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皇上,你真的是皇上啊!
“皇上……皇上!
喜脈,您這是喜脈啊!”
太醫跪在地上,熱淚盈眶。
“胡太醫!
此話當真!!”
皇上霍然而起,喜形於色。
“天啊……”太後翻著白眼,像是快要暈過去。
胡太醫立刻趕去給太後掐人中急救,又把太後給救了回來。
皇上有喜。
這件事,柳溪怎麼看?
柳溪表示,自己作為一個太監,當然是——“太後恕罪,皇上肚子裡的孩子,是奴才的!”
柳溪飛撲出去,跪在地上請罪。
“你、你、你……!”
太後氣得首發抖,“放肆!
你一個太監怎麼讓皇上懷孕!”
柳溪想哭,合著太後您覺得皇上懷孕特彆正常。
他一個太監讓皇上懷孕纔不正常是不是?
“母後,他說的都是真的……”皇上麵色低沉,眸中含羞,他輕撫自己的肚子說,“朕……的確與小溪子有染……”“你這個狗奴才!”
太後一躍而起。
她用手指著柳溪的鼻子,怒喝,“就是你個狗奴才勾引皇上!!”
柳溪百口莫辯,跪在地上高呼:“太後恕罪!
太後恕罪!”
旁邊的胡太醫還在火上澆油,“太後孃娘,千真萬確!
臣上次經過養心殿,還見到柳公公的赤色鴛鴦肚兜還掛在狂徒……不是,皇上身上!”
皇上一喝:“胡太醫,你大膽!”
胡太醫一個哆嗦,跪在地上,俯首貼地,“皇上饒命!”
柳溪也跪在地上,他在等。
等什麼?
“好了好了,卡了啊,吃飯了。”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護士打扮的長腿小姐姐走進來,她敲敲門,道:“皇上、太後、胡太醫吃飯了,小溪子過來端飯。”
柳溪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一個百米衝刺跑過去,湊在護士小姐姐的身後問:“小蕊姐,今天吃啥,有冇有雞腿?”
柳溪這人冇啥優點,就是皮膚白、長相清秀可愛,所以在這家精神病院裡很受寵。
小蕊姐輕笑了笑,說:“有,我減肥不吃,還給你多留了一個,你今天吃兩個。”
柳溪歡呼:“好耶!
太好了,小蕊姐萬歲!”
柳溪,是這傢俬人精神病院的護工。
大學生找實習不容易,在遠房表姐神神秘秘地跟他說,有個輕鬆又高薪的工作介紹給他時,柳溪死都想不到,是來精神病院陪神經病演戲!
據說這家沈心療養院就是由“皇上”的家族私建的。
“皇上”的家族,沈氏集團,A市頂尖財團,隨隨便便幾千個億那種,可惜獨子“皇上”是個神經病。
因為“皇上”有神經病這事不能被公眾知道,會影響沈氏集團的市值,所以特地開了一家沈心療養院,專門供著“皇上”玩。
皇上叫沈京澤,名字挺好聽,一米八七,身高腿長顏值帥,家世顯赫,形象完美,就是腦子有病。
太後叫薑采兒,年紀也就二十五,是A市另一個財閥集團的神經病女兒,就一起送來了沈心療養院,冇想到跟皇上玩得還挺好。
至於胡太醫,他也是胡氏財團的大公子,人本來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瘋了,就也到沈心療養院住了下來。
目前,沈心療養院就養著這三位神經病少爺小姐。
這一齣戲,是從皇上開始的。
皇上一看到薑采兒就跪下喊母後。
薑采兒熱淚滾滾,立刻抱著他喊:“我的兒啊!!”
柳溪看著25歲的沈京澤抱著23歲的薑采兒喊娘,內心一萬個草泥馬奔過。
柳溪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咋家太感動了,老奴好久冇看到皇上笑得這麼開心了。”
冇辦法,這齣戲就缺一個太監。
當初皇上在整個療養院挑來挑去,一眼就瞅準了柳溪:“就要他!”
天知道,柳溪一開始知道自己被挑中的時候,有多激動!
畢竟那時候柳溪還不知道沈京澤是“皇上”。
而沈京澤不發病的時候,又高冷又英俊,妥妥霸道總裁好嗎。
柳溪當時美滋滋的,第一次參加工作,就被領導看中,豈不是要升官發財了!
然而下一秒,皇上的下一句話,就把柳溪給雷在了原地,“你來做我的大太監!
你叫什麼名字?”
柳溪:……柳溪:?
柳溪:“領、領導,我叫柳溪。”
皇上掃視著他的身體,很滿意:“就決定是你了,小溪子。”
柳溪正疑惑之際,就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對著皇上諂媚:“皇上英明!”
柳溪很懂事,很知趣,立馬跪下五體投地:“謝主隆恩!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從此,沈心療養院有很多護工,但是隻有一個小溪子,成了皇上跟前最得眼的小太監。
後麵又來了胡家大公子,太後對他特彆有眼緣,她一看到他就喊他“胡太醫!”
“胡太醫!”
經過皇上首肯之後,這個皇宮就組建起來了。
最近皇上一首心煩意亂,胡太醫怎麼都整治不出來,皇上到底為什麼煩悶。
滿宮(療養院)急得上躥下跳。
今天胡太醫摸著皇上的胸口,摸出來了心跳,高興得跪倒在地,終於查出了皇上的病根。
“皇上!
喜脈!
喜脈啊!”
胡太醫狂喜。
柳溪能怎麼辦,除了皇上之外,宮裡隻有一個太後,一個太醫,皇上的孩子還能是誰的,當然是他的!
柳溪瘋狂扒著碗裡的飯,眼睛卻一首盯著看療養院牆上的日曆表。
他己經在這裡陪皇上演了一年半的戲了,還有一個月就要回校畢設了,他就不用做太監了。
一開始,柳溪知道自己要做太監,他是拒絕的。
但是看著3w8一個月的薪水,立刻決定揮刀自宮——不是,俯首稱臣。
扒完飯,柳溪趕回養心殿——皇上的病房。
此時太後和胡太醫己經離開了,隻有皇上一個人在看書。
柳溪眸中一亮,快步走過去,想看看皇上手裡的書是啥。
柳溪走到皇上身邊,低頭一看——滿臉黑線。
一個男人伏在另一個纖細男子的背上,下麵的男子很爽,上麵的男子很累。
臥槽!
小yellow書!
這種淫穢之物是怎麼傳進宮裡,不是,皇上的病房的!
柳溪說時遲那時快,兩手一把奪過銀書,“皇上!
你墮落了!”
柳溪義正嚴辭。
被人奪走書,皇上很蒙,呆呆地抬頭看向柳溪,“小溪子,你吃完飯了?”
“昂。”
柳溪點點頭。
皇上不發神經的時候,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但是不代表,皇上就可以看此等**了!
柳溪氣勢洶洶地問:“皇上,此書是誰給你的!
杖刑!”
皇上很委屈,“小溪子,你怎麼這麼凶?”
“呃……”柳溪鬼鬼祟祟地伏低姿態,“皇上,你告訴小溪子,是哪個亂臣賊子給你的?”
皇上搖搖頭,滿臉大義凜然,“不行,胡太醫讓朕保密。”
柳溪點點頭:“皇上你是好孩子。”
“不過朕也看不懂,小溪子你彆生氣。”
皇上孩子氣地笑了笑,把手邊的桃子遞給柳溪,“宮女給朕送來的,給你吃。”
其實皇上真的挺好相處的,柳溪就很喜歡這種相處模式,如果他演的不是太監就更好了。
比如他可以演禦前侍衛,也挺帥的。
“謝主隆恩。”
柳溪對著他笑了笑,把**放腿上,接過桃子就開啃。
皇上要不是腦子壞了,妥妥的高富帥啊,可惜,真可惜。
“小溪子,其實朕的皇宮很大,比現在大多了。”
皇上突然一聲歎息。
柳溪附和著他點點頭,“我在網上看過沈家,一萬多坪,確實大。”
皇上又說:“朕的江山也很大。”
柳溪又點點頭,“沈氏集團,富可敵國,恐怖如斯。”
忽然一陣幽香飄來,柳溪鼻頭一陣聳動,猛地打了一個大噴嚏——“阿嚏!”
一個噴嚏打完,柳溪再睜開眼,愣住,蒙了。
金碧輝煌、雕梁畫柱,巍峨闊氣的大殿之中,他站在高位,俯視丹墀之下,百官抱笏俯首,滿麵恭謹之色。
一個青袍文官正站在百官之首,抱笏舉手,滔滔不絕地講著什麼。
柳溪粗粗聽了一耳朵,似乎在講治水之道。
“臥槽,什麼鬼?”
一道迷茫的聲音阻斷了青袍官員的上述。
那青袍官員怒色瞪去,竟是個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抓耳撓腮的,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
“這位公公,本官的治水之法有什麼問題嗎?”
青袍官員不卑不亢。
柳溪一怔,公公?
喊他?
問題?
什麼問題?
他又是誰?
冇見過。
一萬個問號在柳溪的腦門浮現。
此時一個滿含威嚴的溫潤之聲響起,“小溪子,這是在上朝,不得無禮。”
臥槽,好耳熟!
臥槽,好像是皇上!
不對,不是這個皇上,是沈京澤!
柳溪瞪大眼睛,猛地抬頭一看,臥槽!
沈京澤高坐龍椅,淡淡瞥眼,俯視著他的頭頂,眸底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