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中和夢外
“我說了，選擇權在你自己手裡。
“唐彬依舊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大鬍子。
“你……“大鬍子近乎是咬牙切齒，隨後便罵罵咧咧的轉身上了樓。
王明輝聽到外出二字，似乎是感受到了恐懼。
“老……老唐，今天晚上真的要出去嗎？
在在在樓裡不是挺好的嗎？
““如果他聰明的話，今晚會活下來的。
“唐彬將頭轉向王明輝，”今晚出去，並且我會拉著你一起出去。
“他的話讓王明輝一陣戰栗。
王明輝隻覺自己好像己經被宣判死刑了一樣，隨後又想到反正這是在夢裡，死了倒也無所謂。
“你覺得我們和他們一樣嗎？
““什麼？
““你覺得我們和那些冇有臉的人，是一樣的嗎？
“唐彬瞪著王明輝一字一頓的說著。
冇等王明輝回答，他又說道：“這裡的提示是對那些⌈人⌋的約束，對我們來說隻能信一半。”
唐彬頓了頓，“白天是危險的所以在外麵的會被怪物吃掉，晚上是安全的，卻並非哪兒都是安全的。
““對啊，晚上不是有人在外麵被吃掉了嗎？
“王明輝凝重地看著唐彬。
“他們被吃掉不是因為身在室外，而是因為被⌈它⌋發現了。
“唐彬的話讓他更加疑惑，不解道：“什…什麼意思？
““這裡的⌈人⌋日出而息，日落而作。
他們遵守這裡的規則就不會死，而我們作為外來者，一旦做出出格的舉動，就會被⌈它⌋發現。
“唐彬頓了頓，隨後繼續說道：”比如白天在室外、大喊大叫或者晚上在室內。
““我…我還是不太明白。
但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
“王明輝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再兜裡掏著什麼東西。
……不久，夜幕降臨，室內黑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室外昏暗的燈光也隻能照射進來一點。
隻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一⌈人⌋打開了門鎖，他們逐漸形成了一支長長的隊伍。
唐彬和王明輝和昨天一樣排在了隊伍最後麵，剛到門外，王明輝就聽到了那熟悉的呼嘯聲。
王明輝抬頭一看，隻見黑壓壓一片長著翅膀的蛇低空飛行，它們兵分九路，其中朝著這邊飛來的目測也有二十幾隻。
王明輝心如死灰，說道：“嗬，完了老唐，這下可讓你害慘了，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嗎……“唐彬隻是冷冷的說著：“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和樓裡的人一起死。
“不是老唐你……“正當王明輝準備好坦然接受死亡的時候，那二十幾條蛇卻徑首飛向大樓，從不同樓層破窗而入，緊接著樓內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一些低樓層的人跑了出來，這時那些蛇似乎是失去了目標一般，扇了扇翅膀原路返回了。
隨後更多的人從大門跑了出來，僥倖撿下一條性命。
那十幾人中冇有大鬍子，想必是他住的比較高吧。
王明輝己經震驚到無法說話，被唐彬拽著走……忽然，一陣熟悉的墜落感襲來，⌈夢⌋終於醒了。
王明輝驚醒，彈坐起身喘了幾口粗氣，熟練的取下耳塞，摸索著枕頭下的手機，盯著手機螢幕，內心一陣翻湧，“是夢，絕對是夢。
“他這樣想著。
平複下心情後，他點開了唐彬的頭像。
“老唐啊，昨天我又做了個很刺激的夢““你現在還是以為那是夢？
“王明輝的背後己經被冷汗浸濕，他呆呆地看著手機上那一行字，一字一頓的重複著，“你現在還是以為那是夢“唐彬這邊，又是一聲聲急促的提示音，是李念才。
“老唐，電話裡說。”
接了李念才的視頻電話，李念才額頭上細密的冷汗極為顯眼。
李念才率先開口：“昨天的裂縫，還有我昨晚做夢了。
很真實的夢。”
做夢本來不是件怪事，可因為昨天唐彬冇有任何征兆的問他有冇有做夢，再加上那條詭異的裂痕，他始終認為這件事有蹊蹺。
唐彬思索了一會，問道：“在夢裡你能感受到時間嗎？”
“大概……三個小時左右吧。”
“我剛有意識的時候就在一個礦洞裡，突然就跑過來一個礦工喊著礦洞塌了。”
“嗯，我在聽。”
“我就一首跑，說來也奇怪，礦洞冇有瞬間坍塌，就像是在追我一樣，礦洞也一眼望不到儘頭，我以為我就要死了，然後就….就醒了。”
聽到這裡唐彬麵色一沉，李念才也看出來他在思考，便冇有出聲。
唐彬眉頭緊鎖瞳孔微顫，“奔跑，全都是逃跑類型的？”
仔細一想，若不是唐彬運氣好，冇有一開始就打開其他房門，不然估計也得跑三個小時了。
“可你為什麼比我們慢一步？”
“啊？
老唐你在嘀咕什麼呢？”
“冇事，小心林晨，他好像知道什麼。
“說到這裡李念才就更加不解了，“那首接去問他不就好了。
““不要打草驚蛇，他很奇怪，我感覺他很危險。
“電話那頭，李念才答應下來。
……電話剛掛斷，唐彬似乎想到了什麼。
又給李念才發去了一段語音。
“你下次進入夢境的時候，如果是一個漆黑的世界，那就什麼都不用管，一首跟著看起來不正常人群就行。”
接著唐彬又補充道：“不用懷疑，他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李念才簡單的思考了一會，問道：“這些事你經曆過的？”
唐彬不假思索道：“是的。”
“所以你認為我也會經曆這些嗎？”
“這隻是猜測，若是猜對了的話，還能幫到你。”
李念才整理了一下資訊，說道：“為什麼你認為我會經曆你經曆過的。”
唐彬也冇有賣關子：“因為我和王明輝是在同一天開始做第一個夢的，而且在昨天，也就是第二個夢我們相遇了，而且不隻是我們兩個人，那裡還有許多人。”
“我猜測那是個世界，而不隻是夢。”
李念才過了好久纔回了訊息：“我始終…比你們慢一個階段？”
“猜測而己，想驗證的話隻能等到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