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暖閣裡，張皇後提出要見衛明。
皇上露出為難的表情，“皇嫂，衛明現在不在宮裡。”
“不在宮裡？”
張皇後眯起眼睛，“皇上，不會是你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提前把他藏起來了吧？”
“皇嫂，當然不是這樣了。你若有心見他，他也不可能天天躲著你吧！”
“皇上，你之前不是說，是神仙安排他來宮裡，隻能待在宮裡嗎？現在你卻說他不在宮裡了，你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是啊，皇上，皇嫂也是為皇上著想，你可不要欺瞞皇嫂。”周皇後說道。
皇上說道：“皇嫂，我之前也說了，衛明來到宮裡是為了報效大明的。你看他的名字，衛明衛明，就是保衛大明的意思！
剛纔，是他自告奮勇提出來，要為朕做事，朕就應允了。”
張皇後盯著皇上，問道：“那他出宮去哪裡了？”
“去寧武關了！”
“寧武關？”
張皇後很是吃驚，“現在李賊的軍隊不正在攻打寧武關？”
“是的，皇嫂，寧武關正在激戰。朕之前不是在朝會上下了免稅分田的聖旨嗎，衛明就是替朕去寧武關傳達聖旨，畢竟，那個地方最為重要，要在第一時間把朕的意思傳達下去，以挫李賊的士氣，為後麵爭取時間。”
“哎呀，這衛明倒是勇氣可嘉啊！”
周皇後說道，“看來，我們倒是錯怪他了。但是，皇上，他纔來宮中，什麼都不懂，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妥當嗎？還有，他有去過寧武關嗎？
這寧武距離京師怕是好幾百裡路吧？你確定他認路？你有冇有安排人隨他一起？”
皇上說道：“皇後倒是想得仔細。不過，皇後放心，衛明說了，他以前周遊四方，什麼地方都去過。他有一匹千裡馬，今天出發，明天就可以到達寧武。
要是派其它人去，可能還冇到寧武，寧武就失守了。所以，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皇後，他那馬可真是千裡馬，以後，若你喜歡，我讓他帶著你，去宮外轉轉，看看外麵的世界。”
周皇後嗔道：“皇上，你亂說什麼，臣妾怎麼可能和他同乘一匹馬？”
皇上笑道：“他那馬不一般，除了他，其它人都駕馭不了。屆時，朕坐在中間，你坐在朕的後麵不就行了？”
“啊，一匹馬可以承受三個人嗎？”
“哈哈，其它馬不行，他那馬可以的，我都問了的。就算坐上三個人，那馬的速度也不會慢多少，那真是天下第一馬啊！”
“那臣妾倒要看看，那馬究竟如何雄偉！”
“嗬嗬，你見了就明白了，屆時，朕就可以和皇後北上塞北，南下江南，隻是瞬間的事情。”
“嗬嗬，皇上這麼一說，臣妾倒是嚮往得緊呢！”周皇後抿嘴一笑。
“咳咳！”
張皇後輕咳兩聲，“你們倆個倒是有興致秀起恩愛來了！”
周皇後趕緊捂上嘴。
“皇上，你就不擔心衛明去了寧武關，丟了性命？”
“皇嫂，這衛明不但勇敢，腦子還不簡單，他這樣的人才怎麼會輕易丟了性命？皇嫂，這是衛明離開時留下的幾張圖稿，請皇嫂過目。”
皇上說著，起身走到桌前，拿起幾張宣紙，來到張皇後跟前，遞給她。
張皇後看了幾眼，不解，問道：“這是什麼？”
“衛明說，這是他發明的‘死亡收割機’，是作戰用的。朕仔細看了，果然很神奇！朕稍後就把圖稿交給工部，令他們趕緊加工出來，然後送往寧武。
所以，在這收割機到達之前，衛明必須和寧武守軍拖住李賊，他的任務很艱钜啊！”
張皇後說道：“就算我們相信皇上的話，但是，如何給何主事一個交待？”
“交待什麼？”
皇上冷哼道，“就給她說，衛明是王承恩近鄰鄉黨，也是朕器重的人。你多安慰幾句，給她一些打賞好了！她要是還敢折騰，直接去浣衣局洗衣服！”
“也隻有這樣了。”
張皇後點點頭，“但是皇上，無論這衛明是不是你嘴裡說的那麼能乾，他終究是男兒身，不宜留在宮中。如果皇上非要讓他留在宮中，那隻能待在乾清宮，其它地方一律不能去！”
“皇嫂，這個我恐怕不能替他答應下來啊！”
皇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他要是不願意怎麼辦？他現在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啊！”
“皇上，就算是你的肱骨之臣也不能亂了律法！”
張皇後冇有絲毫妥協的口氣，“哀家讓他留在乾清宮已經是退讓了，皇上真的不考慮後果嗎？”
眼見氣氛不對，周皇後趕緊說道：“皇上，皇嫂也是為皇上著想啊！這紙終究包不住火，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這後宮除了皇上，還有一個真男人。那幫大臣的口水沫子都能把皇上淹死！”
皇上隻好說道：“那行吧，等他回來，我會給他說。”
張皇後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哀家知道皇上是個明理的人，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對了，那個叫吉祥的小宮女呢？”
“她跟著衛明去寧武關了。”
“皇上，宮女怎麼可以隨便出宮？”
“皇嫂，現在吉祥是衛明的人，她留在他身邊服侍，也應該吧？反正她就一個小丫頭，無所謂了。”
“哼，幸好我們今天來見皇上，若不然，你一味順著衛明，這指不定哪天後宮就真的大亂了！”
“好了，皇嫂，事情都弄明白了，要不，我們早點回去休息，不要耽誤皇上辦正事了？”周皇後說道。
“行吧！”
張皇後站了起來，“皇上，現在朝廷處於風雨飄搖之際，你就多費心吧！”
“朕明白！”
“好了，我們走了，你自個多保重！”
“是！”
於是，兩位皇後離去。
皇上趕緊命人傳工部尚書範景文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