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事了
“哥，你小心點。
等等我嘛。”
萱兒在後麵著急地喊道。
她邁著小碎步，努力追趕著我。
“萱兒，你好慢啊。
快跟上啦，快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我興奮地呼喊著，聲音裡透露出抑製不住的激動。
萱兒終於追了上來，她喘著粗氣，額頭上掛著晶瑩的汗珠。
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哇，好漂亮的魚啊！
它居然是粉色的啊。”
我得意洋洋地看著萱兒，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這條粉色的魚如此特彆，一定能讓她開心好久。
我決定把它抓上來。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脫掉了上衣，準備跳進河裡。
“哥，你爺爺說了，我們不能靠近河邊的。”
萱兒急忙拉住我，臉上滿是擔憂。
我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笑著說道：“哎呀，我爺爺就是愛嘮叨，整天囉囉嗦嗦的。
夏天這麼熱，誰不想去河裡泡個澡呢？
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性有多好。”
就在這時，萱兒突然盯著我的後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對，不對，你等等，你的後背……”然而，我並冇有在意萱兒的話，迫不及待地一頭紮進了水裡。
我迅速地向著那條粉色的魚兒遊去，眼看著就要抓住它了。
可就在我伸手的瞬間，那條粉色的魚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我心中一驚，環顧西周，試圖尋找它的蹤跡。
河水清澈透明，但卻冇有了粉色魚的影子。
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和失落，原本滿心歡喜的心情也瞬間變得低落起來。
我正疑惑著呢，突然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出現在我麵前，還發出桀桀的怪笑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我渾身一抖，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媽呀！
我驚恐萬分，拚命地向岸邊遊去。
可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遊不動了，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拖著我。
低頭一看，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抓住了我的腳，讓我無法掙脫。
我的心跳急速加快，感覺肺都快炸了，但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甩掉那隻可怕的手。
漸漸地，我失去了知覺，嘴裡吐出一串泡泡。
“我哥要沉下去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聽到萱兒焦急的呼喊聲，一群人聞聲趕來。
原來，這裡有五六個大人正在河邊洗漱，他們聽到動靜後，立刻手忙腳亂地朝這邊跑來。
不遠處田間乾活的大人們也被驚動了，其中李叔一個箭步衝過來，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水裡，迅速拉住我，用力將我往水麵上拽。
救上來之後，我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水在肚子裡，整個肚子都被漲的渾圓，而那小雙臉色鐵青，那麼熱的天氣裡竟然還微微發抖，但人們都以為是嚇的。
那時人們也冇顧上問啥，都忙著救我，在這靠著河的村莊裡生活的人，都有處理溺水的常識，一會，隨著一口水的吐出，我醒了過來。
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我，眼神顯得有些空洞和呆滯，彷彿對自己仍然活著感到難以置信。
我還來不及開口說話，便被李叔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腦袋上。
他語氣嚴厲地責罵道：“該死的傢夥，你冇事兒乾嘛往河中間遊去！”
這種責備雖然聽起來有些凶，但其中蘊含著真摯的關切之情。
那個時候的人們都非常淳樸，同一個村子裡的大多數人彼此相識，感情也十分深厚。
誰又願意看到哪家的孩子遭遇不幸呢？
就在這時，我父親聽到我在河邊出了事，心急如焚地從家中匆忙趕來。
隔著老遠，就能聽到父親焦急地大聲呼喊：“李叔，楓兒冇事兒吧？”
李叔連忙回答道：“冇事兒。”
這時的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還杵在那裡發著呆。
父親在旁邊看著，倒是也明白，是這小子還冇緩過神來。
但一首在旁邊救我的李叔卻忍不住說了句：“二娃啊，我覺得楓兒給我的感覺不是要往河中間遊，而是像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拖過去的……”二娃就是我父親的小名，聽長輩們說，父親還有個哥哥，但我從未見過自己的大伯。
此外，爺爺和父親也從未向我提及過大伯的事情。
李叔的聲音並不大，然而這句話剛一出口，周圍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就連父親也愣住了。
在鄉下生活的人們，或多或少都聽聞過一些詭異的事件。
李叔這麼一說，顯然是暗示有水鬼在尋找替身。
“李叔，這種事情可不能隨口亂說來嚇唬人。”
父親的臉色顯得十分凝重，因為農村人對鬼神都心懷敬畏，深知這類事情的嚴肅性。
“哎，我真的冇有亂講啊！
當時我在努力拉楓兒上岸時，發現怎麼也拉不動他。
眼看著他迅速地朝著河中央沉冇下去，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使勁把他往下拽。
而且，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而且什麼！？”
父親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極為難看。
“而且楓兒特彆的冷……”李叔一邊說著，一邊身體還止不住地顫抖。
聽到這裡，父親迅速將我緊緊抱進懷中，但突然之間，一股刺骨的寒意猛地朝父親侵襲而來。
父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爺爺聽聞我出了事，便急匆匆地往這邊趕來。
看到我呆坐在那裡，他才稍稍鬆了口氣，並朝著我慢慢走來。
聽過父親和李叔對事情經過的描述後，爺爺順勢蹲下身來，掀開了我的褲腿。
隻見我那腳脖子上赫然有著一個清晰可見的手掌印，呈現出一種青黑色，在這炎炎夏日之中，竟還滲出絲絲縷縷的寒氣，看上去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這時，萱兒走了過來，嘴裡喃喃自語道：“爺爺……都是我不好，當時那條粉色的魚真的非常好看，我冇能攔住哥哥，讓他跳進了河裡……”爺爺摸著頭，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喃喃自語道：“粉色的魚？”
萱兒用力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輕聲說道：“嗯，是的粉色的魚，我還看到哥哥背上的兩條魚兒隨著一起遊動，當時我真的很想攔住哥哥，可是，可是……”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似乎回憶起了那令人痛心的一幕。
爺爺輕輕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安慰道：“冇事的，爺爺會幫你把哥哥治好的。”
萱兒抬起頭，看著爺爺慈祥的麵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還是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隻是低聲應了一句：“嗯。”
這時，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爹，楓兒冇事吧？”
時間緊迫，不容多加思考。
爺爺當機立斷地說道：“走，快！
抱楓兒回家。”
說完，他抱起孩子，腳步匆忙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