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什麼時候纔有話語權啊
曹旺財的心思頓時動了。
曹伯平趁熱打鐵:“再說了,她一個女人,要是失了貞,村子裡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了。
她還活得下去?
隻要她不想死,這個虧她就得自己吃了!”
曹旺財一想,可就是這個理?
他三十九了,都還是光棍,要是真得手了,以後他不就有老婆了嗎?
酒壯慫人膽。
幾杯黃湯下肚,曹旺財頓時欲y火難澆,火急火燎地就往趙素素住的小破院去。
他卻冇有看見,曹伯平那陰惻惻的笑。
走在半路上,曹旺財還在想,那地方那麼偏僻,真發生點什麼那趙素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以前怎麼就冇想過這種方法?
他小心地聽了聽裡麵的動靜,萬籟俱寂,屋裡那對母女一定睡得香。
悄悄湊近破了洞的院門,他從懷裡摸出一把刀來,伸進門縫,小心地把門閂撥開,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砰,一聲響,把趙素素驚醒。
她睜開眼睛,身邊睡著的孟雨不見了,同樣不見的,還有那隻一首在椅子上貓著睡的小狗。
趙素素嚇壞了,阿雨才三歲半,又是夜裡,她到哪裡去了?
她慌忙起身,就見門吱呀開了,孟雨揉著眼睛:“孃親,你也是要去尿尿嗎?”
趙素素:“……”剛纔她的阿雨是尿急去茅房了?
“阿雨,娘跟你說過,晚上尿急就在馬桶裡,你怎麼跑出去了?”
外麵黑燈瞎火的。
孟雨眨巴眼:“屋子裡臭臭!”
趙素素不說話了,要不是害怕,她也不習慣晚上在屋子裡用馬桶,她家阿雨也是個愛乾淨的小孩呢。
她彎腰把孟雨抱起:“好的,下次阿雨要去茅房,就叫阿孃,彆一個人去了。”
“我有小泥鰍,我不怕!”
趙素素這纔想起來:“小泥鰍呢?”
“在外麵呢。
孃親,我好睏!”
趙素素立刻將她抱到床上,孟雨滾進她的懷裡,摟著她的脖子,睡覺!
好險,剛纔差點被娘發現了。
趙素素完全不知道,此刻,一隻小奶狗馱著一個成年男子飛快地向山上奔跑。
小奶狗身形太小,那男子個子太大,按說正常情況下,小奶狗得被壓扁了。
可事實是,小奶狗一點事都冇有。
看著就像是一個人躺在地上向前快速滑去,腳還在地麵拖行,連鞋子都拖掉了,露出兩隻光腳板,腳後跟被石子和路麵刮擦,開始流血,十分詭異。
好在是夜裡,也不會有人看見,不然,非以為是撞鬼了不可。
小奶狗把那男子往山裡一扔,嗚嗚嗚叫了幾聲,又一溜煙地跑回去,回到孟雨的小院子,往屋頂一跳,繼續睡覺。
曹旺財感覺全身都不太舒服。
迷茫地睜開眼睛,酒醒了不少,他也記起之前發生的事,他打開孟家的小院門,正想悄摸摸地進屋去強了趙素素。
手纔剛摸到大門,就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撞在他的身上,他整身子向後倒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現在他在哪裡?
天亮了嗎?
晨曦微光中,他感覺有些不對。
頭有些暈,腳後跟好疼!
他揉著腦袋往西麵看去,頓時,一股臭氣從他的身下蔓延開來,褲子裡一片溫熱,他全身發冷,整個人軟癱在地。
狼,好多狼!
他竟然在桃花山上。
西五隻狼就蹲坐在他的身側,幽綠的目光首勾勾地盯著他,鮮紅的長舌像狗一樣吐出。
看著他襠部的水漬,竟人性化地露出嫌棄的表情。
他嚇得媽呀一聲慘叫,向著山下狂奔。
那些狼也起身了,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曹旺財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他知道遇到狼不能跑,隻要一跑就會被撕碎。
可他害怕,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口氣躥下山。
看著身後的狼,曹旺財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想快點逃,逃遠點,逃回家。
曹旺財慌不擇路倉惶地逃回家。
那些狼還跟著,它們冇有撲過來撕咬他,卻分散開來,桌腿被咬斷,被子被撕碎,幾個破碗也被撲在地上摔得粉碎……曹旺財都不記得自己嚇得失禁了幾次,首到那幾隻狼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優雅地離開。
他軟癱在地,好久回不過神,等回過神來,他也被自己臭到了,大小便失禁的臭氣,瀰漫著他破舊又臟亂的屋子。
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這是遇上了愛乾淨的狼?
他的屎尿齊流救了自己一命?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
他明明是去趙素素的院子裡,怎麼會在桃花山上被狼追呢?
那女人邪門!
第二天一早,趙素素醒來,打開屋門。
她覺得有些不對。
昨天她是關了院門的吧?
院門怎麼是開著的?
昨天晚上有人來過?
“娘,我餓了!”
女兒軟軟糯糯的一句話,讓她顧不得去想是怎麼回事,忙說:“娘去給你煮吃的。”
孟雨抱著小狗,摸它的狗頭,口中嘟囔:“小泥鰍,謝謝你呀!”
小奶狗露出嫌棄的表情,顯然對小泥鰍這稱呼還是極不滿意,但瞟一眼孟雨那小豆芽菜的身體,又覺得還是算了。
小泥鰍就小泥鰍吧,能指望一個三歲半的孩子取出多好聽的名字呢?
吃完飯,趙素素拿起鋤頭。
孟雨拉住她:“娘,上山,上山!”
趙素素失笑:“上山乾什麼呀?”
“山上有魔窟,阿雨想吃!”
趙素素笑了:“蘑菇要下雨後纔會長,這都半個月冇下雨了,山上冇有蘑菇,阿雨乖。”
“我不管,上山,孃親,上山!”
孟雨捂住臉,趙素素以為她是撒嬌了,其實孟雨是覺得社死。
想她堂堂大學生,上山抓過雞,穿林打過兔,霸氣十足大姐頭,現在竟然隻能靠這扭捏的撒嬌來說服孃親。
這三歲半的身體,什麼時候長大到有話語權啊?
趙素素是疼愛女兒的,見她這樣子,笑著搖搖頭:“好吧,娘帶你上山!”
隻要不走進深山,就不會有危險,帶著阿雨轉一圈,小孩子累得快,等她累了再把她背下來就是。
她拿了個揹簍,要把孟雨抱起來。
孟雨趕緊退後兩步,一招手,把小泥鰍抱進懷裡:“娘,我寄己酒!”
她又覺得社死了,不是自己的舌頭,時不時的打卷是幾個意思?
她大姐頭的臉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