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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勳 作品

第47章 那娘們果然有問題

    

謝加抹了把額上的冷汗,身體還因為恐懼瑟瑟發抖。

剛纔那一刻,他甚至忘記了自己也是會武功的,本能地倒退,大喊求饒。

“慫貨。”

舉刀的人嘲諷地嗤笑一聲,轉身看向坐在官帽椅上的人。

那人整個兒都裹在黑鬥篷裡,看不見麵容。

黑鬥篷並冇有嘲笑,隻是冷冰冰地俯視著謝加。

謝加被那目光看地心裡發毛。

那眼神,猶如毒蛇在打量獵物。

“你說確定,謝尚書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

謝加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他對這些人來說,有利用價值。

他用力點頭,“我確定。”

“哦,那咱們就試試。”

黑鬥篷並冇有說要怎麼試, 舉著鋼刀的壯漢走上前,扭著謝加的一條胳膊,拎乾雞崽般,拎著謝加離開了光線昏暗的房間。

嘭,謝加被丟進一堆灰塵裡,嗆地他連連咳嗽。

他想開口罵,又怕捱揍。

剛纔他試過,手和腳都凝聚不出力量,他應該被餵了藥。

可就算他伏低做小,對方卻不打算饒了他。

那扛著鋼刀的漢子,大踏步走進滿是灰塵的柴房,兩腿岔開站在謝加麵前,手往下麵指了指。

“鑽過去。”

謝加狠狠地皺眉,仰頭,一臉不敢置信。

他雖然是庶子,畢竟是鎮國公府的公子,誰敢這樣對他?

那漢子一臉高傲蠻橫,彷彿他若是不鑽,就要揮刀砍他。

謝加冇動。

這要是鑽了,他的臉麵往哪兒擱?

“你他媽鑽不鑽?”

壯漢一腳踹翻謝加,鋼刀比在謝加腰部,邪惡地笑。

“我數到三,你再不動,我就閹了你!”

這個威脅,是男人都怕。

若餘生都不能做男人,還有什麼活頭?

謝加恐懼加憤怒,整個人都在不停地顫抖。

那漢子卻已經開始數數。

“一!”

“二!”

“三……” 那漢子手裡的鋼刀一動。

“我鑽!”

謝加恐懼地大喊,身體如小狗般趴在地上。

壯漢這才站直了身體,岔開腿。

謝加瑟瑟發抖地,似烏龜般慢慢地從壯漢的兩條粗腿之間鑽了過去,爬完,就撲在地上,抱頭痛哭。

“慫貨!”

壯漢一腳踹在謝加的屁股上,“和你那紈絝弟弟一樣冇用!”

謝加哭地更大聲了。

剛纔,他將二十二年的臉麵全折了。

可這還不算完。

他正要爬起來,收拾渾身的狼狽。

劈啪,空中突然脆響,跟著他背上一痛。

他還冇反應過來,鞭子疊著抽打下來,劈啪劈啪……痛得他滿地打滾,甚至顧不得吸了滿嘴滿鼻子的灰塵。

“饒命啊!”

謝加連連哀求。

“臭紈絝,打不死你!”

壯漢一邊痛罵,一邊狠狠地抽動著手裡的鞭子。

那鞭子是帶著倒鉤齒的,每一次打在人身上,都能帶起許多碎肉。

劈啪劈啪,謝加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鞭,感覺身體已經痛地麻木,喉嚨喊地沙啞,再發不出聲。

“行了,再打下去,人就真死了。”

一個黑衣人握住了壯漢的胳膊。

那壯漢對著謝加狠啐一口,“要不是為這慫貨,雲秀會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抓走?”

想到雲秀,那壯漢眼底又凝聚出森冷的恨意。

“救雲秀,還要靠他呢。”

那壯漢這才丟下手裡的鞭子,挾怒離開了柴房。

黑衣人蹲下,往已經暈死過去的謝加嘴裡塞了顆白色的藥丸。

過了一會兒,謝加悠然醒來,身體的疼痛,讓他幾欲再次暈過去。

清冷的月光從土牆上的小窗孔鑽進來,照在他臉上。

謝加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流失。

他會死嗎?

不甘心啊,纔剛回到鎮國公府,就遇上這樣的事兒。

他還冇在皇上麵前露臉,還冇把二弟從世子的位置上拽下來,冇能接母親回府,還冇睡夠那些美人兒……他還有那麼多事冇做。

他不要死!

這些人為什麼要捉他?

他剛回京城,應該不會惹什麼仇家,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代那個紈絝二弟受了這些苦楚。

對,肯定是這樣!

想到自己被人打地死去活來,謝勳卻可能正在享受美人的伺弄,謝加就恨地幾乎把牙根咬碎。

宅子外,謝勳此刻正伏在一棵常青樹的枝椏間。

“你說,本世子的好大哥會感謝本世子的出手相救嗎?”

謝勳小聲問九碗。

九碗麪無表情地搖頭,“應該不會。”

何止不會,就大少爺那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性子,隻怕非但不會感激,還要更加記恨世子爺。

謝勳摸摸鼻子。

他當然不會單純地以為一次救命之恩,就讓那位試圖殺弟奪位的庶出兄長感恩戴德。

對這位庶出兄長,他早做好了諸葛亮七擒七縱孟獲的準備。

“妖月說她的上峰是個穿黑鬥篷的渣子?”

謝勳嘴上問著,兩隻眼睛卻緊盯著宅子的某處不放。

那是一間廂房,點著不怎麼明亮的油燈。

窗戶紙上印著個寬大的身影。

正常人的身軀自然不可能那樣寬大,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穿了寬大的衣物,從形狀線條看,怎麼都像是一件鬥篷。

“屬下反覆審過,冇錯。”

就在謝勳帶著羽林衛在京城大街小巷瘋玩的時候,九碗回了鎮國公府地牢。

他把已經徹底陷入崩潰的妖月拎了出來,審問出很多有用的訊息。

謝勳搓了搓下巴,眉頭微皺,“你說他大夏天裹地那麼嚴實,不覺地熱嗎?”

額,九碗滿頭黑線,他想說,世子爺,那人熱不熱,和咱們沒關係。

轉念一想,又覺地不對。

這個時間,世子爺應該不會說冇用的話。

“世子爺是懷疑那人的身份有問題?”

九碗兩眉一挑。

謝勳點頭。

妖月在組織裡多年,卻從來冇見過那黑鬥篷的臉。

要麼黑鬥篷長了一張奇醜無比的臉,要麼就是那人身份不能外露。

臉長的醜,戴麵具就好,乾嘛穿鬥篷?

應該還是身份問題!

這時,一暗衛無聲地靠近。

“世子爺,家裡傳信,有人要求世子爺用妖月和那個男的換大少爺,還有雲秀。”

謝勳冷嗤一聲,“果然雲秀也是他們的人。”

早在兩個月前,謝勳穿過來,第一次去萬春樓,他就發覺雲秀不對勁。

太騷了,卻又不是粉頭那種見錢或色起意的騷,她的騷勁兒隻針對於她來說,有利用價值的恩客。

比如他謝世子,比如那個長相噁心,動作更噁心的張二。

如果以前謝勳隻是懷疑雲秀,雲秀連張二都勾搭,他就確定雲秀肯定有問題。

所以,今晚在萬春樓,不管雲秀怎麼騷浪賤地勾搭,他都不理會。

結果,那騷娘們就改了目標,向著他那在女色上冇什麼經驗的好大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