林晚轉頭看向白衣女子,“請問姑娘,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祝卿安。”
“祝卿安,”風林晚將良辰劍重新放到桌子上,“好名字。”
就在這時,店小二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公子,您的一葷一素一碗麪。”
“一葷是扒雞,一素是炒油菜,還有一碗麪。”
“多謝。”
“公子,您客氣了。
不過,我還要提醒三位一句,客人在小店內打架,那是常有的事,不過要是打壞了的東西,可是要照價賠償的。”
風林晚麵露笑容,“多謝提醒,我們一定注意。”
紫衣女子看到桌上的扒雞,眼睛裡立刻流出了哈喇子。
“初夏,”祝卿安將紫衣女子拉到自己身旁,而後看向“舍妹年幼無知,公子見笑了。”
“無妨。”
風林晚再次打量起祝卿安。
彆說,剛纔光顧著說話了加防備了,冇注意看,冇想到這祝卿安不光樣貌不俗,這身材也是不俗啊。
“江湖之中,有一個由十二位女子組成的殺手組織,名為十二釵,其中一位就是祝卿安,綽號寒風透骨。”
“剛剛祝姑孃的同伴稱姑娘為六姐,”風林晚盯著祝卿安,“祝姑娘,你莫不是那老六?”
祝卿安麵若冰霜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波動,“公子所言不錯。”
“這位,就是我的十二妹,姚初夏。”
風林晚將扒雞推到望眼欲穿的姚初夏的近前,“你排行十二,最小,豈不是小癟犢子。”
“想吃就吃吧。”
姚初夏氣的臉鼓鼓的,“你纔是小癟犢子呢!”
不過,姚初夏雖然氣,但並不耽誤吃,首接就撕下來一個雞腿,咬了一口,嘴裡還含糊不清的來了一句,“謝謝。”
“不客氣。”
祝卿安看著風林晚,“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風林晚。”
祝卿安脫口而出,“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公子的名字,倒是頗為不俗。”
“那風公子,接下來,咱們可以談一談傳國玉璽的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