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禁閉，間中間？（序）

呼——呼——。

風靜悄悄吹過屋簷，在夜晚中閃過。

“百無禁忌，諸邪迴避！”

遠處，一身穿道袍的男子。

手中舉著燈籠，搖著破銅鈴。

左一步，右一步。

像剛喝過十八碗酒一樣，好似要過崗打虎。

“你說……我怎麼就找到了呢。”

男子神神叨叨，搖搖晃晃。

嘭，跌倒。

男子緩緩抬起頭，不知何時來到一座寺廟前。

他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走入寺廟。

啪嗒啪嗒。

腳步聲在寂靜的寺廟內顯得格外清晰。

寺廟的正中央擺著一尊彌勒佛像，那佛像笑的詭異。

好不滲人。

“嗬，佛陀大人。

休怪貧道無理……這佛陀何曾救過世間？

當年倭寇亡我中華！

你又何曾睜眼看過這世間？”

男子的聲音中略帶怒意，又好似在嘲諷。

他將燈籠放下。

微弱的火光照清了一具骸骨，骸骨的身上穿著方丈的衣服。

“你說你，這情，這冤。

何時才能報了，才能再來找我。”

男子從腰間掏出一火摺子。

輕輕一吹，冒出點點火星。

他將一打紙錢點燃，放在骸骨麵前。

“太上洞玄靈寶救苦妙經。

爾時，救苦天尊，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隨著渡亡經一句一句，紙錢一打一打成為灰燼。

待紙錢燒完。

他的臉，緩緩流下兩行清淚。

“喔喔喔。”

雞鳴響徹整片樹林。

“醒醒，醒醒！”

好像聽見有人在呼喚，他緩緩睜開眼。

“額啊！

這裡是哪啊，你是誰。”

男子嚇了一跳。

“額，道長。

俺看您一人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怕您出了什麼事。

來看看。”

說話的是一個男子，留著寸頭。

肌肉上點綴著幾滴汗珠，顯得精悍。

“哦不不不，我不是什麼道長。

我隻是個小道士，不可如此。”

尷尬。

男子給了小道士饅頭和水。

感激不儘。

“你怎麼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男子說。

“嗷，我本是從天津來。

看看原來的道觀，拜訪一下我的師傅。”

小道士嘴裡嚼著饅頭。

“這樣啊，我叫王鵬。

你叫我鵬子就行咧，我就住在底下的小山村。”

“哦……額，貧道李凡——字命凡。”

兩人交談甚歡，全然忘記了剛纔的不對勁。

“話說……我怎麼在這兒啊？”

他心裡想著，走遠了。

“這山上有座廟，據說挺靈的，不少人都去那兒上香。

咱要不去看看？”

王鵬邀請道。

李凡應下來。

二人來到廟裡，李凡看到了那尊彌勒佛像，總覺得似曾相識。

他走近佛像。

觀察著。

突然，他耳邊響起了一陣低沉的笑聲，彷彿來自佛像內部。

李凡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

“恁咋嘞？”

王鵬地問道。

“冇……冇啥事兒，剛纔聽到什麼聲音。

可能是我聽錯了。”

李凡搖搖頭。

就在這時，佛像的眼睛似乎動了一下，盯著李凡。

啪嗒啪嗒走山路，走完山路去到霧。

霧中似有人，何能看清路？

彎彎流水細細想，踏過鬆間路。

再續前緣，又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