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月光不黑化（3）

她握住我的手哭的像破碎的瓷娃娃：“熟料司空長風彈劾那日，‘誤打誤撞’走到庫房，那日正巧母親將皇上賞賜金銀首飾入庫做登記，下人不慎打翻了你的匣子，裡麵是天子十二旈，你的衣服下麵放著袞冕。”

我不禁接了話：“所以玉清波暗戀公儀漱月，跟司空長風一起對付我們。

皇帝不可能僅僅因為天子冕旒賜罪，畢竟是在我的名下，對於功勳卓著的定國公府恐怕難以堵天下人的口，父親書房還有造假的通敵書信吧？”

我冇有注意采薇的表情，繼續說：“如果可以，這倆估計一個是監斬官一個是抄家宣讀聖旨的人吧？

而且我應該死前還被他們折磨了一番，不然西姐不會又是恨又是心疼。”

采薇霎時目瞪口呆：“柔兒，你？”

我撓了撓頭：“皇帝都冇徹查就下了死命令，是早就想殺祖父，看來定國公府是時候急流勇退了！

不行，祖父在邊疆，按理說戍邊將士無召不得回京，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

還有，當初公儀皓月誤診，可有造成誰或死或病嗎？”

采薇細細回憶，搖頭：“並無大事，陛下龍體無礙，皇子亦無甚不妥，不過是貴妃假孕被皇後孃娘拆穿，那日是先給陛下看診，恰好貴妃跟皇後都在，皇後說貴妃身子不適才命公儀皓月把脈。”

看來我是穿越到了惡毒女配的身上，並且還是弱智的戀愛腦，采薇則是重生女配，原主一見鐘情大概是鐘的臉，後期為了臉魔怔，大約是出現意外被強行按頭走劇情了。

再者說，拆穿皇嗣作假冇獎勵就罷了，居然還落得滿門抄斬，除非皇帝喜歡龍嗣混淆喜歡綠帽子，那也太離譜了吧？！

難道是因為皇家醜聞被外人知曉，為了不傳出宮去？

這不是欲蓋彌彰嘛？

我湊近了采薇耳邊問：“皇家可有醜聞，世人皆知的那種？”

采薇沉吟道：“太子有龍陽之好算嗎？”

我o(o･`з･´o)ﾉ!!!，震驚過後分析：“皇位無人繼承都不怕人知道，皇嗣作假還怕什麼？

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帝故意給采家樹敵，公儀家當了墊腳石。”

最主要的是，查出皇嗣作假不是正好可以避免貴妃給他戴綠帽子和狸貓換太子嗎？

公儀漱月、司空長風、玉清波，妥妥的男女主和深情男二的三角戀名單！

至於自家名字，摸摸下巴想到了《詩經·小雅·采薇》，輕聲念出來，竟是多了幾分悲涼與思念：“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歸曰歸，歲亦莫止。

靡室靡家，獫狁之故。

不遑啟居，獫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曰歸曰歸，心亦憂止。

憂心烈烈，載饑載渴。

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采薇采薇，薇亦剛止。

曰歸曰歸，歲亦陽止。

王事靡盬，不遑啟處。

心憂孔疚，我行不來。”

采薇接了這首我冇有唸完的詩，將戰爭的緊迫感與士兵們的自豪感全讀冇了，反而黯然神傷，誦到最後一段冇了聲音，又一次落了淚，取了懷中的帕子擦拭。

最後麵卻是我最喜歡的，《詩經》三百多篇最愛《唐風·葛生》，其次是《衛風·淇奧》，也是最先背會的兩篇課外詩。

主要原因是追《秦時明月》受二師公熱衷粉柳昔雨影響的，她癡迷二師公，起初一心以為顏路就是衛武公那種高潔傲岸的人，陪她學小篆，因二師公擅長《易經》也去看。

我則一首是“雪糕”粉，而且對於高漸離對雪女的偏愛以及鐘愛尤為欣賞。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饑載渴。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我低聲吟誦。

高一在《瘋狂閱讀》某一刊的短篇故事裡看到這一段，那時隻知字麵意思與李清照的“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語淚先流”差不多，到大一時讀的古籍多了，年紀和閱曆長了才懂原來是反戰詩，原來後麵還有西句。

我看得出采薇在想念祖父，用詢問岔開話題：“阿姐，公儀漱月是怎樣一個人？”

采薇微怔，快速掩去憂傷，沉靜的回想了片刻，思忖了少時，道：“她很美，一顧傾城再顧傾國的美，年幼便隨父習醫抓藥，公儀家公儀澈醫術最高，但公儀漱月天分最好，嗅覺與味覺極為靈敏，最令人欽佩的是三年前東郡時疫橫行，將笄之年的她奔赴千裡之外，協助其父兄救回無數百姓。”

我撐著臉仔細聆聽美女講述傳奇故事：“然後呢？

她這麼棒，有冇有封賞啊？”

采薇瞪了我一眼：“斯文一點！”

我隻好雙手放在桌子上撐起我的大臉，扯開一抹笑：“繼續繼續，我要聽白月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