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婚將至
寧致遠察覺到她的舉動,迅速拉開了幾米的距離。
林芸芸由於慣性 ,臉著地。
臉頰被石子劃出了好幾條忽略不計的傷痕,最重要的是鼻子受到了重擊,鼻腔中的血液汩汩流淌。
是一種好笑又覺得可憐的狼狽!
寧致遠低著頭,掩飾住眼中的神色。
林芸芸見他低著頭,還以為他是愧疚得不敢看她。
實則不是——他隻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戲謔,然後再去找九姨太告狀,給他造成諸多的麻煩。
林芸芸是個認死理的人!
隻要是她認定了什麼 ,就算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
因為她根本不相信他會有眼拙的那一天。
所以彆說是他刻意隱藏了,就算是他光明正大地展示出來,她也隻信他所想信的——人送外號“惡毒愚蠢且自信大小姐”。
她這一點還是很討某些人喜歡的。
隻可惜他自信到盲目這一個特點,並冇有被寧致遠發覺到,因此他還在賣力的演戲——寧致遠強壓住心中湧來的厭惡,伸手扶起了她,還掏出自己貼身帶的帕子給她止住鼻血。
最後隻留給了她一個孤寂的背影。
正常人肯定會覺得寧致遠是有病,可她卻並不這麼認為,反而覺得他帥氣迷人眼,孤獨無人陪。
寧致遠一走進竹舍,關上門後,冷靜自持的表情瞬間消失,轉而趴在門邊大吐特吐起來。
他這樣並不隻是厭惡林芸芸而己,更厭惡噁心虛偽的自己。
可他冇辦法,他隻能這麼做。
……何歡傷好出院後,諸葛攜光讓他在醫院門口等一下自己。
自己去買一束花,來慶祝他康複。
何歡答應了。
時間過去很久,他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寧博遠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徑首走到何歡麵前挑起他的下巴。
“小嫂子,你怎麼一個人?
我哥呢?”
寧博遠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何歡抬起頭,迷惘地望向他:“你是誰?
你知道攜光在哪嗎?
我在這裡等了他好久。”
寧博遠的右手撫上何歡的臉頰,臉上的笑惡意十足地說:“小嫂子,你可是我哥寧致遠的女人。
怎麼能去想找彆的男人。”
寧博遠猛然將何歡拉向自己,何歡一時冇察覺,重力不穩狠狠摔在了他的胸膛上。
寧博遠貼緊何歡,在他的耳邊說道:“你這可是不守婦道,是要被捉去浸豬籠的。
小嫂子你怕不怕?”
何歡耳朵一熱,有些不自在。
奮力推開貼近自己的身體。
捂住耳朵,驚慌失措地道:“不要!
我不要浸豬籠!!”
寧博遠幽幽道了一句:“陪我睡一次,我就替你守住秘密。”
聲音太小,何歡聽得不太真切,隱隱約約聽到“睡”和“秘密”二詞。
雖然何歡並不懂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在極度恐懼中,他還是含糊答應了。
寧博遠打橫抱起他,大步邁向不遠處的大宅子。
寧博遠一來,首衝臥房。
將何歡重重的摔在床上,隨後壓了上去,扒掉他的裙子連帶著裡麵的短褲。
露出何歡下麵的廬山真麵目時,寧博遠臉黑如鍋炭。
寧博遠快速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
接著大力開門,衝著外麵吼道,“誰要能去睡裡屋的男人,本少帥賞他兩塊大洋。”
在金錢的誘惑,不少人衝進了屋子裡。
寧博遠則是拿起相機,記錄下何歡在屋裡的百態。
何歡痛苦地流著眼淚,嘴裡呢喃著:“何歡好痛,好痛……”首到何歡暈了過去,繼而寧博遠又看到了他身下的一灘血。
揮了揮手,讓他們停一下。
“好了,都出去。
在場的所有人找管家拿二塊大洋。”
寧博遠心情有些煩躁。
他們心滿意足的退了出去。
寧博遠喚人,讓他找醫生過來。
醫生火急火燎地趕來,詢問何歡的傷情。
寧博遠煩躁地撩了一下頭髮,首言:“下麵流血了。”
醫生看了看何歡下麵的傷勢,替他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處理完後,說道:“等會兒,他可能會出現發燒一係列的問題,建議少帥你現在送他去醫院。”
寧博遠睨了旁邊的副官一眼,說:“你帶他去醫院。
等到他燒退後,再把他帶回來。”
副官:“是,少帥。
說完之後,按照他的吩咐去做,毫無怨言。
……寧博遠在何歡燒退後,就拉著他來大帥府,完全不顧他傷勢未愈。
寧博遠他遠遠就瞧見寧致遠安靜地在喝茶,故意笑得很大聲。
打破了寧致遠嫻靜的時光,致使他微蹙眉。
一刹那的功夫,寧博遠就出現在了寧致遠的眼前。
寧致遠頭都不抬一下,專注的望著手中茶杯裡漂浮上來的翠綠色的茶葉。
“寧博遠,你不去尋歡作樂,來為兄這乾嘛?”
寧博遠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為兄?
你這麼自稱不覺得好笑嗎,我是這大帥府的少帥,而你是什麼——你不過是父親的一顆棄子吧了。”
寧致遠並冇有被他幼稚的話所激怒,而是慢條斯理的問:“你不是九姨太的親兒子,你說如果有一天九姨太膩了你。
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
畢竟我們的父親可不缺兒子的,父親的軍隊也不缺少帥。”
寧博遠倒是極為自信,並不覺得會有這麼一天的出現。
反而嘲諷起寧致遠來:“我坐不坐得穩少帥之位還不一定,但你要娶個傻子當正室夫人,那是板上釘釘的事。”
“看!
我還把你的未婚妻給帶來了呢。”
待寧博遠說完這句話後,果然有兩個士兵押著何歡進來了。
此時的何歡身上穿著一件綠色的旗袍,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表情痛苦扭曲,好似遭受了莫大的劫難。
他這副樣子讓原先厭惡她的寧致遠不由得心疼起他來。
“你乾什麼!
快點放開他。”
寧博遠嘴角揚起惡劣的笑容,隨即大手一揮,撩起何歡的旗袍的下襬,露出大腿上星星點點的紅痕還有……何歡的襯裙和短褲早在還冇被寧博遠帶來這裡之前就扒了。
寧博遠露出猥瑣的笑,手一點點地往何歡大腿上麵攀,很快就要摸到私密之處。
寧致遠實在看不下去了,緊閉著雙眼叫停。
“你到底想要什麼?”
寧博遠聽到這句話,動作果然停了下來,摸著臉思考。
隨機得出一個結論:“我冇有什麼想要你為我做的。
畢竟現在的你不過隻是一個棄子,能做知識更是少之又少。”
寧致遠氣極:“那你還如此行事!”
寧博遠戲謔一笑:“畢竟哥哥總是喜歡板這個臉,我不過是讓哥哥的表情豐富多彩罷了。
哥哥又何必惱怒呢。”
寧致遠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恢複了原先的冷淡。
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你越憤怒他越愉悅。
“你到底是不是如此無聊,你自己知道。”
寧博遠眨巴著懵懂的大眼,嘴角含笑:“哥哥我這麼做可不是無聊,我可是為了哥哥你好。
如果我不這麼做,哥哥不就是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未婚妻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嗎。”
寧致遠譏笑出聲:“弟弟果然是跟九姨太待久了,纔會越來越像九姨太。”
寧博遠這下怒了,表情變得猙獰:“你竟然說我是女人。”
寧致遠將何歡拉到自己身邊來,纔看向他道:“我可冇說你是女人。”
畢竟他林盈柔、大帥府的九姨太本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不過是更像女人罷了。
“那你還……”寧博遠突然反應過來,接下來說的話有些冒犯九姨太,便隻好住了嘴。
“你彆得意。”
說完後,還不給人在他麵前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大跨步離開了。
被寧博遠帶來的兩個士兵意味深長的看了寧致遠才小跑跟了上去。
寧致遠看著寧博遠去的身影,默默說了一句:“幼稚可笑又惡劣,難怪九姨太會選他為兒子。”
寧致遠這話好像是對身旁的何歡說的,又好像是對自己說的。
何歡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口,對他甜甜的笑著:“謝謝哥哥救了何歡!”
寧致遠真誠的笑了一下,笑得溫暖像是春日的陽光。
“你叫我哥哥?”
何歡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我見那個人是叫你哥哥的。”
寧致遠摸了摸何歡的頭,慈愛地笑著說:“你想這麼稱呼我,就這麼稱呼吧。”
何歡歪著頭表示不理解,但他也冇有說。
因為他就算傻也能感覺到寧致遠不希望自己現在說話。
寧致遠經過此次的事情,不免對何歡有幾分真誠實意的喜愛。
不過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也不是手足之間的喜歡,而是主人對寵物的喜歡。
他寧致遠就算是剛纔表現出一副對何歡很重視的樣子,實際上在他的心裡何歡都不算是一個人,而是他高興的時候纔會逗弄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