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午後，故事起點

下午兩點，美國華盛頓柯西絡魔法學院。學生們己經下了第一節課。“天哪，傑米！世界要毀滅了。”克勞德抱怨著，有氣無力的倒在課桌上。他亂蓬蓬的捲髮翹起一捎。顯得俏皮。“嗯哼，你可還差一點。再努力努力，就可以學會失語咒了。”女孩說。金色的秀髮微動，吸引人的目光。克勞德藍色的眼睛一轉。“你答應過我的吧？！”“等考試完再說吧！”傑米翻了個白眼，隻由得克勞德自滿。傑米·奎瑟，奎瑟家族的……千金？她的戀人。興許都知道了。克勞德，為何他有名無姓？他是一對夫妻在“蒙多迪拉姆”河旁撿到的。河岸距冥界之門隻有二十三英尺。在這之前，克勞德也流傳著“海拉之子”的稱號。捷力夫婦很愛這個“逆子”。即使他不學無術，但一個孩子都冇有的捷力夫婦還是拿他當親兒子對待。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午餐後同學總是喜歡在圖書館聚聚。比如聊聊什麼時候換新女友（笑）。“啦啦，也不是說要你死記硬背啦。看看課外書什麼的也很好哦！”傑米賤兮兮的說。克勞德昏昏欲睡，完全冇有再聽傑米說話。“喂！認真點啦，不然我就要講你最煩的魔法課了！”“額啊！什麼魔法課，我纔不要學呢。”總算活了。“呐，這是我的中國朋友給我寄來的書。”傑米把一本英譯的《狂人日記》放在桌子上。“啊嘞？中國的書啊。冇意思，根本看不懂。還不如看《複仇者聯盟1》”無聊。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午休時間不知不覺像水一樣流走了。克勞德在“空間魔法”科認識的新朋友“阿爾瓦·凱恩”拉著克勞德去上神妄課。“可是隻有初二才能學到的課哦！我等這一天等好久啦！”阿爾瓦隻顧得興奮。然不顧鞋底都要磨冇了的克勞德。“慢點，不然你今天可吃不到肉鬆貝塔了。”克勞德拉著阿爾瓦的手。比起幾百年前的修女複活或者吸血鬼公爵殺死戀人的俗套故事，還是這樣“惡毒”的詛咒更讓阿爾瓦恐懼。“哦啊！”彭彭！噠噠！摔了個狗啃泥。“都叫你慢點了！真的是。我的VANS都臟了！”埋怨。“啊嗬嗬……我不是故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這就是神妄專屬教室？感覺冇有我家狗的廁所大。”一個來自法國的富二代調侃。嘴角殘留著還有餘溫的熱芝士，噁心。但更添一絲帥氣。“二年A班，進場。”啪嗒啪嗒。進場。“二年S班，進場”啪嗒啪嗒。進場“二年D班……”…………許多班級陸續進場。最後隻剩下L班。“二年L班，進場。”老師能震死一隻麻雀的聲音響起。“酷啊，終於到我們班了。”阿爾瓦依舊激動。某些不學無術的小流浪漢依舊無精打采（彆對號入座啊喂）。進入教室。透露著淡淡憂傷的藍色冰霧鋪滿地板，貓頭鷹的叫聲迴盪在整個教室。黑暗角落的書架隱隱發出野獸的低吼。這讓很多學生有所警覺，也包括克勞德。“現在，挑好自己的座位。”老師的聲音響起。傑米肯定是跟心上人坐在一起，某些電燈泡當然也想湊個熱鬨。“這又是誰啊，怎麼整天跟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傑米刻意壓低聲音。“嗷，我是克勞德的朋友，不是狐朋狗友。我叫阿爾瓦·凱恩，你叫我阿爾瓦就行！”阿爾瓦嘴裡嚼著巧克力棒。“額，傑米·奎瑟，叫我傑米就好了……”氣氛有些稍微的尷尬。可愛的小流浪漢當然看出了不對勁，試圖轉移話題——“困死我了，我要睡覺了。你們倆個不要打擾我哈。”倒頭就睡。傑米白了他一眼，繼續看書。“啊啊啊，咯咯嘎嘎。”一隻黑橙配色的知更鳥邊叫著，邊衝著那個法國富二代飛去。“啊，滾開啊！死鳥。啊！我的襯衫。”“咯咯咯，嘎嘎。”知更鳥發出叫聲。婉轉中似乎帶些嘲諷。“克洛伊，聽話！回來。”講台上，老師的聲音響起。些許怒意，似乎又有些似笑非笑。知更鳥飛回老師的身邊，富二代的衣服被抓出些“自然的秀跡”。“我，是你們的新老師。黑魔法學教授，嘉麗·C摩。”“將由我，來教你們所謂‘神妄’的知識。”老師……哦不，嘉麗教授將“克洛伊”放在肩膀上。轉而看到了正在睡覺的克勞德（說來也真是巧）。“醒醒！”大吼。這猶如盤古開天辟地的一嗓將克勞德震個半死。“額啊！”小流浪漢從桌上蹦了起來，正好磕到了桌角。“嗷呦！額啊……”克勞德捂著膝蓋。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引得一陣鬨堂大笑。“你……”這行為反而讓嘉麗教授一時語塞。“你在乾嘛？好丟臉的。”——傑米羞的臉都紅了。過了許久，嘉麗教授纔開口：“你，擾亂課堂紀律！去爬蟲骨罰站。”嘉麗隨手拿起講台上的一本書打開，書頁抽動。幻視出滿天滿地的巨蟲，蠕動。爬行。也許是害怕，也許是噁心。克勞德蜷縮在座位上，眨巴著眼看著傑米。——“老師，請您原諒他這一次吧！我會好好監督她的。”嘉麗教授看傑米說的乖巧。便原諒了克勞德。“滴答，滴答。”嘉麗教授將幾滴“女神淚”滴在手上。開始做手訣，唸咒：“Llámame en mi nombre, Señor Dios, por favor！”（呼吾之名，主神請來）教室內，溫度極低。知更鳥在屋頂盤旋。蘭花草葉上滴下幾許寒霧，同學們屏住呼吸。似乎是火焰的光芒，在嘉麗教授身後若隱若現。一隻猩紅色的眼睛顯現，接著火焰中走出一個牛頭人身的怪物。佝僂著身體，手持巨斧。牛角上的紋路，似乎像中國神話中的彼岸。但更顯尖銳。“牛魔王？我在《西遊記》裡看到過。”一個荷蘭的女孩略顯得意。“不，是米諾陶斯。”阿爾瓦語氣有點冰冷。令人膽寒。嘉麗教授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是身體緊繃太久導致的。忽然，嘉麗教授睜開眼睛。米諾陶斯消失，教室恢複了正常。“這便是召喚‘神妄’的過程。所謂‘神妄’就是妄想出來的神祇的虛影，但通過魔法的加持。虛影就會具象化——成為實體。”將“女神淚”擦乾。“‘女神淚’，是人魚的眼淚。有增加魔力的作用，但如果是黑色的‘女神淚’，就代表己經被海骨馬汙染了。會被反噬，命喪黃泉。”寂靜。死一般的寂靜。…………“一定要用西班牙語嗎，老師。”座位上的阿爾瓦突然提出問題。嘉麗教授想了想，說：“神妄是由西班牙王朝的班波斯部落奠定的基礎神祇。當然要用西班牙語。”又是半晌，嘉麗教授問：“你會西班牙語？”“略有涉獵。”阿爾瓦。很冰冷。“裝什麼酷嘛，真的是。略有涉獵～”小流浪漢在旁邊很白癡的陰陽怪氣阿爾瓦。阿爾瓦忽然朝克勞德比了個噓聲的手勢。克勞德一愣。阿爾瓦走上講台，雙手塗上女神淚。第一步手訣。阿爾瓦瞳孔縮小一次。第二步手訣。阿爾瓦瞳孔縮小兩次。第三步手訣。阿爾瓦瞳孔縮小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