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月光不黑化(4)
華國經曆了三年疫情,早對醫護人員形成了依賴和敬仰,尤其這種逆行者,當年看這類電視劇和紀錄片的時候,眼睛都哭腫了,臉和鼻子都擦疼了。
不論公儀漱月是沽名釣譽還是醫者仁心,隻要她去了,救了,就是勇敢的英雄,檸檬精再多又怎樣,人家照樣名留千古!
采薇以為聽錯了:“白什麼?”
我重複了一遍,晃著采薇的手臂:“白月光。
哎呀阿姐,你快說嘛~不,一邊說一邊替我下請柬,我要見見傳奇人物~”采薇無可奈何地將手臂解脫出來:“三日後便是上元節,有燈會,當日我們全家人一起出行,上元節後,父親與大哥便要帶西哥和六哥去涼州了,那天閨中女子都會出來的,我幫你提前打聽打聽。”
我立即道謝,轉頭就裝病,扶著肚子:“阿姐,我身子不舒服。”
采薇果然同為女子反應迅速,忙對迴廊上站著的兩個丫鬟招了招手:“櫻桃、芭蕉,快扶柔兒回房。”
兩個丫鬟衣裙顏色不同,果然從二人對話中得出紅衣裳的是櫻桃,綠衣裳的是芭蕉,想到蔣捷那首詞——流光容易把人拋。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我每一步都稍微比丫鬟慢半拍,就這樣回了不熟悉的薈園。
薈園,這名字取得我好想喝彙源果汁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冇聽說過睡一覺穿越的,我又不是猝死車禍之類,應該那邊的身體也還活著。
不對,應該先搞明白自家這群人誰是誰,招呼圓臉少女少女:“櫻桃畫工如何?”
櫻桃指著冷麪少女道:“小姐,芭蕉姐姐比奴婢厲害。”
芭蕉屈膝行了一禮:“小姐要畫什麼?”
我眼睛一轉,笑容燦爛:“幫我把兄弟姐妹們都畫出來好了~”芭蕉陡然一跪:“小姐,奴婢不敢僭越,您若執意求畫,可問三少爺或五少爺,他們一位是解元一位是案首,琴棋書畫自不在話下。”
我立馬上前扶她卻嚇得芭蕉驚魂不定,真是一不小心就犯錯啊,現代社會哪裡有奴隸這一說,打工人儘管多是社畜,可誰動輒下跪啊!
“你起來吧,帶我去三哥的院子。”
我隻好板著臉起身,三哥那張臉跟母親九分像,還是同母同父更好點,露餡也不怕,再者早上還特地來叫我,脾氣也不錯。
智園,望著那兩個字心頭突突的跳,突然頓足,腦子裡閃過無數畫麵,猛地打個哆嗦,讀書人彎彎繞繞太多了,我玩不過,轉身就走:“走,換身樸素的衣服,我們去聽書!”
於是,我把原主攢了兩個月的月銀都用在聽自家的故事上,終歸理清了家裡的人物關係,聽的故事時間線都是去年秋天,所以現在大家的年紀都要長一歲——正一品定國公采鷗字鷺51,從一品驃騎將軍采柳字楊34,正二品寧遠將軍采櫻字樹31,從二品衛將軍采樺字櫟28,正三品偏將軍采歸19,二哥采歲17、三哥采亦15、西哥采莫15、五哥采止13、六哥采故13、七哥采居13、八姐采薇13、采柔11、十妹采心11、十一妹采月年僅9歲。
己故祖母正一品韓國夫人洛琉璃小字水晶,享年40,母親正二品金城郡主尚允惜37,二嬸正三品吳縣夫人乃正三品虎威將軍之女蒼如雪32,三嬸正西品碩人為正西品大鴻臚參事之女銀翹30,大嫂是正五品錦華城郡守之女溫如玉17。
平輩的幾個生辰都很奇特,月份和日子是同一個數——從大嫂三月初三起,采歲六月初六,采亦正月初一,采莫二月初二,采止五月初五,采故、采居七月初七,采薇八月初八,采柔九月初九。
公侯伯子男,僅公侯伯三爵繼承者被封為“世子”,子爵、男爵家隻能稱公子,且一世爵位無世襲、無傳代降爵。
折騰了一天的我整理完關係,等墨汁乾了就疊好夾在不常用的厚書籍裡麵,放在固定的位置,洗漱完畢倒頭就睡,冇想到會夢見采亦……智園,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用鎮紙將宣紙鋪開,正提筆練字,一手扶著袖子,小臂的肌肉若隱若現。
咦~~~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咳咳,這是自家哥哥,彆瞎想了:“三哥!”
自己這稚嫩的嗓音我終於習慣了,職業性地假笑著朝采亦撒嬌:“三哥,你幫定國公府畫一張全家福唄?
就當送我上元節禮物了好嗎?”
采亦歪著腦袋彷彿在理解我的話,想了想:“全家福?
你是希望我將所有家人呈現紙上儲存,如此,父親他們述職離京後有個念想?”
哇,神仙哥哥,連藉口都替我想好了,忙不迭點頭:“是的是的~”采亦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頰,命書童將紙換了一張嶄新的宣紙,擺好水墨顏料,坐在椅子裡閉目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