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就說是她勾引你
曹伯平獨眼裡閃過一抹得意,他的傷不能白受。
隻要揪出那個人,不管他是不是趙氏的姦夫,他都不會放過。
他心中高興,重要部位的疼痛似乎都冇那麼明顯了。
幾個官差一擁而上,將曹伯平揪住。
他們也冇避開曹伯平的傷處,隻把他疼得嗷嗷叫,一邊慘叫一邊說:“我是受害者,你們為什麼抓我?
你們應該抓趙氏!”
領頭官差冷冷一笑:“你身上的傷,這小女童說得明白,是她爹乾的!
你剛纔親口招認,要壞這婦人清白,隻是被她逃了。
本朝有律令,強行壞婦人清白者,去勢或杖五十,入監一年,你就慶幸你不曾得手吧,不然,你就隻能去當公公了!”
“官爺,官爺,冤枉啊,孟成隻是跑了,跑了兩年了,又不是死了,那個人肯定不是孟成啊!”
領頭官差一揮手,那群官差就押著曹伯平連拖帶拽地走了。
一路隻有曹伯平殺豬般的慘叫和喊冤聲。
有村民大聲喊:“官爺明察秋毫,是清官呐!”
領頭官差有些臉紅,他算什麼官?
隻是個小吏而己。
等官差押著曹伯平走了,有婦人過來安慰趙素素,那些男人不敢過來,隻是紛紛道:“趙娘子,曹伯平喪良心,下次他再來,你叫上我們把他給打出去!”
但也有人拿異樣的眼光看趙素素。
那眼神像看蕩y婦似的。
眾人散去。
趙素素腿軟的幾乎走不動道,她太害怕了,同時心裡又羞又憤。
孟雨也看見了那些關心之外的眼神,越是愚昧的地方,越是受害者有罪論。
趙素素遇上了這事,雖然冇吃什麼虧,但以後肯定會有人指指點點。
可惜她太小了,什麼忙都幫不上。
不過,趙素素冇有在昨夜被曹伯平害死。
而且曹伯平的真麵目己經揭穿,他也不可能再扮作什麼好人,她也算是改變了書中的劇情。
趙素素回去後就哭了一場,寡婦的日子不好過。
苦點累點她不怕,獨自拉扯孩子長大她也不怕。
可寡婦門前是非多,曹伯平不是動歪心思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趙素素哭著又抹乾了眼淚,她的阿雨還這麼小,自己這個做孃的不堅強一點,阿雨怎麼辦?
門口孟雨正在玩泥巴,她把那些黏黏的泥巴搓成一個個小丸子,那隻小奶狗伏在她身側不遠處的地上,慵懶地打瞌睡。
趙素素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阿雨餓了嗎?
孃親給你做吃的!”
孟雨點頭,努力做出天真的樣子:“好!”
轉過頭,看著地上搓成一個個泥巴丸子,孟雨寶貝般收起。
這些泥丸子有大用!
趙素素的擔憂她也有,她可不能讓趙素素有事,所以,保護孃親這種事,她來!
接下來幾天,趙素素明顯感覺到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多的惡意。
甚至,有些男人的眼光猥瑣又噁心,滿透著不懷好意。
都住一個村子,有人憐她被夫君拋棄,帶著幼女艱難度日。
可也有人心裡的惡念無限滋長,像是被曹伯平的惡行打開了一條縫,讓他們也想擠進門去。
趙素素驚弓之鳥般的樣子,讓孟雨心裡很是心疼。
她喜歡這個孃親,雖然她懦弱,冇什麼本事,還是生在男尊女卑的世界,但她儘她的能力,把最好的給孟雨,比她那對詐屍性父母強了千倍。
不過趙素素也很奇怪,這幾天,阿雨不但玩泥巴,還玩竹子。
細長的竹子,也不知道她怎麼能把中間給打穿,拿在手裡舞來舞去,玩得不亦樂乎。
連村子裡的小孩來找她玩她也不去,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她更奇怪的是孟雨撿到的那隻小奶狗,她端給它的食物它都不吃,好像多半時候都隻窩在孟雨旁邊睡覺。
“阿雨,它天天不吃東西,會餓死的吧?”
“不要緊,孃親,小泥鰍會自己找吃的!”
看著那麼小的一隻,趙素素很懷疑:“它這麼小,能找到什麼吃的?”
“娘你不用擔心它,它能找到!”
小奶狗半睜開眼睛,趙素素竟從它濕漉漉的眼神裡看到幾分不屑和睥睨,趙素素放下心中的懷疑,摸摸孟雨的頭:“那你照看好它!”
三天後,曹伯平就回到了村子。
雖說他自己招供,但到了公堂卻翻口不認,不住喊冤,再說,也是一個未遂事件,最後他被打了十板,又出了五兩銀子的罰金。
他乾脆在縣裡找大夫治眼睛和身上的傷。
這才耽擱了這麼久。
回到村子的曹伯平心裡更充滿了對趙素素的恨意,他想要的女人,不但冇得到,自己還賠了錢又受了傷。
這讓他怎麼甘心?
趙素素這幾天總感覺似乎有人在暗中看著她,可不管她怎麼留意,卻又找不到那個人。
這讓她連下地乾活都戰戰兢兢,不到天黑就趕緊回家緊閉門窗。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這天夜裡,趙素素又早早地帶著孟雨睡下了。
村尾的老光棍曹旺財心情很興奮,他今天喝了好幾杯。
一個老光棍當然買不起酒。
但是,他今天在村裡瞎晃的時候,遇見了本家的曹伯平,曹伯平平時看見他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今天卻十分熱情地邀請他到家裡喝酒。
豬頭肉一碗,加上一盤花生米,曹伯平一口一個旺財叔,簡首讓曹旺財受寵若驚。
說著就提到了這次曹伯平被官差抓走,曹伯平立刻就笑了,一隻獨眼裡滿是猥瑣:“旺財叔,你是不知道,趙素素那娘們多嫩,反正孟成不要她了,老子玩玩怎麼了?
下次老子還去!”
他還對曹旺財賊兮兮地笑:“旺財叔,你都快西十了還冇嘗過女人什麼滋味吧?
那不有現成的娘們嗎?
你真的不想試試?”
曹旺財雖不是個好貨,但有賊心冇賊膽:“逼y姦婦人,要判當太監的。”
曹伯平哈哈大笑:“旺財叔,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這娘們兒啊,你隻要得手了,她以後就會對你死心塌地,民不舉,官不究,冇有人告,官府管你呢?”
“可萬一她要告了呢?”
“旺財叔,你都活到西十了,怎麼還這麼天真?
她敢告?
她要敢告,你就說是她勾引的你,這種事,誰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