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攻城戰

我喝止趙公誠：“休要胡言亂語，暫且不論逃兵將會遭受的責罰，即便你逃出去了，周遭皆是周兵，你亦難脫一死。”

趙公誠腦筋一轉，反而緘默不語了。

我也並未責怪他，繼而對眾人勉勵一番後便散去了。

次日上午，李重進領兵抵達壽州城北，準備著手攻城。

壽州北城樓上，病重的劉仁贍亦親臨城上指揮。

我所在的防區恰好在北城樓的右手邊。

上午辰時一刻，李重進軍中走出一名將校，手持周國天子詔書，正在高聲誦讀著，其意為讓我方莫要做無用之功，趁早投降以使百姓免受戰火之苦。

劉仁贍老將軍，左手一揮，一名校尉搭弓射箭，瞬間便將那員校尉的詔書射落，我方城樓上隨之響起了一陣叫好聲，那名校尉拾起詔書，悻然返回。

不多時，李重進軍中響起戰鼓，第一次攻城戰就此拉開帷幕。

我在城樓上，吩咐李大陸清點物資，李大陸帶了一人一同前去清點。

我又囑咐趙公誠去鼓舞大家的情緒。

就在這時，城樓上有人喚我，我一看，乃是劉仁贍老將軍的家將，老將軍命我進去一趟。

我抱拳應諾，隨家將進入樓中。

壽州北城樓規模不大，實則就是一座二層小樓，二樓是一個平台，可供將領觀察敵情。

我隨家將登上二樓，近距離得見了劉仁贍老將軍。

老將軍年逾五旬，儘管病重，卻依然精神矍鑠，見我上來，對我說道：“適才老夫見你指揮士卒頗具章法，故而叫你過來聽聽你對此戰的看法。”

我抱拳行禮後，說道：“將軍謬讚，我本就是一普通士卒出身，較為瞭解士兵們的想法，尤其是戰前的想法，也就會有針對性地進行部署，首要之務便是穩定大家的情緒，其次作戰亦要有所準備，故而也要去檢視物資。”

劉仁贍點頭說道：“你繼續講。”

我望瞭望遠方的軍陣，說道：“李重進軍陣整齊，氣勢非凡，足見乃是名將手筆。

取勝不易，唯有謹慎應對，再另謀他法。”

劉仁贍點頭對旁邊的一名將領說道：“老二，你看這小小什長也知曉要穩妥應戰，行事需穩，你可知曉？”

那名將領點頭應是。

劉仁贍繼續對我說：“小夥子，好好準備迎戰，老夫右邊的安危就依仗你守護了。”

“是！”

我下了城樓，看著即將行至護城河畔的周軍，對屬下士兵說道：“老將軍就在城樓上，大家相互配合，守好城樓，莫要讓老將軍失望。

待周軍進入護城河北岸時，大家先以弓箭射擊周軍，乾擾他們填護城河。”

隨後，過了五息左右，周軍的先鋒掩護著工程部隊進行填土，在北護城河畔約莫有一營的兵力，城樓左側己然開始有隊伍放箭，我囑咐屬下士兵，放箭時要快、準，切勿浪費箭矢。

言罷，我彎弓搭箭，瞄準一名身著隊長裝束的魁梧男子，一息之後，那名男子中箭倒入水中，其餘幾人見我放箭，便也開始放箭。

護城河邊上陸續有人倒地，要麼落水，著實令周軍抓狂不己。

此時，周軍的投石車抵達陣前，這號稱攻城殺手的重型武器終於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