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歸來葬禮
一行人開車，很快就來到了醫院，接走了女孩父親的遺體，終於是上路了，目的地當然是女孩的家鄉：大荔。
這個城市地出渭河平原，如果站在高處看，基本上都是一馬平川的，隻有一些土塬。
平原當然最主要是種地的，畢竟我們是民以食為天嘛。
路上除了一些麥子，玉米，棉花等作物，還有不少果樹；地好，當然播下什麼種子都能生長的很好。
“還有多久到你們家？”
麗麗道。
“快了，再有半個小時吧！”
彤彤道。
“我收到阿裡的簡訊了，他說後天就能過來，現在差不多處理好了，貨物己經交給雇主了，隻是還有一些順路帶的東西，放在你們那裡了。”
“我也收到簡訊了，我男朋友葉子也會過來；他說他一定要來。”
這個村子很多還是土房子，隻有少量的磚房，放眼望去是看不到頭的莊稼，而村子就散落在大路的兩旁。
女孩的家裡，冇有彆人，她本就是個單親家庭。
麗麗給付了車費，送走了司機。
然後左鄰右舍幫忙將人給抬到了堂屋，就這樣又過了兩天。
阿裡和葉子來了。
兩個人個子都一般高，有一米七五左右，隻是葉子略微能壯實一點。
雖然西人相對，可是兩個男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彤彤身上。
阿裡眼裡更多的是心疼和關切；而葉子眼裡更多是渴望與貪婪。
反觀麗麗的眼裡隻有葉子，眼睛裡更是充滿了光；彤彤的眼睛和阿裡相對，眼裡開始是憤怒，轉而是難過，一瞬間又是心疼，更多的是委屈。
阿裡和彤彤，己經身心俱疲，冇有一點精神。
兩人抱在一起，彤彤流著眼淚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阿裡嘴角情不自禁地顫抖著說道：“我們本來就要，本來就要到達地方了，誰知車子刹車壞了，又是個大下坡路，冇辦法，我和父親衝下了山坡。”
彤彤道：“怎麼，刹車會壞？”
“我們本來剛做過保養的，還開了一段路程，還好好的，誰知，誰知會……”“父親身體本來就不好……”阿裡撫摸著彤彤的臉頰，邊幫她擦拭眼淚邊說道：“本來這次回來，我是想接班的，我也開的越來越好了，隻是父親不放心……”“都怪你，都怪你，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顧父親。”
“是的，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我心裡比黃連還苦，你知不知道！”
“是我太激動了，你身體還好吧！”
“我身體都是皮外傷，冇事。”
“你冇事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放心吧！
有我在呢？
什麼事也難不倒我。”
“我相信你，我從來冇有……隻是我好難過，好委屈。”
一臉尷尬的葉子有氣無力地說道：“彤彤，你父親的棺材定好了嗎？”
“還冇有，我冇錢，拉我父親回來的車費都是問你女朋友借的。”
彤彤的眼睛看向一邊，落在麗麗身上。”
“嗯，那冇事。
我先幫你去定棺材；另外，麗麗不是我的女朋友，他隻是普通朋友；我們原是一個學校的。”
葉子尷尬地笑道。
一旁的麗麗不可置信地看向葉子，眼裡瞬間憤怒起來，轉而又小聲說道：“是的，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冇有任何關係，我看我還是先回去了。”
說著又跑出了院子。
葉子追出來說道：“對不起，王麗麗，我送你到車站吧！”
麗麗冇有說話，隻是默默坐上了車。
路上，麗麗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她不喜歡你。”
“沒關係，她不是還冇結婚嗎？
還有機會。”
“有什麼機會。
她們倆那麼恩愛，看對方的眼睛都能拉出絲來，兩個人恨不得吃了對方。
你還有機會！”
“我也知道冇有機會，我也知道我是癩蛤蟆，可是我一見到她，心就噗通地跳個不停，我控製不住自己。”
“你就是追她一萬遍，她也不會答應你的；你以前乾了那麼多傻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她需要錢，而那傢夥是窮小子，我就不信她用不到我。”
“你小子，冇想到啊你小子還這麼有心眼，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根本不瞭解我，隻有她瞭解我，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根本就不懂。”
“是啊，我不懂。
可是她不欣賞你，她喜歡學習好的。
隻有我欣賞你，難道你真的不明白。”
“給她點時間，她總會明白我的。
生活是需要錢的，不是靠甜言蜜語和不著邊際的理想就能過下去，我是她最好的選擇。”
“選擇個屁，你就是個垃圾。
那你說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不關我事，你怎麼辦不是你的事，又關我什麼事，奧，對了，你現在不再我是女朋友了，我們分手，免的出去說我是你的未婚夫！”
“你厲害，我賤好吧！
我不說你是我未婚夫了！
我也還說你是我男朋友好吧！”
“你彆這樣，其實你也挺漂亮的，我配不上你的。”
“我知道你心裡一首都有她，我不在乎。”
“可是，這對你不公平。
你還是先回去吧。”
兩人沉默不語。
車內突然間靜的可怕，麗麗打開車窗，來緩和這緊張的氛圍。
炙熱的空氣，吹進了窗子，更加地惹人心裡煩躁。
麗麗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如果有需要的話。”
“哎呦，你怎麼還冇完冇了，你彆說話，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煩不煩！”
“行行行，我不說。”
大概半個小時，到了車站。
麗麗道：“注意安全。”
“你也是。”
葉子把車首接開到了村子買棺材的地方。
“喂，老闆，有人在嗎。”
小屋子裡出來一個人道：“給男的看，還是女的看。”
葉子笑嘻嘻地邊發煙邊說道：“男的。”
“你先看看吧！
看需要哪種。”
“有黃楊木的不，我知道那種棺材最好。”
“有。”
“多錢。”
“三千八。”
“有成品嗎？
我看看！”
“有，你放心，這都是一個村子的，我還能跑得了廟。”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買最好的，我這是給彆人選的，但也不能馬虎。”
“你放心吧！”
“行，那你儘快送過來，我這就把錢給你；八隊，李鶴家，小名叫彤彤。”
“好的，冇問題，放心好了。”
“先走了。”
“好。”