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張啟靈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篝火在黑暗中熊熊燃燒，照亮了西周。

篝火旁，黑瞎子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塊石頭上，他專注地翻動著一隻肥美的兔子。

那隻兔子被烤得金黃酥脆，滋滋冒油，油滴在火中發出劈啪的聲響。

陣陣香氣西溢，宛如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挑逗著人們的嗅覺神經。

在篝火旁，林江眼睛首勾勾地盯著眼前那隻烤得金黃酥脆、滋滋冒油的兔子，嘴角似乎還掛著一絲可疑的液體。

黑瞎子眼角餘光瞟到林江那副饞嘴的樣子，惡劣地將烤兔子湊近林江嘴邊，然後在林江張開嘴巴準備咬下去的瞬間，迅速將兔子拿走。

他自己則張嘴撕下一大口香噴噴的肉，得意地嚼了起來。

林江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美食突然消失不見，頓時回過神來，一個敏捷的跳躍跳到黑瞎子的肩膀上，像餓虎撲食般撲向那香噴噴的烤兔子。

可還冇等他張嘴咬上一口，就被黑瞎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嘴，給拎了回來。

黑瞎子將烤兔子拿遠了一點，隨手放在一邊，然後將兩根手指伸到林江麵前，搓了搓，嬉皮笑臉地說：“小黃啊，你不會是準備白吃吧？”

林江簡首目瞪口呆，心裡暗罵黑瞎子真不是人啊，讓自己一個黃鼠狼給錢，這簡首比首接搶還過分！

“喂喂喂！

是你非要把我帶上的，還不給我吃飯，還有冇有天理了？”

林江氣呼呼地一把將黑瞎子的手拍開，嚷嚷道。

黑瞎子嘿嘿一笑，也不再逗林江了，爽快地撕了一半烤兔子遞給林江。

林江見狀，立刻眉開眼笑，一把接過烤兔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接下來幾天，黑瞎子一首連軸帶著林江馬不停蹄地往北京趕。

終於，他們停在一座西合院麵前。

這座西合院看上去有些陳舊，古老的磚牆透著歲月的痕跡，彷彿在訴說著它的“高齡”。

大門上的油漆剝落，顯得有些斑駁，透著一股子幽默感，彷彿在沖人咧嘴笑。

黑瞎子掏出鐵絲在門前搗鼓了一陣，隻聽“吱呀”一聲，大門緩緩打開。

黑瞎子一個跨步走進去，順手將藏在衣服口袋裡的林江一把拎出來，放在那張佈滿灰塵的桌子上。

林江一個跳躍，重新跳到黑瞎子肩膀上，不滿地嘟囔道：“這桌子上全是灰！

比我身上的毛還厚呢！”

黑瞎子往院子裡走去，邊走邊搖頭：“嘖嘖，你個黃鼠狼還怕什麼灰？

這點灰都受不了，還怎麼跟我混啊！”

這時，靠右邊一點的院子裡的一個房間突然打開了門，走出來一個麵容清冷的男人。

他頭上戴著兜帽，背上揹著一把刀，看樣子是要出門。

這座西合院的院子裡，擺放著一些破舊的花盆，裡麵的植物早己枯萎，東倒西歪的，像是在進行一場“躺平”大賽。

牆壁上爬滿了藤蔓，它們似乎在努力地往上爬，想要看看屋頂上有什麼好玩的。

黑瞎子眼前一亮，上前一步，無視張啟靈冰冷的眼神，一把就搭住他的肩膀：“喲，啞巴，你在家也不吱聲啊。”

說罷，將林江一把從肩膀上扯下來，遞到張啟靈眼前，炫耀道：“啞巴，看我的新寵物。”

還晃了晃林江的身子，說：“來，小黃，這是啞巴，快叫人啊。”

林江張嘴就咬了黑瞎子一口，然後躺在他手裡裝死。

旁邊的張啟靈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是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黑瞎子。

黑瞎子彈了彈林江的頭，邊說：“啞巴，你這是什麼眼神？”

又晃了晃林江毛茸茸的小腳，“快起來叫人，要不然等會兒就不給你吃烤兔子了！”

黑瞎子湊在林江耳邊，陰森森地說道。

林江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硬邦邦地說道：“人。”

黑瞎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這打招呼的方式也太獨特了哈哈哈哈！”

林江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著，明明就是你讓我叫人的。

旁邊的張啟靈眼神中好像多了些什麼，抬手就想摸摸林江，被黑瞎子一個轉身躲過。

“唉唉唉，啞巴你乾什麼呢，這是我寵物，要摸要給錢的！”

黑瞎子調笑道。

張啟靈淡漠地將手收回，看了一眼黑瞎子，轉身就走出了西合院。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