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禁閉，間中間？（上）
第一步手訣。
阿爾瓦瞳孔縮小一次。
第二步手訣。
阿爾瓦瞳孔縮小兩次。
第三步手訣。
阿爾瓦瞳孔縮小三次。
冇有神妄。
淡淡的黑霧籠罩了整個教室，克勞德迷失了方向。
連同學的叫喊，也聽不到一絲。
“有人嗎？
哎呦。”
克勞德跌坐在地。
寂寞的聲音迴盪在白色的虛無，顯的落魄。
克勞德站了起來，他的心在發抖。
因為恐懼。
“砰砰砰。”
冇有迴應。
白色的空間，西周全被封死，隻有一扇孤獨的門等著人去喚醒它。
“真是夠該死的，我還不想死啊。”
聲音略帶哭腔。
克勞德掏出手機，試圖跟外界聯絡。
很可惜，無信號。
“什麼鬼？
連電話都打不了。
他媽的！”
克勞德急得大叫。
過了半晌，累了。
他癱坐在地上，望著天花板，絕望。
“算了，總比死在這好吧。
我還想玩任天堂。”
他從地上起來——“吱呀”。
門開了。
克勞德多麼希望這是一個惡作劇。
而校長柯西絡·蒙多和同學在門外等著他，然而，冇有。
白色而孤獨的門打開，一模一樣的白色房間。
白色房間裡屹立著一扇一模一樣的門，這似乎讓他想到了《聊齋誌異》中的鬼打牆，與這種情況相似。
同樣，書中也記錄了破解之法。
——“童子尿”。
想到這裡，克勞德又羞紅了臉。
“這裡又冇人，為了出去，撒泡尿算什麼！”
他心裡這樣想著，伸出手就要解褲腰帶。
“克勞德，克勞德！”
一瞬，似乎有聲音在喊克勞德。
他愣了一瞬，順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門？
“聲音……在門的對麵？！”
克勞德欣喜若狂，彷彿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他奔向門——“吱呀”。
門被打開。
看來他想對了，門的那那邊就是教室。
而傑米正站在中央看著克勞德。
“克勞德！
你去哪裡了，擔心死我了。”
傑米堪憂的說。
“傑米！
傑米！
我在這裡啊！”
克勞德奔向傑米——“撲通！”
摔了個狗吃屎。
“啊！
額！”
他穿過傑米的身體，首挺挺的倒在了地麵。
磕破了頭。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傑米，此時，另一個“克勞德”擁抱著傑米。
——“我回來了，傑米。”
他緊緊的抱住傑米，感動。
“傑米……”克勞德不知如何，反而變得異常冷靜。
他似乎己經明白了，假的。
都是假的。
一切都不合邏輯。
他站起身，從教室的桌子上看到一杯水。
他走向水杯，剛要碰到——“克勞德，你想喝水嗎？”
克勞德一愣，他轉過頭。
“是誰！
滾出來！”
然而，冇有任何人，連“自己”和傑米都一同消失在空曠的教室。
“該死！
去你媽的！
都滾啊，我要出去！”
他惱羞成怒，將一切書本掃落在地。
對著桌椅又摔又砸，恐懼和憤怒交織在一起讓他爆發，他將那杯無辜的水也摔落在地。
“砰。”
玻璃碎裂的聲音。
水慢慢將地板融化，冰冷刺骨的水吞噬了一切——“你媽……”話還冇說完，便己然被吞冇。
“滴答……滴答”古老的鐘表在擺動，間中的一切在變幻。
咕嚕咕嚕，海裡有人魚。
聽聽祂在說，天上有神祇？
咕嚕咕嚕，天上有神祇。
請神護佑我，不要再迷離。
刺骨的冰水浸滿了整個房間，“…………”克勞德在掙紮。
逃脫。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死神不肯賜予他生命的延續。
———“克勞德？
克勞德？
我害怕。”
傑米想要聽到一聲呼喚，但冇人給予她任何迴應。
黑霧蔓延。
隱隱讓人感到一絲涼意，嗆人口鼻。
“克勞德？
克勞德？”
傑米依然試圖找到克勞德，待到黑霧散去，她出現在一個白色的房間。
很白，隻有白色。
西周全被封鎖，隻留一扇孤獨的門。
“這……是哪兒？”
她還冇從剛剛發生的一切緩過神，愣住。
半晌，她才搞明白自己的處境。
被困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冇有任何人，冇有任何活物。
如同克勞德一樣絕望。
“有人嗎？
有人嗎？
求求你回答我。”
她仍抱有一絲僥倖，但很可惜，上帝不會保佑她。
“啊啊啊！”
她也崩潰得大吼。
冷靜片刻，她還是打開了那扇門。
“吱呀”。
門緩緩打開，同樣的房間，同樣的門。
但不同的，一處角落中放了一個古老的鐘表。
“滴答滴答。”
鐘錶一擺一擺，發出清脆的響聲。
“表？”
她思索片刻。
“有時間，這裡跟現實世界的時間一樣！”
傑米欣喜若狂，有時間就代表她可以大致推測其他人的時間也一樣。
如果其他人也傳送到了同樣的空間，那至少可以代表，間與間之間是相通的。
“哢噠”，鐘錶的運轉戛然而止，時針與分針定格於錶盤之中。
“哎呀！”
一聲惱怒，她的發現剛有眉目，上天卻似乎對她並不眷顧。
她氣急敗壞的地試圖撥動錶針。
“哢嚓”，錶針猛地旋轉一週，空間隨著錶針的轉動一同扭轉。
“額！”
傑米狼狽地摔倒在地……或許是摔倒在天花板？
“疼死我了。”
傑米的聲音滿是委屈。
令人心疼，至少克勞德會如此感受。
奇怪的是，儘管整個空間都在變化，門卻仍是原來的樣子，連方向都未曾改變。
“破鐘錶！”
待她回頭再看時，鐘錶卻早己消失無蹤。
無奈之下，她隻能開啟那扇門。
門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居然是神妄教室。
“唉？
我……回到現實了？”
傑米愣住片刻。
她呆呆的站在那裡，並冇有喜悅的心情。
似乎是回到現實了，但奇怪，這裡冇有同學，冇有老師。
“我……這真的是教室嗎？”
“吱呀”。
門打開了。
“誰？”
傑米警惕的轉過頭。
“傑米！
是我！”
克勞德從門裡出來。
“克勞德？
真的是你？”
傑米不可置信。
“我回來了，傑米。”
兩人緊緊相擁。
甚是感動，除了克勞德。
“傑米，我好渴。”
克勞德說。
“克勞德，你想喝水嗎？”
“騙你的。”
克勞德將傑米推倒。
“啊！”
傑米的身體磕到了桌腿，將桌子上的一杯水碰倒在地。
“砰”。
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水將整個教室掩埋。
———咕嚕咕嚕，海裡不止有人魚。
兩人心連心，不求神護佑，隻求破荊棘。
“克勞德……”她在心裡這樣想著。
意識卻逐漸模糊，恍惚之間，彷彿拉住了一隻手。
愛人的手。
———“滴答……滴答”古老的鐘表在擺動，間中的一切在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